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醫聖在手天下我有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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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醫聖在手天下我有

第62章 醫聖在手天下我有

這些人都是月俸一二百石的低級小官,又是我的直接下屬,對我的態度都是極其恭敬。

我也忽然老氣橫秋起來。

“衛先生?”我點名。

衛覬肅然聽命:“大人有何指示?”

“這幾人……是否和你有親有故?”我笑吟吟看他。

他急忙站起身來辯解:“大人明察:這八人都是司隸附近良家子弟,屬下豈敢妄用私人?!”

只說了一句話,衛覬額頭已滿是大汗。

我朝他扔了一條毛巾:“先生勿要着急,我並非這個意思,親屬故舊之中如果有賢良子弟,當然也要任用,而且最好不過。”

他一怔,似是未能完全領會我的精神。

“只要能將本分之事做好,我不會管他們是什麼人。”你要拉幫結夥我不會在乎,我只要三千親衛,你們十幾個文人能奈我何?

告到太尉處?張溫還是力挺老子的,他還指望我在朝中成爲他的黨羽來着。

皇帝?劉協還沒有那麼大膽子,何況我一無犯事,二麼……剛剛纔從虎口中將小弟弟救出來,他現在正是將我看做救命恩人的時候。

因此我可以說是並沒有太大的顧忌。

衛覬小心翼翼地擦去了額上的汗水:“大人,您既然這樣說了……屬下真想徵招族裡一名後生……”

我看了看他:“……你儘管去招,只要有些真才實學,不丟我的人,我都可以用。”

他深深的一揖:“謝大人。”

他四周的八名青年雖然神情均是有些奇怪,但懾於我的官威,無人敢明目張膽的表示反對。

我溫和地笑了笑:“諸位也是一樣,若是親朋好友、鄰里鄉黨中還有才俊之人,不妨都推薦來朝中,你們也知道,現在三公九卿名下,還有不少空缺,正是用人之際呀。”

他們顯然有些興奮,眼中都是亮光。

也有兩個人面色微微一冷,似是頗有不屑。

我心中一動:難道還招來了兩個憤青?

“當然了,朝廷員吏,雖非重職,也是國家人員,可不是你們家裡三大姑八大姨隨便找來就能勝任的,”我鄭重地聲明,“沒有才能,甚至連字都不認識的,可不要想來哦。”

他們連聲稱是。

我擺擺手,衛覬識趣地帶着這些新人幹活去了。

最後卻仍有一人留下。

我皺了皺眉:“你……有事情?”我不自覺地伸手向腰間摸去。

配刀不在身邊。

他恭恭敬敬地施禮:“屬下初來雒陽,便能入衛尉府就職,先謝過大人提拔。”

我不動聲色地曲起腿,如果他要行刺,我可以先踢翻案席抵擋一下:“客氣了,都是爲國家做事,不必如此大禮。”

“屬下知道此事不該講,但還是想懇請大人同意……”他低下頭。

神經兮兮的我預感不太對勁,這太像陰謀了……一般跑龍套的低頭來肯定是要出陰招了。

但是他還是低着頭等待我的回覆。

我強自鎮定:“你想怎樣?”

“屬下……想另換一個職位。”他擡頭。

我壓下忍不住想要閃開他的目光的衝動,問道:“你現在何職?想換到哪裡?”

“屬下現爲醫官,”他有些欣喜地答道,“至於換到哪裡……只要不是醫官都可以……”

“你不喜歡醫官?”我皺眉。

其實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手下還有醫生這個行政指標。

他臉色微微有些黯然:“誰會想做醫生?”

我憤憤的想到:你看不起醫生?扁鵲華佗張仲景孫思邈李時珍黃飛鴻合起來踹死你!

但我終歸還是應該尊重個人的選擇,不然他要是一個想不開以後給我下點毒藥什麼的,我可就得不償失了,沒必要非得強迫人家從事自己不喜歡的職業嘛!

我指了指一旁的紙張吩咐他道:“好吧,你寫下姓名來,我會告訴衛覬給你換個活兒乾的。”

他又一個大禮,長袖垂拜在地上,他展起袖子便在紙上恭恭敬敬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後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

我看着他離去,而後捻起那張紙片,眼前猛地一黑:

只見正中兩個大字“張機”,下方兩個小字“仲景”!

那個啥……

我將這張紙片揉成一團,從窗口扔進垃圾桶內。

張仲景給我做醫生,老子還換個鳥人啊!

這個時代,也就只有華佗或許能和他一較高低了吧?

我抑制不住滿心的歡喜,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夫君爲何發笑?”蔡琰從側室走了出來,這些一般身份的下屬是不能輕易拜見我夫人的。

我拍了拍大腿,仍是止不住的笑:“老子剛剛撿到了一名好醫生!”

她對我的粗魯似是一驚習慣了:“哦?就是最後那位大叔麼?”

“不是他還能有誰?”我終於將笑聲結束,痛苦地喘息着。

“但他方纔不是說不願意做醫官麼?”蔡琰疑問道,“妾身聽他的口氣,似是不喜歡。”

我點頭,問道:“做醫生很丟人麼?”

蔡琰沉吟道:“醫官……確實遠不如儒士吧?”

“儒士有個毛用?!”我倒深深地覺得,一名能治療感冒頭疼的赤腳醫生比起一名能將春秋史記倒背如流的官方博士實用的多。

蔡琰反駁道:“儒士如何無用?不然袁氏、楊氏如何顯貴?!”

“……如何顯貴?”對於他們的發家史我毫不知情。

“當然都是因解釋春秋等典籍而發家揚名的咯。”蔡琰顯是有過研究,雙手一合擺開架勢就準備給我講高門大派的歷史。

我急忙阻止了興致勃勃的蔡琰:“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他換職位的,我需要醫生來保命,博士什麼的,誰願當誰當吧。”笑話,我一標準半文盲,弄一羣文學帝哲學帝思想帝和我討論人生意義宇宙深度生命真諦云云,我自己給自己挖墳啊?!

蔡琰似是知道我的心思,抿嘴笑了笑:“但妾身看他年歲不過四十出頭,做醫者恐怕未必能夠勝任吧?”

“這個問題不用討論了。”我擺擺手:我雖然不贊成“天才天生無所不能”論,但我是“差異與生俱來人生而不平等”論的鐵桿支持者,張仲景可是醫聖,四十歲怎麼了?照樣比你二百歲強!

蔡琰對於我的專權行爲撇了撇嘴,嗔道:“去,繼續抄寫詩詞去!”

我聳了聳肩,表示遵命。

“姑爺小姐,老爺送來了一幅字。”小娥輕輕推開了門。

“什麼字?”我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我腿上。

她咬着脣紅着耳,卻不敢靠近,只把紙攤開。

正是那首《憶江南》。

“好、好詩……”蔡琰怔怔地說着,眼淚直接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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