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結義金蘭馬與呂
“對了,拖把……你剛纔說有啥事情?”送走了呂布父女之後,我站在石階上問拓拔野。
他撓了撓頭:“我想說什麼來着……”
我聳了聳肩膀:“你說是個人的私事……該不會……”我曖*昧地笑了笑,“你看上了呂玲綺?想託我說媒?”
“哪裡?!”拓拔野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我爲什麼要看上咬過我一口的野蠻女人!”
“當時不是你說咬人的女人夠辣夠勁嘛?”賈穆哈哈而笑。
我也笑道:“殷離不就是這麼愛上張無忌的嗎……”
“不知道你在說啥……”他嘟囔了兩句,忽然拍手叫到,“對了,我是想讓主公給我取個字來着……”
我微微一怔:“取字?”
“是啊,”他點了點頭,“聽荀攸先生說,男子滿二十時就要取字,而且……你連伯虎都給取了,也不差我一個……”
“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娶過秦陣這貨!”斷章取義、惱羞成怒的我急忙對謠言進行否認。
拓拔野翻了個白眼,我只好攤手:“好吧,好吧……不過既然公達先生都告訴你取字的事情了,爲什麼不讓他直接給你取?”
“爲啥你能給伯虎取得,我就不能取?”他很幽怨地看着我。
“好好!馬上取你!”我立刻開始思索,“你在家算是獨子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聲嘟囔着。
我當然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父母雙亡的少年獨力支撐起一個家族數千人的命運,多麼可敬可佩!
野……野……
我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隻手用力搓着下巴,直到下頜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我也沒有想出合適的表字來。
“要不要八字啊?”拓拔野忍不住出聲問道,“我是丙辰年……”
“丙辰?”我差點忘了,這位屬下其實只比我小五個月……
辰就是龍年……
我輕輕揉着下巴:“你看……雲龍怎麼樣?”
“拓跋……雲龍?”他喃喃地念叨了兩遍,點頭道,“好像也不錯。”
賈穆口中念念叨叨:“一個叫伯虎,一個叫雲龍……我們這是要幹啥?”
“你想開動物園的話,還有一隻鳥叫褚飛鴻的。”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上。
呲牙咧嘴的賈穆立刻扶着立柱不再吭聲了。
“主公……”乖乖站在一旁的樑聰卻在此時發出了弱弱的聲音,“能不能給小的也取個字?”在很多時候,我會想不起來……這個年輕人其實是和我一天出生的……
我想也沒想:“你就叫一輝了!”
火鳳凰、不死鳥,多吊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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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日清晨。
“是個好天氣!”我仰頭看了看破雲而出的朝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麼圓的太陽,可能會有些熱……”賈穆撇了撇嘴。
“你小子難道見過四四方方的太陽?!”老旅長祖烈哈哈大笑。
賈穆繼續撇嘴:“那你有沒有想過太陽爲什麼會是圓的?”
“……”祖烈雖然念過兩本書,但顯然從來沒有思考過如此深奧的問題,當場呆若木雞。
“那你說說,爲什麼太陽是圓的?”龐淯笑着問道。
賈穆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爲我從來沒見過四四方方的太陽。”
“你大爺的!”氣不打一處來的祖烈一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昨天剛被姐夫揍了,你今天又打我!”木頭立刻不幹了。
“安靜些,到地方了。”我毫不客氣地揉了揉他的腦袋,登上了臨時搭建的高臺。
“呂太守有傷在身,還要勞煩涼公稍候片刻。”魏續代表呂布方面向我表達了歉意。
我衝他擺了擺手:“不礙事。”
“其實……呂太守有時太過死板了……”魏續搓了搓手,嘿嘿笑道,“魏某覺得綺兒就挺配涼公的。”
這魏續,好歹還是呂布的遠房兄弟,竟然對我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說老呂的壞話……雖然不排除呂布天怒人怨不得人心,但我對他的評價還是立刻狂跌:“我和呂姑娘只是來結拜兄妹的,其他的不會考慮。”
“是、是是,魏某失言、失言。”他訕訕地舔了舔嘴脣,退到了一邊。
“主公,”作爲主持的荀攸移步上來,“攸寫了幾句誓詞,可能之後會有用,主公要不要參考一下?”
我微微一怔:“沒必要吧?”
他微一點頭,撤步退了下去。
“等等……”我伸手將他攔住,“我……還是看一看吧……”
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從袖中摸出了一片窄窄的綢紙,上面用蠅頭小楷寫滿了誓詞。
“蓋聞室滿琴書,樂知心之交集;chuang聯風雨,常把臂以言歡……”
我立刻皺起了眉頭:我們是結拜兄妹欸,怎麼能出現‘**’啊、‘把臂’這些詞眼?老呂本來就對我嚴防死守,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但我爲了表示對荀攸的尊重,還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然後我一把將小抄塞進了自己的腰帶裡——萬一到時候真用得着呢?
等到接近兩萬大部隊全數到齊之後,呂布乘坐的馬車也剛剛到場。
“讓諸位等候,實在抱歉。”呂玲綺跳下馬車,向四下裡拱手,而後扶着呂布緩緩下車。
我眼前不禁一亮。
不要誤會,不是因爲看到呂玲綺,而是看到了呂布。
儘管嘴上十分不願意,但他這一出場一亮相,我就看出來他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配上他今天刻意梳洗打扮過的乾淨整齊的鬢髮與棱角分明的面龐,以及孔武有力的身材,的的確確有一股逼人的英豪霸烈之氣。
說起來,雖然呂布的姑娘已經十七,但呂布本身……也不過三十五六歲,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啊!
“今天一看呂將軍,真是英氣逼人呵,比起上次室內相見,實如兩人。”戲君呵呵笑道。
“慚愧。”呂布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
“呂太守有傷在身,還請就座。”荀攸則示意呂布在唯一的一把胡凳上就座。
“多謝。”還是兩個字。
荀攸分別看了看我和呂玲綺,朗聲道:“今日還有要事,兩位結義一律從簡,這便開始吧!”
在主持人的指引下,我與呂玲綺將結義的簡易程序走了一遍。
“義兄在上,請受小妹一拜!”呂玲綺最後朝我深深一揖。
我伸手將她扶起:“玲綺吾妹,今後但有哥哥在,這世上就沒人可以欺負你,包括你爹……”我朝老呂看了一眼,“他也不能逼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
老呂無語地歪了歪頭,但似乎扯動了肩上的傷口,劍眉猛地一擰,輕聲吸了口氣。
我笑了笑,朝他走了過去:“呂……呂叔父在上,日後還要多照顧小侄了。”
呂布的一雙劍眉頓時擰成了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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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怎麼起點連CHONG愛/曖*昧和*chuang這麼簡單的字詞也要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