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的天氣乍暖還寒,峽市上空佈滿了不知名的星星遙遙望着底下站着的兩個人。
哦不,是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
入夜的冷風吹在皮膚上,激起一層細細麻麻的雞皮疙瘩。
金慕淵把我固定在車門上,激烈的吮咬着我的脣,如火撩般的喘息聲在夜幕下傳送到耳邊,直直刺激我的大腦皮層陣陣空白。
推擋無力,只能予取予求的被動承受着。
男人的呼吸像火一般,單單是噴在脖頸,就讓我整個人虛軟到只能堪堪掛在他脖子上。
衣服被一件件扯開,扔在地上。
僅存的理智讓我吐出一句清晰的話來,“衣服,待會還要穿...”
他慢條斯理地拆蛋糕一樣拆解着我身上的衣服,直到最後一件衣服被他單指勾開,他才緊摟住我的整個後背,喑啞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光着就好。”
身體禁不起這樣強烈的言語衝擊,早已軟的一塌糊塗。
夜幕下,男人熱燙的體溫源源不斷的緊貼着傳到我身上,遊動着的兩隻大掌在我後背各種點火。
忽冷忽熱的交替刺激下,我有些難耐的弓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說,“進....車裡...外面冷...”
他低笑着咬了我胸前一口,卻沒有行動。
親吻變得越來越熾熱。
雙目愈發迷離之際,聽到他在脣邊啞聲說,“擡頭。”
我睜開雙眼,就看到頭頂炸開的大朵煙花,同一時間,他託着我的臀猛地抵了進來。
煙花炸開的一瞬間,點亮了方圓百米內的視野。
野AA戰。
這是野AA戰!
感官上的刺激來得太過頻繁,我輕呼一聲後,只能咬牙哆嗦着大口喘着氣。
金光燃亮的那一刻,抱着我的男人一身西服筆挺,而我卻光不溜秋的沒有一件衣服。
我瞪着眼看向他,他卻抓住我的臀猛地往上一提又猛地往他身下死死扣下去。
釘樁子一樣,又快又穩的兇悍力度。
我在極致的快AA感中胡亂伸手摸向他的臉。
又一個煙花炸開,我看到眼前的男人,眉眼染着情AA欲,薄脣微張,表情性感狂野十足惑人。
車內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金慕淵把手機拿出來遞到我耳邊時,我的大腦仍處於空白狀態。
“燃燃,都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嗎?”我媽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的一樣,一下子把我拉回現實。
金慕淵傾身過來吮咬我的脖頸,我咬着脣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聲線說,“媽,快,快要回去了....”
我媽說,“外面冷,早點回來....”
抱着我的人似乎覺得這樣挺好玩,把車門打開,把我調轉了個姿勢,讓我跪趴在車內接電話,而他一聲不響地從後猛地一個貫穿。
我剛想回答,“好....”
那個好字才發出一半的聲音,突然就卡斷了。
我大口吸着氣,身體不由自主的顫AA慄着,洶涌而至的快AA感瞬間浸透四肢百骸,我哆嗦着朝電話那頭說了句,“好,馬上....回...去了。”
說完我就慌忙掛了電話。
“金慕淵!!”我咬牙捶着身下的後座。
他卻一把勾起我的上半身緊緊環住,一邊用力吮吻着我,一邊身下不停的動着。
要死了。
要被燒死了!
我推抵着的後果就是又被他抱起來換了個姿勢。
反抗無效。
我只能一邊咬着他的肩一邊哼哼,“禽獸!”
他笑得一臉饜足,“多謝評價。”
半夜十二點零十五分。
某人終於體貼一回說,“回去吃點東西。”
我裹着厚實的洋毯,昏昏欲睡的坐在副駕駛,聽到他這句話,我下意識的點頭,“我很餓。”
他勾脣笑了,“我還沒吃飽。”
我,“....”
大半夜在峽市開着車找吃的,還是金慕淵這等目中無人的天之驕子。
他問我,“想吃什麼?”
我嘟噥着說,“大娘水餃。”
大娘水餃這個點早就關門了。
金慕淵沒說話,伸頭往外搜尋着。
他開了一段路,隨後把車停在路邊,就下了車。
過了會,提着兩個袋子過來。
坐進來時,問我,“身上帶錢了沒?”
我指指後座的包,剛想說有,猛地轉頭看向他,“你賒賬了?”
他有些惱意的傾身過來彈了彈我的腦門,順手拿到後座的包,“改明兒我開個上市的餃子店。”
我哈哈笑着。
他平素兜裡只裝一張卡,極少帶錢,出去吃飯的餐廳多半都是刷卡,這下爲我買個餃子丟人丟大發了。
聽到我毫不掩飾的笑聲,他走了兩步回頭朝我惡狠狠齜了個牙。
意料之外的,感覺他這個表情特別萌是腫麼回事!
要不是因爲沒穿衣服,真想跟下去看看他是怎麼跟人家賒賬的。
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窩在副駕駛吃完一盒餃子了。
他剛坐進來,連車門都沒有關,就傾身過來從我手裡奪走了剩下的那盒餃子。
我擦擦嘴,“那個是你的。”
他的表情有絲皸裂,眼底好似醞釀着暗色的風暴,聲音不冷不淡地,“我沒拿筷子,你怎麼吃的?”
後知後覺地感覺他好像生氣了,我立馬端正身體,“那個,我用手抓的。”
他冷着臉看了我幾秒,隨後一言不發地開車上路。
本來我還困得要死,現在一看他的臉色哪還睡得着啊。
不停地拿眼偷瞄他。
這一偷瞄,連外面的車子直接從我家小區門口拐了過去,繞上了另一條路時,我都不知道。
等他熄了火,我才小媳婦樣地拽着他的袖口,“是不是因爲我吃多了?”
生完孩子,我對身材可謂是特別在意。
當然了,生完孩子,對一孕傻三年這個說法更是相當贊同了。
因爲我那話剛說完,金慕淵就意味深長地看着我說,“吃多了?”
我嚥了咽口水,“也就二十隻餃子...”
他冷着臉下了車,我心裡一咯噔,看向車外的他...
隨後,我突然發現,這不是我家小區門口,這是他的公寓。
我立馬打開車門,剛好金慕淵走了過來,彎身把我從裡面抱了出來。
雖然一直對我冷着臉,但抱着我的動作依舊溫柔。
我小聲地說,“我媽讓我回去...她...”
“我跟蘇哲打過招呼,她已經睡了。”他截斷我的話,讓我喉頭那句我媽還在等我,再也說不出口。
公寓門口站着個助理,看到金慕淵過來,直接開門讓我們進來。
到了客廳我才發現桌上都是吃的,葷素均衡,還有一份粥。
我突然就不明白金慕淵剛剛爲什麼生氣了。
他卻沒給我猜測的時間,直接抱着我進到洗手間裡,來回給我洗手。
洗了五遍以上,我總算明白了。
“喂,你是覺得我用手抓不衛生?”我用後腦勺往後頂了頂他結實的胸膛。
他抓着我的手放到水龍頭下衝洗着,直到沖洗乾淨才說,“我怕你吃外面的東西不衛生,結果你還用手抓着吃。”
也是。
他是吃個飯就連筷子都要高溫消毒殺菌的人。
我吃吃地笑,“你說話語氣好像我媽唉,還幫我洗手....”
他突然用牙齒咬了咬我的耳朵,“不長記性是不是?”
我點頭如搗蒜,“記住了,爺。”
他冷哼一聲作罷,隨後拉着我到客廳吃東西。
我在車上已經吃了一份餃子了,現在倒是不餓了。
他就把那份粥推到我面前,看我沒動靜就問,“飽了?”
“嗯,非常飽,就是有點渴。”
我這話剛說完,一旁站着的助理立馬倒了兩杯水過來。
我整個人還包在洋毯下,喝個水就要把胳膊從裡面伸出來,但這樣一定會露出點...什麼來。
然而不等我反應,金慕淵已經接過杯子遞到我嘴邊。
我小口的喝着。
一旁站着的助理有些傻眼的看了這邊一眼,隨後眼觀鼻鼻觀心的看着腳底。
等我喝完水,金慕淵就用拇指幫我擦掉嘴邊的水。
他溫柔起來,真的溺死人不償命。
我現在的心跳已經快達到兩百邁的車速了。
看我不吃,他就坐在那一個人慢條斯理的吃東西。
像他這種名門貴族吃飯,一定都是受到禮儀培訓的,不然爲什麼吃個東西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傻傻地盯着他看。
腦袋裡突然就想到酒吧裡的那一幕,包括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
正巧他喝水時看了我一眼,我就魔怔了般抓着他的袖子說,“金慕淵,你在酒吧裡說的,都是真的嗎?”
如果換做旁人,一定會被我這樣疑神疑鬼的態度給激怒。
可沒人能體會我的心情,沒人可以承載我此刻的感受。
我曾被他和李浩那樣耍過。
兜兜轉轉,我們又經歷了生死。
如今,我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相信他,再次和他在一起。
我想要的不過是他一句承諾。
可,現在承諾得到了。
我還是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我知道,這是不安全感。
金慕淵看向我,漆黑的眸子裡裝滿了難以摸透的複雜。
良久,他拉我入懷,聲音帶着難以名狀的沉重,“蘇燃,再不會有人騙你。”
我窩在他頸肩,點點頭。
後來發現他看不見,剛想回答就聽他又說,“我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