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鬆的情況便是有些悽慘了,羅鬆半跪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往外吐着鮮血,一頭長髮散落。
最讓人吃驚的,便是羅鬆手中拄着的五鉤神飛亮銀槍。
此時的五鉤神飛亮銀槍,似乎承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槍身中央彎成了一道弧形,宛若一把失去了弓弦的大弓一般。
羅鬆艱難的站起身來,李元霸也沒有失言,開口對羅鬆說到:“你走吧!我不殺你!”
說罷李元霸把目光投向了李儒,李儒略一思索,然後點了點頭,示意羅鬆可以離開。
不料羅鬆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對李儒拱手道:“用我的命換我家主公之命如何?”
聞言李儒笑着搖了搖頭:“這裡誰都可以離開,唯獨陶商和楊堅不行!”
羅鬆慘笑着搖了搖頭:“即是如此,那便戰吧!”
李元霸有些不忍的說到:“你還是走吧,我已經答應你了,那便不會食言,你再戰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條!”
羅鬆高呼道:“將軍難免陣前死,縱死一死又能如何?”
李元霸聽後點了點頭:“好漢子,那我便送你上路吧!”
這時,陶商伸手叫停了李元霸:“等等!李文和,難不成你真以爲你吃定本侯了?”
聞言李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譏笑:“你還有什麼手段,一齊使出來吧,吾都接着便是!”
陶商與楊堅對視一眼:“動手!”
動手二字一出,陶商二人身後的武將齊齊奔向了李儒,打算來個擒賊先擒王。
李儒身後站着的呂布等將自然不是吃乾飯的,見對方欲進行混戰,他們也都一擁而上加入了戰團。
羅鬆還欲挺槍再戰,但陶商死死拉住了他,生怕羅鬆有什麼閃失。
王伯當摘弓,搭箭,控弦,放箭,四個動作一氣呵成,混若天成!
離弦之箭帶着呼嘯的風聲,猶如追星趕月一般迅猛的射向了李元霸。
二將之間相隔不過十餘丈,如此近的距離讓李元霸有些措手不及,他只看到一道寒光迎面襲來,下意識的,李元霸提錘護在臉前,王伯當的利箭狠狠的撞在了李元霸的擂鼓甕金錘上,金鐵交鳴的聲音響徹四方。
擋下了這一箭,李元霸咧嘴衝着王伯當一笑,手中的擂鼓甕金錘示威是的揮了揮,似乎在說小子你死定了。
被李元霸野獸一般的目光掃過,饒是勇三郎王伯當也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王伯當的這一箭,似乎爲這場混戰拉開了序幕。
陶商手下,除了受傷的羅鬆,王伯當、王雙、林沖、魯智深和張清齊齊上陣;
楊堅手下,何元慶、王英、周通、楊大眼、楊玄感等將也是各拉兵刃加入了戰團;
至於李儒這邊,李元霸橫在最前方,手持一對擂鼓甕金錘睥睨的看着來敵,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李元霸的身後,提着方天畫戟的呂布緩步向前,渾身凝聚的戰意宛若實質。
呂布走的並不快,但他每次踏步,都彷彿重重的踏在了衆人的心上。
“咚、咚、咚……”
呂布緩緩走來,實力不濟的人甚至感到了一陣氣血翻涌。
衆將望着手持雙錘的李元霸,再看看倒提方天畫戟的呂布,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很難看。
呂布在虎牢關一戰前,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實至名歸。
後來這個名頭雖然被李元霸奪去,但呂布的一身實力擺在那,依舊沒有人看小瞧他。
如今再加上李元霸這麼個絕世凶神,陶商和楊堅手下的衆將都感覺這一仗凶多吉少。
呂布來到了和李元霸並肩的位置,手中畫戟橫掃向天,雙目中精光如龍。
呂布的一身戰袍無風自動,氣勢何其懾人,壓迫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滯了一般。
呂布眸中閃過了一抹精光,手中畫戟橫在胸前:“降,或者死!”
陶商和楊堅手下的衆將都沒有說話,他們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降是不可能降的,但是死,他們還都不想死。
本來場上是挺嚴肅的氣氛,但卻被一個人破壞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提着一對擂鼓甕金錘的李四傻子。
李四傻子歪着腦袋對呂布說到:“大個子,你很強,咱們來打一場!”
呂布:“……”
呂布的嘴角抽了抽,臉色明顯變黑了許多,都快趕上鍋底一般黑了。
李儒聽後也是一臉的苦笑不得:“元霸休要胡鬧!先解決了敵人,然後再讓呂將軍陪你打過。”
聞言李元霸神色一黯,明顯是不太高興。
但這人要作死,誰也攔不住,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時周通笑道:“哈哈哈,俺當你是個什麼人物,原來是個傻子!”
周通一說完,他身邊的王英心裡便是咯噔一聲,貌似要糟!
果不其然,李元霸聽後雙眼血紅,雖然他是個傻子沒錯,但傻子一般都很煩別人說他傻,李元霸也不例外。
李元霸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雙眼浮現出一片血紅之色,右手上的擂鼓甕金錘呼嘯而出,直奔周通的腦袋而去。
別看這一隻錘子重達百斤,但李元霸擲錘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斗大的擂鼓甕金錘呼嘯而來,錘身與空氣激烈摩擦,發出了破空之聲。
周通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這一錘轟中面門,脖子腦袋外加一截身子都直接被砸的粉碎。
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李元霸乾瘦的身軀提着一隻單錘便衝上了人羣中。
不遠處觀戰的羅鬆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羅鬆急道:“搶他的錘子!”
因爲羅鬆知道,用雙兵器的人,一旦失去了一把兵刃,其戰鬥力便會大打折扣!
陶商望着天神下凡一般的李元霸,心中也是犯了嘀咕,要不然提前把底牌打出?
想了想陶商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奇兵要在出其不意之時使用方能有奇效!
王英就在周通的身邊,羅鬆一聲爆喝,王英反應了過來。
於是王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擂鼓甕金錘旁,企圖抱走錘子讓李元霸損失戰鬥力。
可王英的力氣,哪裡抱得起擂鼓甕金錘,就算是一隻單錘的分量,也遠遠不是王英能抱起的。
王英面色漲紅,就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可擂鼓甕金錘猶如落地紮根一般,紋絲未動。
王英並沒有放棄,依舊在努力的試圖擡起擂鼓甕金錘。
可蚍蜉撼樹,能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