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大少出生那一年峽市連續三個月豔陽高照晴空萬里,唯獨他出生那天下了雨。
金家奶奶說這是祥瑞之兆,起了個淵字。
金慕淵小時候就和別的小孩不同,他特立獨行,不愛說話,往往出入一個喧鬧的場合,總是進去不到幾分鐘就出來。
他四歲的時候,金母在宴會的後花園找到他。
那時地上躺着個鬼哭狼嚎的小男孩,而金慕淵正站在那面無表情地看着。
金母問他,“爲什麼打人?”
“他搶我飛機。”
“阿慕,把飛機給他,我們家不缺飛機。”
“這是我的。”
“給他。”
“我得不到的,寧願毀掉!”
才四歲的孩子突然把飛機扔在腳底狠狠踩了個稀巴爛。
身旁站着的幾個同齡的孩子都被嚇得一聲也不敢吭。
四歲時的金慕淵就知道自己將來是金家唯一的繼承人。
六歲的時候,他走到金家奶奶跟前說,“奶奶,等我有能力了,公司就交給我吧。”
金家奶奶常拿這句話當笑話。
八歲時,金慕淵在股市創下人生第一桶金,他用這桶金購買了jm百分之五的股份。在金家奶奶召開董事會時,他就坐在衆多謝了頂的董事會大叔面前,很滿意地看着驚訝到失態的金家奶奶。
此後,金家奶奶到哪都帶上金慕淵,香港的分公司也知道,未來的金家執行總裁雖然年紀小,卻不容小覷。
金家奶奶去世後,jm的大權一分爲二,一部分交由慕遠風和金母,一部分交由金慕淵。
他一路順風順雨,要什麼有什麼,隨着年紀的增大,公司也開的越來越大,他涉獵的範圍愈發廣泛。
膩煩了燈紅酒綠,他就去四處尋求刺激,毒品槍支他什麼都接觸過,可他最後沒有選擇這些暴利行業,他對霍一邢說,“我不缺錢。”
這句話乍聽沒什麼,可反覆咀嚼就能聽出一些諷刺的味道來,霍家也不缺錢,可霍家靠的是走私。
霍一邢說,“那你缺什麼?”
金慕淵眯了眯眼睛,指尖的煙霧繚繞薰染了他過分深邃犀利的輪廓,他用兩指滅了菸蒂說,“沒什麼缺的。”
從他成年開始就肆意地揮霍享受着,金錢,權利,女人。
他是峽市每個女人都想攀的高富帥,可他對女人的熱度只有在牀上那幾小時。
他在二十五歲之前就登上了別人也許窮盡一生都達不到的巔峰。
然後,他感覺到了無聊。
後來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女人。
金慕淵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對這個小丫頭感覺新奇,也許是她低頭跟劉副局求助時不卑不亢地姿態,也許是她看到他那一瞬眼底無波無瀾的態度。
再也許,是他說,“這個女人我要了!”
那一刻,她爆粗的表情和憤怒的眼睛。
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
他這樣想着。
他讓屬下跟了過去,沒幾分鐘,電話打了過來,“爺,剛那女人被綁了,救還是不救?”
他直接邁開長腿跨了出去,身後的劉副局追了出來,“金大少,我們的事還沒談呢!”
他停下步子,回頭嗤笑了一聲,“我們?我和你很熟嗎?”
劉副局尷尬搖頭。
他幾乎是跑着到了門口,跨上了他那輛最快的摩托。
他一路上都在想,待會見到這個小丫頭,她看到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突然就有些期待了。
等他如天神般衝到她面前解救她時,他在她眼裡看到了敵意和防備。
她確實和別的女人有些不同。
在他提出那麼誘惑的要求時,她竟然一口回絕了,說她有男朋友。
金慕淵從來不屑插足別人,也不屑搶別人的零嘴,聽到這話就騎上摩托馳騁進了黑夜。
他讓屬下送了她回去。
自此,他再度回到燈紅酒綠的世界,枯燥乏味,日復一日。
沒多久以後,命運之神再度讓他遇到她。
而且,是在牀上。
她撕扯着衣服,面色潮紅,姣好的身子在他身下綻放着。
她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很漂亮的女人,可她有雙會說話的眼睛,漆黑的瞳仁水靈靈的看着你時,就讓你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巴掌臉十分的精緻小巧,鼻子也很可愛,嘴脣嫣紅,看起來軟軟嫩嫩的,他第一次想吻一個女人,脣剛貼了上去,就得到女人熱烈的迴應,柔軟香甜,他喉結滾了滾,身體瞬間燥熱。
還沒深吻,就聽女人在脣齒間含糊地喊着,“肖....全,肖...全....”
身上的溫度驟降,他立馬沉了臉色,翻身下牀,冷冷吩咐,“扔出去。”
暗處的保鏢直接跨過來,一把提起牀上的女人。
被藥勁控制的女人軟弱無骨地依附在男人身上,不時發出細弱如貓叫的呻吟,保鏢不爲所動的提着她走到門口,女人的手已經無意識地攀附在他的脖頸處。
下一瞬,金慕淵一腳踹開那個保鏢,從他手裡接過女人嬌軟無力的身體。
該死地,他竟然連這樣的場面都忍受不了!
他把她重新放回牀上,冷着臉看着她被藥效所控制,情不自禁地扒拉着自己的衣服,那張紅脣吐氣如蘭地發出細若蚊吟地叫聲,“熱....好熱....肖全....我...好熱....好難受....”
金慕淵一手解開皮帶扔在地上,聲音冷得像來自地獄索命的閻羅,“你自找的!”
隨後他傾身覆了上去,身下的人不出所料地死死纏住他,用臉不停蹭着他的下巴。
他知道,她完全是把他當成了那個叫肖全的男人。
沒有任何前戲,他一個挺身狠狠貫穿了她。
意料之外地,她還是個處。
看到她痛得渾身發抖,淚水流了滿臉,他依舊沒有停下動作,他掐着她的下巴說,“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操你!”
女人淚眼模糊地大聲哭喊着,“你走開!不要!肖全,救我!...救我....肖全....”
每一句都讓金慕淵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在做什麼,他不知道,他只是憑着自己的心意。
他只知道。
他想幹她。
很想。
做完了之後,他就摟着她睡了過去。
他很少留女人陪睡,一般都是做完了就趕出去,因爲,他不習慣和女人躺在一張牀上睡。
然而,這個女人不識好歹,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回家了。
他在峽市向來都是萬千少女熱着臉貼上來的男人。
現在卻被一個女人如此嫌棄。
這是他第一次領會一種名爲挫敗的感覺。
第二天凌晨五點左右,他躺在牀上,聲音還是啞的,“你們送她回去的?”
幾個保鏢沉默了一會,“她的男朋友在門口遇到了她,抱着她一起回去的。”
金慕淵立馬從牀上走了下來,身上還是赤裸着的,可暴戾之氣已經瀰漫在整個包廂。
他走到那個保鏢跟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問,“然後呢?”
保鏢即便呼吸困難,仍然吐出清晰地字眼,“那個男人在她家呆了一夜,現在....還沒出來。”
他冷冷一鬆手,保鏢就直直撞進身後的牆壁,鈍鈍的聲音響徹在包廂裡,詭異駭人。
他再次躺到牀上,鼻尖似乎還留有那個女人的味道,耳邊還能聽到她慘兮兮求着他的呻吟。
光是這樣想着,他的下身又立了起來。
他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給我找個女人來!”
直到他泄足了火,他纔去包廂裡間洗了個澡,出來簡單吃了點飯。
他平時這個時間早該去公司的,可他硬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後來助理過來提醒他有加急文件,他都是冷冷掛了電話。
包廂內安靜下來那一刻,他冷不丁說了句,“把她的電話號碼調過來。”
隨後,他打了電話過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
他從沒有等過別人,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從他掛掉電話那一刻,他就在等待着。
直到那個女人推開包廂門走了進來。
憑着此刻的心意來看,他是想要這個女人陪在身邊的。
於是,他開了口,“昨天我睡的人是你?”
女人沒有回答,握着拳頭瞪大眼睛的模樣有些可愛。
他從來沒想過要對哪個女人負責,可眼下這個女人,他倒是想和她試試。
“既然這樣,你想要什麼?”
看到她憤怒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他不禁有些後悔昨天晚上的粗魯,可他向來不會說什麼話。
和霍一邢他們在酒吧裡混久了,耳濡目染的都是些調情的話,可這些話他很少說,頭次試驗在她身上,“看樣子,第一次的感受很不美好....”
他很認真地詢問着,“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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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剛說完,女人就怒了,什麼髒話都往外冒。
甚至,還說他是個秒男。
秒男?!
他就不信幹不死她!
“信不信我在這就辦了你?!”
他想,只要一言不合,他就再次把她丟上牀,壓上去,狠狠撕咬着那張咄咄逼人的小嘴。
可這個女人卻突然說了句,“哪能不信,你就是見到母豬都能硬。”
金慕淵突然地就笑了。
他真是瘋了。
聽到這個女人說出的這句話,他的下半身立刻有了反應。
她說的沒錯。
他遇見了母豬。
已經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