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刀疤臉手下的士兵便盡數被黑袍青年殺盡,面對哭的跟淚人一樣的女子們,青年也不知該怎麼安慰。
黑袍青年想了想,也別安慰了,抓緊時間救人去吧!
於是這黑袍青年匆匆道別,然後便離開張家朝下一處趕去。
像此等和畜生無異的行徑,壽春城到處都在上演着。
一處院子內,一個伍長正在興致勃勃的不斷撕扯着一個婦人的衣衫,這婦人滿臉盡是淚痕。
她的丈夫,就躺在離她不遠處的血泊之中,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盡是不甘與悔恨!
婦人的反抗甚是激烈,將伍長的身上抓破了好幾處。
伍長擡手便給了婦人一個耳光:“不識擡舉的東西!給老子老實點!”
不料這婦人冷聲罵道:“你們就是一羣畜生!山賊都不會這樣趕盡殺絕,你們連山賊都不如!枉你們還是官軍,卻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行徑,難道你們就不怕冤魂索命麼?”
伍長被婦人罵的面色漲紅,隨即他眼中兇光一閃,拿起一旁的大刀便給婦人抹了脖子。
鋒利的刀鋒劃過,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婦人掙扎幾下便嚥了氣。
伍長嘴裡罵罵咧咧,然後提起褲子接着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若是死守壽春城的紀靈得知此情此景,不知會作何感想。
壽春,王家。
王家乃是壽春的第一豪族,就連袁術到了壽春也沒敢跟王家的家主吆五喝六。
王家在壽春紮根多年,光是私兵便有兩千餘,壽春的百姓也很是尊重和愛戴王家家主。
此外王家還給袁術獻上了一筆不小的金銀,就這樣,在楊弘的建議下,袁術便沒動王家。
但今天,壽春皇宮內的精銳衛士卻是將王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來到王家的衛士都是聰明人,他們知道,王家的財富,足以抵得上半個壽春城!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齊聚王家,準備來個打土豪。
可王家的私兵遠不是其餘家族的酒囊飯袋能比的,他們的戰鬥力十分強悍!
原來王家這兩千私兵,都是王家家主花大價錢招募的丹陽精兵!
王家的家主,姓王名墨,年輕時壽春的百姓都尊稱其爲墨公子。
如今王墨雖然年過四十,但年輕時的那股狠勁依舊沒有褪去。
在王墨的調度下,兩千丹陽精兵死死的將袁軍擋在了王府外圍,寸步難行!
“他奶奶的,這王家的私兵怎麼這麼猛?”
一個袁術軍的軍侯怒罵道,臉上的表情甚是惱火。
“無妨,再去叫些弟兄們過來,用命堆也得把這王家打下來!”
另一個軍侯臉上表情冷峻,惡狠狠的下令道。
且說黑袍青年提槍再度從袁術軍手上救下了一戶百姓,但不巧的是還沒等青年擡腳走出院子,外面便又來了一隊袁術軍。
人未進院,話音先至:“張老五,你他/孃的磨蹭什麼呢?李軍侯可是下令,讓弟兄們都往過聚,你還在這拖拉什麼?趕緊跟老子過去!”
青年聞言一皺眉,往過聚?往哪聚?
“嘿,你他/孃的還不出來?老子可進來了啊!”
話音落下,大門被推開,一個麻子臉走了進來。
但還未等他踏入院門,一杆漆黑的鐵槍便抵在了他的眉心處。
“你,你,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趕緊把槍給老子拿開!”
麻子臉先是一愣,隨即便衝着黑袍青年怒罵道。
但當他看到了院中的情況後,便識趣的閉上了嘴。
地上橫七豎八的倒着近十具屍體,屍體所流出的血弄的滿地都是。
麻子臉也不猖狂了,冷汗順着臉就淌下來了,腿也是哆哆嗦嗦,顯然是嚇得不輕。
麻子臉身後跟着的士兵也都愣在了原地,不知怎麼辦是好。
“叫啊?再喊一句老子聽聽?”
黑袍青年嘴角含笑,但這笑容在麻子臉看起來甚是恐怖。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好漢,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要是殺了小的,小的家中八十歲的老母和三歲的孩童便都要活活餓死啊!”
麻子臉都快嚇哭了,搬出了求饒的慣用臺詞。
“哦?你今年可有三十歲?”黑袍青年淡淡的問到。
“回好漢的話,小的今年二十七。”麻子臉低眉順目的說到。
“滿口胡言!”
只聽一聲爆喝,黑袍青年手中的長槍翻轉,槍桿子一下便打在了麻子臉的腿彎處。
麻子臉“噗通”一下便跪倒在地,腿彎處甚是疼痛。
不過這跪下了也有好處,麻子臉立刻開始了磕頭求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哪敢胡說啊?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啊!”
麻子臉頭磕的跟搗蒜一樣,沒幾下額頭便磕破了,畢竟這是青石的路面。
“哼。你今年二十七,你老母八十,那你老母五十多歲才生的你這個敗類?你母親可真是老當益壯啊!”
青年冷哼一聲,將長槍再度移到了麻子臉的身前。
“好漢饒命,小的……”
麻子臉還欲解釋,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該怎麼把話圓回去。
就在這時,麻子臉手下的一個士兵小聲的問到:“什長您什麼時候娶親了?還有了個三歲的兒子?這您怎麼都不告訴弟兄們,什長……嗚嗚。”
這士兵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旁邊的人急忙捂住了嘴。
跪在地上的麻子臉面如死灰,這士兵給他來了個神助攻,這下就是想圓也圓不回去了!
黑袍青年冷哼一聲,對着麻子臉喝問道:“適才你可劫掠百姓了?”
麻子臉猶如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搖頭道:“好漢,小的不敢!小的不曾劫掠一戶百姓,望好漢明察!”
麻子臉說的倒是實話,也不知道是他命不好還是名好,他總比人慢了半拍,看中的目標都有人先一步下手,因此轉了半天他什麼也沒撈到。
黑袍青年聽後把目光望向了麻子臉帶來的士兵:“他所說的,是否屬實?”
“好漢,俺們什長所所的句句屬實,不信你搜俺們的身上。”士兵們七嘴八舌的說到。
青年聽後點了點頭:“即是如此,那饒你一命也無妨!”
麻子臉頓時被劫後餘生的喜悅所填滿,再度開始了磕頭:“多謝好漢,多謝好漢!”
黑袍青年一皺眉:“停,別磕了,吾有事問你。”
麻子臉急忙說到:“好漢請講,小的一定知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