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話音落下,李元霸提着一對擂鼓甕金錘大步向前。
李元霸右手提起,甕裡翁氣的說到:“哪個上來領死?”
楊堅身後的楊義臣嗤笑一聲:“哈哈,哪來的病鬼,毛都沒長齊就學人打仗?這對大錘是紙糊的吧?別說做工還挺精良,要是不懂行的人還真被你騙過去了!”
說罷楊義臣提槍向前,李元霸也未答話,直接掄錘砸向了楊義臣。
起初楊義臣還在說笑,但凌厲的勁風襲來之時,楊義臣便笑不出來了。
這時候他才知道眼前這個病鬼的大錘乃是貨真價實的擂鼓甕金錘,但此時躲避已然來不及,楊義臣只好橫槍使了個舉火燒天企圖擋下這一錘。
但楊義臣的舉措無異於癡人說夢,橫槍擋下李元霸之人,當世鳳毛麟角。
楊義臣的長槍應聲而斷,擂鼓甕金錘餘勢不減將楊義臣砸成了一灘肉泥。
楊堅痛呼一聲:“義臣!”
楊義臣濺出的鮮血有些濺在了李元霸的臉上,李元霸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鮮血,那迷醉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李元霸晃了晃腦袋:“何人再來領死?”
望着一臉嗜血笑容的李元霸,衆人都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就連呂布見了李元霸後也是眼皮一跳,這是個什麼玩意?
看過李元霸的一錘,呂布也是暗自心驚,這簡直就是個怪物!
如果劉鋒在此處,見過小宇宙爆發的李元霸,一定會高呼人形高達!
李元霸嗜血的目光掃過,目光所到之處衆人全都移開了目光,無人敢與其對視。
但有一人例外,手握五鉤神飛亮銀槍的羅鬆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元霸,臉上的戰意很是濃郁。
李元霸見此衝着羅鬆咧嘴一笑:“嘿嘿,大個子,咱們來打兩下!”
陶商緊張的拉住了羅鬆的胳膊:“永年不可!”
羅鬆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主公莫憂,今日若是擋不住這個病鬼,所有人都得死在這。末將這便上去試試他的斤兩,主公依計行事便是。”
說罷羅鬆提着五鉤神飛亮銀槍大步來到了李元霸的身前,毫無懼意的看着李元霸。
雖然李元霸形似病鬼,但此時的他卻是猶如一尊怒目羅漢般,端的是威風凜凜。
“接我三錘,饒你不死!”李元霸淡淡的說到,
話音落下,李元霸的那束黃毛隨風飄蕩,睥睨天下的霸氣瞬間震撼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李元霸右手的擂鼓甕金錘高高揚起:“來戰!”
羅鬆冷哼一聲:“哼!戰便戰,怕你不成!”
“戰!”
兩道虎嘯,不約而同的從二人口中吐出!
二人周身之間殺機瀰漫,周遭狂風突起,凝聚的戰意使得周遭的空氣都是一陣的嗡鳴。
李元霸率先出手,斗大的擂鼓甕金錘呼嘯而出,朝着羅鬆的腦袋便砸了下去。
羅鬆的瞳孔猛的一縮,擂鼓甕金錘爲止,他便感受到了其中凌厲的勁氣。
羅鬆不敢大意,這種級別的交手,稍有不慎便會丟掉性命。
用槍抗錘,就連羅鬆也不敢拿命去嘗試,羅鬆心中明白,唯有以巧力破敵方是上策。
羅鬆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手中的五鉤神飛亮銀槍猛的探出,一招白蛇吐信便刺向了李元霸的心窩。
羅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個病鬼看似神志不清,但出手招式間卻是玄奧非常。
李元霸揮出的一錘,羅鬆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擋也擋不下,只得使出這種以命搏命的招式。
若是李元霸不收手繼續掄錘,羅鬆中錘身亡之時,便也是李元霸被刺中心窩之時。
李元霸見此嘴角露出了一抹譏笑,你只有一杆槍,老子可有兩個錘子!
李元霸右手的大錘繼續朝羅鬆砸去,左手的大錘伸向身前,與羅鬆的五鉤神飛亮銀槍猛的撞在了一塊。
“鐺!”
兵刃相擊的碰撞聲響徹天際,圍觀的衆人只覺得耳膜被震的嗡嗡作響,疼痛難耐。
只見李元霸面色不改,嘴角含笑。
反觀羅鬆面色發白,接連退了數步,握着五鉤神飛亮銀槍的手不住的顫抖。
羅鬆只覺得李元霸錘到的不是他的五鉤神飛亮銀槍,而是他的胸口一般!
李元霸淡淡的說到:“一錘!”
聞言羅鬆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屈辱,自打出道以來,何人能在他羅鬆面前出此狂言?
向來都是他羅鬆欺負別人的份,哪裡有人敢來這般對待他?
羅鬆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凌厲的殺機,平復了一番氣息後便提槍殺向了李元霸。
羅鬆把五鉤神飛亮銀槍一抖,槍身宛如靈活的長蛇一般,槍尖化作了五朵槍花,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狠狠的扎向了李元霸的周身大險之處。
李元霸見此眉毛一挑:“這纔有點意思!”
說罷李元霸揮動一對擂鼓甕金錘,將其舞的密不透風,將羅鬆的殺招一一化解。
擋下了羅鬆的殺招後,李元霸轉守爲攻,朝着羅鬆砸出了第二錘!
羅鬆瞳孔一縮,迅速變招以槍尖點地,整個人飛到了半空中躲過了李元霸的第二錘。
李元霸見此嘴角的笑意更濃:“第二錘!還有最後一錘,你若僥倖不死,今日我不殺你!”
羅鬆並不領情,反脣相譏道:“有什麼招式使出來便是!”
說罷羅鬆全心貫注的刺出一槍,冒着寒光的槍尖使得圍觀的衆人膽寒不已。
這一槍並沒什麼精妙可言,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槍刺之術而已。
但這招在羅鬆這個槍術宗師的手中使出來,卻是起到了化腐朽爲神奇的效果。
李元霸頓時感覺有千百杆長槍迎面而來,將他包圍在了其中。
那鋪天蓋地的槍芒,彷彿要將他徹底碾成灰燼一般。
李元霸面露興奮之色,口中大吼一聲隨即便提着一對擂鼓甕金錘朝着漫天的槍芒迎了上去。
兵刃撞擊的聲音不時響起,但滿院都是槍芒,圍觀的衆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槍芒散去,李元霸倒提擂鼓甕金錘束手而立,臉上神色如初。
但李元霸的衣衫卻被羅鬆刺破了一處,鮮血從中不斷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