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的淚還沒落下,耳邊就聽到那人熾熱如火的話。
他說,“我向你承諾,蘇燃,你是我金慕淵,未來日子裡唯一的女人。”
我在已經結了婚生了孩子的狀況下,接受了孩子他爸的求婚。
關於這一時刻的記憶,我真想剪掉再重來一次,因爲這樣的場合裡,我居然穿着一身夜行衣,戴着鴨舌帽,最最最最要命的就是....我手裡拿着把菜刀。
當酒吧內金色的燈從頭頂灑下,照耀整個酒吧時,我纔看清四周聚滿了多少龐大的陣容。
黑壓壓的人頭疊在一起,卡座後,舞臺背後,吧檯下,長廊牆壁上貼滿了一層的男男女女。
隨後,目光一頓。
我知道峽市數一數二的酒吧都是霍家產業,所以看到霍一邢,我一點都不奇怪,他站在舞臺下方,可我奇怪的是席南居然抱着霍丁隔着距離朝我笑。
霍丁一直揮舞着雙臂朝我喊着什麼,四周人聲鼎沸,孩子的聲音完全被淹沒。
孩子這麼小就帶來酒吧?!
有這麼當爸的嗎!
可後知後覺地,我才發覺探照燈一直打在頭頂,而我和金慕淵正在被圍觀。
臉上的熱意漸深。
“金慕淵,我...”我埋在他懷裡,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們該走了...”
他一直不喜歡被圍觀。
可此刻,卻在這裡抱着我停駐這麼久。
距離被輕輕拉開,出乎意料的,下巴被人擡起,隨後陰影籠罩了過來,那人突兀地襲上我的脣,攫住了我的呼吸。
四周人羣炸了鍋般沸騰開來,黑壓壓的人羣洶涌着想近距離欣賞卻被扎堆守在一旁的保鏢給按住了肩膀,只能乾瞪眼看着發出尖叫聲。
耳旁充斥着口哨聲,尖叫聲,鬨鬧聲,這種叫囂着欣羨的聲音聽在耳裡卻莫名刺激。
刺激到身體的感官越來越明顯。
旁若無人的親吻讓整個身體都僵的直直的,體內的每個細胞都高速運轉分泌出一種熱量澆在臉上,燙到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不是溫柔的親吻。
他一上來就氣勢洶洶,帶着橫掃千軍萬馬的氣場,吮吸啃咬,帶着拆吃入腹的力道,又狠又兇,熱燙的喘息噴在臉上燙得人全身發軟。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我真真會以爲他打算在這裡把我辦了。
霸道的舌粗暴地刮蹭着口腔內的每一寸,身體貼的極緊,整個上半身都擠壓在一起,胸口被壓到缺氧的狀態。
兩隻手因爲緊張和羞恥一直用力掐在他結實的手臂上,直到他徹底鬆開我。
他微微退開些許距離,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又伸手用拇指揩掉我嘴邊的潤澤,眸光灼熱地盯着我說,“帶你去個地方。”
我點點頭。
他直接牽着我大步往前走,我回過身看向那一排看戲的人,伸出手比了箇中指。
林歡抱着柳小夏作如花狀咆哮,“臥槽!爲毛老讓我做這個壞人!你看到沒!燃燃要報復我!!我日啊!!爲毛受傷的總是我?!”
柳小夏摸頭殺溫柔撫摸,柔聲安慰,“剛剛燃燃是朝我們這一排比中指,意思很明顯...我們這一排都得遭殃。”
一旁站着的幾個人紛紛黑了臉。
蘇哲,“.....”
徐來,“.....”
蕭啓睿,“....”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我和金慕淵十指緊扣,從酒吧出來驅車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段。
接吻時他就已經有了生理反應。
他坐在駕駛座時,褲子依然撐起一角,我忍住沒去看,他卻傾身過來抓過我的手就放在他那處。
嗓子眼裡冒出一句火燎的話來,“摸摸它。”
我,“....”
現在是在路上!
前面有監控的好嗎!
我剛抽回手,就被他再次捉了回去,口氣已然狠了幾分,“快點。”
眼底的情AA欲像噴發的岩漿一樣染着血一般的顏色,赤紅一片,側臉的輪廓削肅得像個禁慾系,可滾動的喉結和脖上的青筋時刻提醒着我,他正在極力隱忍着什麼。
這樣的金慕淵,性感又惑人。
於是,我顫着手摸了兩下,空白的腦袋不受控制地歪着看向窗外。
車速又快了幾分,我冷不丁感受到掌下的物體又膨脹了一圈。
我縮回手,身體猛地靠向副駕駛的窗戶玻璃上,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說,“金慕淵,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總覺得,像是要帶去野AA戰一樣...
一想到那兩個字,臉上立馬坨紅一片。
他像是能看穿我的想法,邪笑了一聲,“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想什麼。”明顯心虛的解釋。
他卻笑得開懷,夜燈打在他堅毅冷峻的臉上,五官深邃迷人。
脣角的弧度也讓人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我摩挲着手上的那枚戒指,藉着車內的燈光可以看到戒指上刻寫的兩個字母——jr。
想到他第一次送的那枚戒指,我就問,“那個戒指呢?”
他打了個彎,聲音恢復清明,“扔了。”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和他的第一對戒指,是他自己親手挑選的。
我也不知道,那一對是峽市最有名的設計師的收山之作。
在後來姐妹聚會的時候,柳小夏有次無意間跟我提到這個戒指,當時她一臉的憤憤不平,“就是那一對戒指!我爸當時花高價想購買,你知道的,我們家珠寶生意這麼多年,大家都是有交情的,結果,那個老孃們就直說,不賣。後來你男人一去,立馬就到手了!蘇燃,你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嗎,啊,你肯定明白的!對的,那就是,現在這個社會是看臉的啊!!那老孃們肯定看我爸長得有點老了!...”
我以沉默迴應。
而現下的這一對,是他找國外的名匠專門定製的,全國僅有一對,內置定位系統。
因爲他停下車時,看我一直摩挲戒指,就說,“這個不要丟了。”
上次李浩把戒指送還過來的事情已經跟他解釋清楚了,然而他時刻記着這件事。
聽出他的潛意思,我點點頭,“嗯,不會。”
他勾脣笑了,“只要你戴着它,以後不論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在他下車的時候,我還傻笑着來回咀嚼這句話。
車子停在一處空地,四周都是荒地,沒有光亮。
我下車的一瞬間,就聽到暗處的金慕淵朝我喊了聲,“蘇燃,擡頭!”
我聽到煙火炸開的聲音,擡頭的瞬間看到一排金色焰火拼接成一段文字。
【蘇燃,嫁給我!】
然後是英文版的【marryme!】
比酒吧裡的每個煙花都要大,綻放的時間更長,簇簇緊湊的盛開在夜空中,點亮了眼前的視野,我看到金慕淵站在離我二十幾米的距離,朝我慢慢走來,“蘇燃,這是我一開始想帶你來的地方。”
他步子走的很慢,身後炸開的煙火像是襯托他的背景般,炫麗粉彩的光芒從他頭頂墜落,而他仿若天上的神明下歷凡間,身姿挺拔,面目冷峻。
他沒有走到我跟前,而是走到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了一捧玫瑰花過來。
我抿住上揚的脣,卻不小心笑出了八顆牙齒,於是用手捂住嘴,裝作淡然的樣子看着他。
金慕淵把花放到我懷裡說,“求婚必備三要素,戒指,玫瑰花。”
我等了很久沒等來他說第三要素,笑着問,“第三呢?”
他指了指自己。
“什麼?”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一把拉我入懷,聲音又低又啞。“我。”
“你什麼?”聽出他聲音有些變了,我輕輕用玫瑰花隔開距離,卻被他一手抽出來扔在了車頂。
他把我拽進懷裡深深嗅了口氣說,“我把我自己,送給你。”
聽到這句話,我腿軟的直接栽在他懷裡。
耳邊聽到他胸腔裡發出一聲悶笑,“這麼迫不及待?”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可行動卻沒有半分猶疑,幾乎是說話的瞬間含住我的脣,托起我的整個後半身。
不用懷疑了,這次一定是打算在這裡辦我。
煙花全部燃盡,一切迴歸黑夜,迴歸寧靜,夜幕下的兩具身體纏的極緊,近到可以感受對方的心跳。
我大力推拒着,身體卻被他折成一個後仰的弧度,說出口的拒絕都軟綿綿的像是撒嬌,“等會,金慕淵,這裡,不行...”
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嗯,誰不行?”
說着狠狠吮咬着我的脖子。
我吃痛地後退,卻換來他更用力的摟緊。
我們家一直奉行着傳統保守的觀念,所以只單單想到那兩個字就讓我忍不住渾身發燙發軟,我努力捋直舌頭讓自己把話說全,“啊,不是說你,是這裡,這裡萬一有人....”
“放心,不會有人...”很篤定的語氣。
“你,你,啊痛!你屬狗的嗎!還有你怎麼知道,不會有人?”
夜幕下,看不清對方的臉,我作出兇狠的目光瞪着他,卻換來他更深的吮咬,“我屬狼。”
在我大力拍着他的後背時,又聽他說,“這是我的地。”
“啊?”
我望着廣闊無垠的一片黑乎乎的遠方,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這是那塊三個億的地皮?”
他低笑一聲,“對。”
“現在,可以做了嗎?”
聲音埋沒在脣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