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夏的大女兒已經五歲,小兒子兩歲,林歡後結婚的還在一年前生了對龍鳳胎。
我心癢難耐也想要個女兒,可金慕淵說話向來一言九鼎,當初說了要一個孩子,任憑我怎麼撒嬌賣萌都不鬆口。
我曾問過金餘想不想要個妹妹,他點點頭,“妹妹可以,但不要弟弟,如果媽媽要生,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怎麼篤定生的是妹妹呢。”
一個六歲的孩子,他到底從哪兒知道的這麼多!
我嘔出一口老血。
“媽媽的直覺啊,肯定是妹妹。”我儘量忽略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類似——金慕淵發現我瞞着他幹壞事時看穿不揭穿的腹黑氣息。
金餘睜着眼睛看着我,對我的話不予任何迴應。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既然你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了。
他現在坐沙發時,喜歡學着金慕淵翹着二郎腿。
小孩子的腿短,做出來的動作有些東施效顰的味道。
我把他的腿掰正,又問,“爲什麼不喜歡弟弟?”
金餘很是認真地看着我說,“不是不喜歡,而是相比較而言,妹妹可以讓我省點麻煩。”
我,“....”
我覺得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
從金餘會說話開始,我就教他識字讀書,我並不覺得讀故事書能讓他得出這麼個結論。
“你覺得弟弟很麻煩嗎?”我問。
金餘皺了眉,用一種很是無奈的表情看着我說,“對啊,如果是弟弟,我就多了個競爭對手,我還得教會這個競爭對手我所學會的東西,這樣對我不是很殘忍嗎?”
我,“....”
說出這些話的孩子讓我一度懷疑當初生下來的是不是他。
孩子聰明是好事,可以稱之爲天才。
可現在,金餘種種的言行舉止表明的就不像是個天才了,倒像是六歲的身體裡住了個十六歲的靈魂。
柳小夏五歲的女兒到現在只會背26個英文單詞,會獨自朗讀故事書匯。
然而金餘,今年剛滿六歲,已經有自己獨立的小書櫥了,裡面塞滿了他看過的書。
他和金慕淵一樣,有着過目不忘的好本事,同時,還特別喜歡鑽研一些冷門的東西。
介於他最近的言行愈發不像個孩子,我就問,“你最近在看什麼書?”
他像是很自豪,對我說,“等等。”
然後小跑步去了自己房間,回來後手上拿着厚厚一本深咖色封面的大書說,“爸爸書房裡的,峽市各大家族的秘辛。”
我,“....”ωωω▪ TTKΛN▪ c○
何爲秘辛。
古代稱爲野史。
現代,那他媽就是風流史。
管他野史還是風流史,我一把奪過來,“沒收!”
金餘一臉的無所謂,“拿去吧,反正我看完了。”
我,“....”
關於孩子的教育問題,我和金慕淵做了次深度交流。
咳咳,字面意思。
我認爲我們應該給孩子創造一個乾淨的環境。
金慕淵挑眉睨着我,“怎麼個乾淨法?”
我說,“很簡單,就是把所有小孩子不能看的東西全部收起來鎖好。”
金慕淵點頭同意了。
我還沒高興幾天,又從金餘房間裡發現了一本描寫同性之間愛情的書。
我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金餘從外面回來發現我進了他房間後,沒有露出非常不快的表情,而是很淡定地問,“媽媽有事嗎?”
我指着封面上的那兩個男人的背影,聲線都有些在抖,“你,你書哪來的?”
金餘“哦”了一聲,“圖書館借的。”
我看了眼書頁,確實印着圖書館的字樣。
六歲的孩子怎麼能借到圖書館的書。
看到我驚疑不定的目光,金餘單手指了指門口,“徐來幫我辦的卡。”
我給徐來畫了個大寫的×。
看着金餘問,“那你爲什麼借這個書看?”
他第一次朝我露出這樣的表情,困惑苦惱,還有些無可奈何,“我好奇霍丁爲什麼有兩個爸爸。”
這個問題,別說兒子你了,我從看到他們那一刻就很好奇了好嗎。
“就只是好奇?”我問。
“嗯。”他輕輕點頭。
未免他追問我答案,我只好把書放下,退了出來,並在臨走前做了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趁他不在,偷偷進他房間。
金餘很大度地看着我,“沒事,希望媽媽下不爲例。”
我,“....”
我覺得自己真的太神經了,以前擔心我弟喜歡男人,現在擔心兒子喜歡男人。
然而在這天過後不久,我就發現一件讓我心驚肉跳的事。
來找金餘的有男孩有女孩,可偏偏金餘隻留男孩子在家裡玩,沒有邀請過一個女孩子。
明明他說過,妹妹什麼的省點麻煩。
整整兩個月過去,金餘一直在和男孩子玩。
就在我捉急的想上去攤牌問話時,霍丁來了。
兩人坐在房間聊天時,我做賊似地貼在門板上,總算聽到了我想知道的。
也是那一時刻,我才發現。
金餘和別的孩子相比,從小就是不一樣的。
他是金慕淵的孩子。
骨子裡就流淌着金慕淵的血。
商人的本性,讓他從小就學會了算計。
而被算計的那個人。
顯而易見。
是我。
霍丁問他,“爲什麼這麼做?”
我聽到金餘的聲音,軟軟的卻故作高冷,“因爲媽媽會擔心我喜歡男生。”
“咦?那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以後媽媽會很開心我帶女生回家。”
趴在門外的我,“....”
聽到這話,我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再生個女兒的信念。
當然,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很殘酷。
晚上的時候,我把金餘的事情跟金慕淵說了。
他嗤笑了一聲,“道行見長。”
我狂點頭,“是啊,他那麼小就開始算計我了。”
金慕淵好似被我逗樂了,掐着我的臉說,“看不出來嗎,他想引起你的關注。”
我本來想着這一句說完,下一句就是,“要不我們生個可愛的女兒好不好?”
一聽到金慕淵的話,我大腦就當機了。
他說什麼?
金餘那樣做純屬爲了吸引我的關注?
金慕淵啄了下我的脣,“他從那次之後,一直在跟我比。”
我知道,他是說金餘四歲的時候。
我一直記着個子剛到金慕淵大腿的小金餘,憤憤地喊出那句——是男人就不要欺負女人。
我低聲笑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金慕淵咬牙在我耳邊說,“呵,想跟我搶老婆,沒門。”
我大笑着抱住他的脖子。
他就勢起身把我抱了起來,兩隻大掌用力揉搓着我的臀,“笑什麼?”
“沒什麼。”我低頭蹭了蹭他的下巴,伸出粉嫩的舌尖舔吻着他的喉結。
他很喜歡我主動吻他,身體給出的反應很誠實,只一個吻他就已經高高昂立。
我把他推倒在牀上,女上男下的姿勢,讓自己看起來特女王氣勢。
他枕着長臂盯着我,墨黑的眸底竄着簇簇火苗。
我脫掉外衣,只穿着一身黑色內衣跪坐在他身上,食指沿着他的喉結慢慢往下滑着,指腹下的肌理又硬又燙,和他相貼的腿心都被燙到發軟。
拿起抽屜裡放好的小雨傘,我舔着脣用牙齒撕開包裝,然後慢條斯理的幫他戴上。
男人的呼吸愈發急促。
手上的物體也灼燙着又膨脹了一圈。
我笑了笑,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它。
擡眸的時候,金慕淵眼底的火都能把我燒出個洞來。
脖上的青筋猙獰駭人,壁壘般線條分明的倒三角好身材在燈光下格外惑人。
啃咬他性感的喉結時,他不停地咽口水,喉結一滾一滾的。
我輕笑,“別急。”
第一次取悅他,我吻完他的下巴,吻他的脖子。
無聲無息的右手握住了小金金。
脣下的身體猛地僵直,我繼續趴在他身上,剛吻到他的胸腹,他就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下面,聲音已經啞出火花,“叫老公。”
我就甜甜的喊他,“老公。”
他眸色一深,抵着我直接刺了進來。
金慕淵的保護措施很嚴謹,即便我是安全期,他也不會弄進去。
甚至,有時候戴着小雨傘,也不會射在裡面。
我一邊享受着他製造出來的極度歡愉,一邊觀察着他的表情,等到他急促喘息着加快速度時,我就兩腿圈住他的腰,低吟一聲,“老公~”
雙眼發紅的男人聞聲直接抵進最深處,一股熱燙灌了進來。
我用力夾住他的腰,怕他離開,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下午回房間時,趁他不在,用針捅壞了他兩個小雨傘。
一個就是目前他正在用的。
而另一個,預備着計劃萬無一失。
金慕淵摩挲着我的脣,聲音低啞性感,“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我羞澀的笑而不答,內心其實已經非常忐忑了。
因爲金慕淵退開身體後,把小雨傘拿了出來。
隨後。
他定住了。
手上的溼滑讓他的表情陡然皸裂,氣息瞬間變冷。
我嚥着口水,捲起身邊的被單把自己裹住準備偷偷逃出去,趁現在做個倒立應該會更好。
腳步還沒邁出去,整個身子就被一雙鐵臂焊住。
耳邊男人的聲音透着股熟悉又陌生的狠厲。
“這麼想要孩子是吧?那就先把一年的份兒給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