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無藥可救女兒控
“你還有事嗎,拖把?”我看着留在最後的拓拔野,笑着問道。
“唔……”他撓了撓頭,似乎不太好意思,“有點個人私事,想麻煩一下主公……”
“哦?”我正要再問,樑聰的聲音就從廳外傳來:“主公,呂姑娘前來拜見。”
“那你稍等一下。”我朝拓拔野示意,“請呂姑娘進來吧。”
呂玲綺一身素雅的常服,愈發襯托得身材高挑,腰肢筆挺纖細,胸前……似乎還頗有些料!
我看着她這麼一搖一擺、彷彿不粘片塵地緩緩進廳,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
“玲綺拜見涼公!”呂玲綺躬身行禮,纖腰折下,胸間起伏更加明顯。
好歹我也是左擁右抱妻妾無數之人,也曾享受過一龍四鳳大被*同*眠的淫逸生活,此刻面對着呂布的女兒,竟然極不爭氣地吞了口唾沫——可能是太久沒泄過火?
“呂姑娘客氣了,快快請坐吧。”不過我畢竟是個理智大於性慾的人,終於還是剋制住親自上前扶住她細嫩嬌滑雙手的衝動,只隔空朝坐席上示意。
“謝涼公。”呂玲綺斂袍坐下,但我看着卻感覺她似乎有如坐鍼氈的感覺。
“呂姑娘有事請直言,你我還是盟友,不要把我們當了外人。”我呵呵笑道。
她嚅嚅了片刻,終於提高了音量:“之前玲綺求涼公救援家父時,立誓願爲奴爲婢。涼公已救得鄴城周全,玲綺……就任由涼公處置了!”
任由我處置了?
我感覺到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咧到了耳朵附近,如果有面鏡子在眼前,那鏡中的人必定猥瑣不堪。
“呃……”拓拔野從坐席上擡起了屁股,“屬下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呂姑娘言重了……”我潛藏心底的*悶*騷氣質忽然爆發,“你當時雖然立了誓,但我可沒有答應……”
門口突然爆發出一聲虎吼:“馬超!”
毫無防備之下我的耳中猛然一振轟鳴。
緊接着是一場騷亂。
“主公!”樑聰在院外大吼,“呂布不等通報,便擅自闖進來了!”
“馬超鼠輩!”呂布的吼聲自遠而近,“你若敢碰我女兒一根頭髮,老子雖然重傷在身,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老呂這是吃了火藥了嗎?”我嘆了口氣。
“火藥?”呂玲綺茫然。
“我去攔住他。”拓拔野已經起身,兩步邁出,已經跨出了廳門。
“呂姑娘,”廳中只剩下我和她,我忍不住和顏悅色地對她施展必殺技,“女兒家的婚事,可是事關一輩子的終身大事,不能這麼隨便就決定啊。”
“婚姻大事……不是向來是由父母做主的麼?”呂玲綺擡頭問道。
我不禁笑了起來:“老呂可沒答應把你嫁給我吧?”
她又垂下頭:“父親他……本來已經答應曹操,把我嫁給他的長子曹昂……但是,我偷偷跟着大軍一起出發,他也沒辦法……”
我不禁有些恍然:呂玲綺譭棄婚約,難怪呂布在敗給我之後乾脆盤踞魏郡,不再爲曹操賣命……
“馬超呢?!讓他來見我!”呂布的咆哮仍在繼續。
“老呂是不是太**愛你這個女兒了?難道這麼一炷香的功夫,我就能把你吃掉嗎?”我揉了揉太陽穴,從座位上站起,朝廳門迎去。
“父親只是太在乎我,才失了禮數,涼公千萬不要怪他。”呂玲綺急忙給老爹開脫。
我哈哈一笑,走出了廳門,正看到怒氣衝衝的呂布在衛兵的攙扶下朝這邊橫衝直撞過來,他身後是超過百名全副武裝的近衛部隊。
“呂將軍,這裡雖然是你府,但我們好歹也是盟友,你不能如此霸道吧?”拓拔野冷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老呂,你想在這裡殺了我?”我厲聲喝道,“你瘋了嗎?!”
呂布的腳步明顯一滯:“綺兒呢?”
“爹!”呂玲綺從我身後快步走到老爹的身邊,“你這是做什麼……”
“綺兒!他沒有怎麼樣你吧?”呂布仔細打量着女兒,長長舒了口氣,虎目的一角竟然反射着晶瑩的亮光。
“我操你大爺!”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女兒縱然有些姿色,但老子我是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嗎?!你的腦袋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情?!”
呂布一口氣喘過來之後,朝身後揮了揮手,令那些緊張兮兮的近衛部隊撤離此地。
“好吧,這次算我緊張過頭。”他朝我丟下一句話後,轉身就想離開。
面對他的無禮,我並不生氣,而是出聲挽留:“既然你親自來了,我們不如談一談?”
呂布身形一頓,卻沒回頭:“談什麼?”
“談一談現在的形勢,也可以談一談……”我攤手道,“呂姑娘的婚事。”
他猛地轉過身子,鬚髮在一瞬間有些怒張:“你果然還是垂涎我女兒的美色!”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轉而對呂玲綺說:“呂姑娘,把令尊扶進來吧,我有事情和你們說。”我又看了拓拔野一眼,“你也來吧,我怕老呂不冷靜,又要動手動腳……”
拓拔野咧嘴一笑,挺胸叉腰地跟我進了大廳。
呂布吹鬍子瞪眼地在女兒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先說一下目前的形勢,”爲了緩解氣氛,我開始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袁紹被我擊退,五萬人馬折損大半,主要是萬餘騎兵被我一戰而滅,不過冀州兵甲富足,相信很快袁紹就能再拉起一支數量龐大的部隊來對付我們,何況還有曹操在幷州虎視眈眈,所以說……我們的結盟還要繼續。”
呂布默然點頭。
“此次你也看到,爲了救援袁紹,曹操可謂拼盡全力,因爲他知道袁紹不能死,一死則河北定。袁曹向來關係親密,他們的聯盟可謂緊密無比,反觀我們呢?”我輕輕笑了一聲,“饒是我傾盡全力爲你穩定戰局,你也會因爲一件無中生有的小事而動了置我於死地的念頭。”
“呂某……慚愧。”他的頭垂得愈發低了。
“老呂,作爲一名武將,我從小就極爲欣賞你,所以在你被困鄴城之時,我才願意冒險從洛陽來救援你。說句實話,以你目前重傷未愈、手下不過五六千人的境遇,我要滅你……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呂布微微擡起了臉,坦然承認:“以閣下御軍之能,的確不是難事。”
“但我沒有,”我聳肩、攤手,“你難道感覺不到我的誠意?”
他將頭再擡高了一些,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但我怎麼能相信……”這句話不是疑問句,卻有些神經質的自言自語。
我一時也想不出能夠說服他的理由,兩個人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拓拔野咳嗽了一聲,建議道:“主公,你們可以歃血爲盟啊……”
我苦笑了一聲:拓拔野是匈奴人,草原人對於這種誓言有種異乎尋常的執着,但呂布他可是連乾爹都能隨手剁掉的人,空口無憑的誓言對他能有什麼約束?
而且……當年我、秦陣與拓拔野相約爲兄弟,呂布大我16歲,我跟他也約爲兄弟嗎?
“唔……”呂布的胸口發出一聲悶響,下巴似乎向上揚了一下。
我看着呂氏父女倆,心中忽然一動:“呂姑娘今年多大?”
“玲綺……十七。”呂玲綺回答得有些勉強,或者說……略顯羞澀?
“老呂,你家女兒確實很不錯,”我敲了敲案几,“長得很漂亮不說,在戰場上也有你這個當爹的英武之氣……”
“你想也別想!”呂布悶哼了一聲。
我翻了個白眼:“老子想什麼了?!老子只是要和她義結金蘭罷了!”
“什嗎?”老呂微微一怔,整個人呆在了地上。
我哈哈一笑:“子異,傳令全軍,明日一早,我要在全軍將士面前與玲綺妹子結拜!所有將士務必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