雁門關內,楊延昭派人給晉陽的冉閔送去了書信,將匈奴得知幷州軍巡邏一事告知了冉閔。
晚上楊延昭躺在牀上,思索着近日以來的點點滴滴,久久不能入睡。
近來匈奴的進攻越來越猛烈了,而且詭計頻出,幷州軍的傷亡數量正在不斷上升着。
主公把鎮守雁門關的重任交給了自己,自己絕不能讓主公失望。
楊延昭在腦海中思索着該如何化解匈奴的攻勢,但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穩妥的主意。
就這樣,楊延昭徹夜未眠,足足躺了一整晚。
見天色發亮,楊延昭便起身穿戴,提着銀槍來到了演武場開始了晨練。
練了一會,楊延嗣也提着金槍來到了演武場之內。
楊延嗣的眼睛還沒全部睜開,迷迷糊糊的便看到了楊延昭。
楊延嗣打了哈欠:“六哥,你起的好早啊!”
楊延昭手中長槍一指:“七弟,來陪爲兄走兩趟!”
楊延嗣聞言瞪大了眼睛:“好啊!”
楊七郎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癡,如今楊延昭開口,他自然是樂意奉陪。
說罷這哥倆便你來我往的戰作了一團,一杆金槍一杆銀槍,打的是不可開交。
這哥倆酣暢淋漓的打鬥了一番,出了一身臭汗。
楊延昭開口說到:“七弟,去洗洗然後用飯吧!”
楊延嗣點頭說到:“諾!”
這時,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走來,對着楊延昭說到:“報!將軍,門外有一人自稱是楊延德,說是兩位將軍的兄長,現在門外等候。”
楊延昭和楊延嗣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到:“那人自稱爲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士兵不解的重新說了一遍:“那人自稱是楊延德。”
楊延昭和楊延嗣的臉上都是欣喜萬分,也顧不上理會報信的士兵,兩人都是急匆匆的朝着門外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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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給他們植入的記憶是,昔日他們兄弟七人跟隨父親楊業血戰雁門關,那一戰打了整整一天一夜。
楊延平、楊延定、楊延安和楊延朗這哥四個皆死在了亂軍之中。
五郎楊延德不知生死,只剩下楊業帶着楊延昭和楊延嗣血戰突圍。
而如今有了楊延德消息,這叫楊延昭和楊延嗣怎能不興奮?
他倆急匆匆的走到了門外,只見一個大漢立在門前,這不是他倆日思夜想的五哥還能是誰?
不過頗讓楊延昭和楊延嗣詫異的是,五哥不知爲何,竟成了一個和尚。
楊延德穿着一身粗布僧衣,手裡拿着一根哨棍,滿面的風霜。
楊延昭顫抖着說到:“五哥,真的是你!”
楊延德咧開嘴笑了:“正是愚兄,六弟七弟!”
楊延嗣撓了撓腦袋:“五哥,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楊延德嘆了口氣:“哎,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完的。”
楊延昭攬住了楊延德的肩膀:“五哥,那咱們兄弟進去說話!”
於是楊延德點點頭,兄弟三人並肩走進了大門。
三人坐下後,楊延昭給楊延德倒了一杯茶:“五哥喝口水,慢慢說。”
楊延德喝完了水,開始和楊延昭二人講述自己的經歷。
楊延德緩緩說到:“當日雁門關一戰,我身負重傷昏厥了過去,待我醒來之時,用盡了全身力氣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入眼可見的只有滿地的屍體,我流了太多血,稍微一動彈便是覺得一陣暈眩。”
說到這楊延昭和楊延嗣二人也感覺到了當時的慘烈和淒涼,都是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楊延德接着說到:“我醒來之時,匈奴兵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拄着長槍朝着關內走去,中途多次昏厥,醒來之後便是接着走,我也不知我走到了哪裡,走了多久。後來我被一夥商隊所救,醒來時已經是在他們的馬車上了。他們是去洛陽經商的商隊,我道明瞭來歷後,他們便把我一道帶往了洛陽。”
“到了洛陽之後,這商隊的主人和白馬寺的主持頗有些淵源,便把我留在了白馬寺,我身上的傷需要及時救治,他們也就沒再帶着我奔波。”
“白馬寺的主持治好了我身上的傷,並讓我在白馬寺靜養,就這樣我在白馬寺待便住下了。”
“待我醒來之後,我便請求主持派人給爹送信報個平安,但住持派人去了雁門三趟,都是沒有得知爹和你們的消息,此事只好作罷。”
“待我痊癒之後,本想回到雁門來尋爹和諸位兄弟,但白馬寺的主持說我與白馬寺有緣,身上更是有佛緣,還說我身上戾氣太重,最好是留在白馬寺清修一年半載,以化解身上的戾氣,否則日後定有大難。”
“我以爲爹你們都戰死在了雁門關,也不由得心灰意冷,所以就留在了白馬寺,也是爲了報答主持的救命之恩,削髮爲僧跟着主持修習佛法。”
“這一修行便是兩載光陰,後來我得知了六弟你在冉將軍手下爲將的消息,這心裡就有些意動。”
“再後來我又聽說了爹和七弟的消息,這白馬寺我是再也待不住了,恨不得插翅飛到雁門與你們相見!於是爲兄便和主持辭行,前來雁門尋爹和兩位兄弟,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對陣這些匈奴狗,怎麼能少的了你五哥我?”
楊延德將他這幾年來的經歷一一告知了楊延昭二人,楊延昭聽後也是唏噓不已。
楊延昭略微有些哽咽,對着楊延德說到:“五哥,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兄弟三人又寒暄了一會,楊延嗣開口問到:“五哥,你的槍呢?怎麼手中帶的是一根哨棍?”
楊延德笑着說到:“爲兄已經兩載沒有動過槍了。”
楊延嗣不解的問到:“五哥難道你忘記了我楊家的槍?”
楊延德搖頭說到:“主持說我身上戾氣太重,不適宜再用槍,於是我便棄槍改棍,將白馬寺的棍法和我楊家槍的槍法融合,創下了一套八卦棍。”
楊延嗣一聽也來了興趣:“哦?那小弟可是想試試五哥棍法的威力!看看究竟是五哥的八卦棍強一些,還是我楊家槍更勝一籌!”
楊延昭一瞪眼睛:“小七!你給我老實待着,五哥剛到你便要和五哥動武,也不知道讓五哥歇歇!”
楊延嗣嘿嘿一笑:“嘿嘿,六哥你也知道小弟是什麼性子,這不是想試試五哥的八卦棍麼!”
楊延德笑着說到:“無妨,我便和小七過過招,我倒要看看這幾年小七你的武藝有沒有長進。”
楊延嗣大喜道:“五哥您請!”
說罷楊延嗣生怕楊延德反悔,提着金槍一溜煙的跑出了屋子,來到院中等待楊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