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救弟弟出來,女人急得大喊,“金慕淵!!那是我弟!”
“所以?”他挑眉。
“那也是你弟!你是我老公!我弟就是你弟!”
那天小護士說的果然沒錯。
這個女人,一直把他當老公的。
明明之前看到別的女人膩歪着喊那些男人老公時,他只覺得噁心。
現在聽到女人喊着這兩個字時,卻想着她能再喊幾遍。
“再叫一聲聽聽。”
女人憤怒的瞪着他,不再說話。
看到門口的保鏢時,金慕淵就知道,裡面的人沒事。
只想哄着眼前的女人再對他撒個嬌,喊幾聲老公。
卻沒想到,女人反應很快,攥着拳頭捶打着他,“耍我好玩嗎?!你知道他們是誰對不對?!就不能告訴我嗎?!看我急得團團轉你心裡爽是不是?!我那麼擔心我弟你就不會告訴我嗎!?”
他沒有耍她。
只想跟她多親近些。
僅此而已。
看到女人的眼淚,他心裡立馬軟了一角。
“你因爲這個哭?”
女人梗着脖子狡辯,“誰哭了!這叫淚腺分泌失調!”
還把眼淚抹在他的衣服上。
不再怕他了。
像是陡然和他拉近了關係。
金慕淵心情突然大好,“性子倒是沒變。”
書上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金慕淵終於信了。
本來是攬着她出來的,剛走到酒吧門口,就被她甩開了胳膊。
金慕淵氣急,“你當我是什麼,用完就丟?”
女人笑嘻嘻,“那好,辛苦辛苦,謝謝謝謝。”
又在僞裝什麼。
他咬牙叫着她的名字。
一旁的徐來卻說,“爺,蘇小姐,她…忘了我們。”
忘了?
他不明白,這麼蹩腳的演技是不是太過自信了,所以以爲他發現不了。
但既然這是個好開端。
他希望她能繼續保持。
裝傻也好。
只要她願意過來找他。
聽到她說謝謝,金慕淵開口提醒,“蘇燃,是你來找的我。”
又給出承諾,“在不破壞我答應你的條約下,你遇到麻煩了,都可以找我。”
女人果然是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物種。
“不用。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跟蹤我。”
“畢竟,你說過,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
跟蹤?
這個女人果真是欠打型的。
把他金慕淵當什麼人了!
明明該憤怒的,卻還是在第二天看到街上的水果時,讓徐來給那邊送過去。
晚上的時候接到女人的電話。
倒是學會了他的威脅。
女人讓他不要跟着。
暗處的人已經分了兩個在她身邊。
可明處也得留一個人防範着。
上次徐來開車拐彎時,沒看錯的話,那是肖全的車。
這個世界永遠不存在一種假象。
那就是巧合。
他對女人說,“要麼搬到我那去住,要麼讓徐來每天接你下班。”
女人卻挑釁似的對他說,“要麼你搬到我家來住,要麼你每天過來接我下班。”
這樣表情的女人,讓他突然就多了分好奇。
生動的,又會耍幾分小聰明。
“我睡哪?”
滿意的看到女人瞠目結舌的樣子。
進了房間後,他就無法控制的想抱着女人的身體。
可現在女人懷着孩子。
他只能忍着。
偏偏女人嘴欠的說出李浩的名字。
李浩,肖全。
不論哪一個,他都不想從女人的嘴裡聽到。
從之前女人要去流掉孩子,到此時此刻,兩人吻在一起。
金慕淵感覺時間像過了一世紀那樣冗長。
女人的迴應讓他更是亢奮。
這就代表,這個女人至少現在不排斥他的碰觸。
女人的一些小脾性讓他真的很意外。
就好比,他說晚上睡在這裡,女人就說,“睡這裡可以,一次一千。”
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很少像她這樣直白的提出,錢,數字。
就像貨品交易一樣。
可又有些新奇。
因爲,他和她已然是一對夫妻。
老公的錢理應該交給老婆管理的。
後來,他每次搶合同搶方案時,霍一邢都有些不理解,“你就那麼缺錢?”
他笑笑,“我老婆很缺錢。”
晚上不敢靠她太近,近了,身體就有了反應,怎麼都下不去。
只能忍着。
到了早上,才悄悄抱住了她。
怪獸果然叫囂着要衝出體內。
明明可以剋制的,卻偏偏女人伸出手握住了它。
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
“自己點的火,自己滅。”
女人意外的配合。
似乎這個晚上過去,女人對他不像往常那般排斥了。
心底開心,連帶着不喜歡喝的粥都開心的喝了下去。
送她去公司。
下車時,她站在那說,“金慕淵,我是你老婆。”
還主動吻了他。
“我是你老婆,你記住了。”
平素冷慣的臉,連表達開心都廢了些時間。
“我知道。”
他從來沒有在此時此刻這般心滿意足過。
這個女人,像只高傲的孔雀,盯着他說,她是他的老婆。
晚上的時候,安雅的心理醫生竟然好奇他的女人是何方神聖,直接開着他的車去接了女人。
出差之前,他還是擔心女人一個人上下班不安全,打電話讓她搬到他的公寓,女人居然冷冷拒絕了。
早上還給了個告別吻。
晚上就又變了臉。
他只好再次來到她面前,跟她攤牌。
女人倔起來,一根筋,怎麼說也說不通。
他有些無奈。
卻希望女人能知道他有保護她的能力,也百分百的包容她。
甚至在睡前,對她說,“蘇燃,我知道你沒有失憶。”
只希望。
她能感受到,他對她額外的包容。
出差回來當天,卻看到她和安雅坐在一起。
兩個女人在一起,受到傷害的機率更大。
特別是現在這個女人的父親,蘇正義自殺事件本身就疑點重重。
他不能把安雅也牽扯進來。
那樣,金母包括整個金家都會拿他當千古罪人。
秦安雅就是他的底線。
蘇哲來面試的時候,金慕淵突然就想起女人那天說的那句話來。
“金慕淵!!那是我弟!”
“那也是你弟!你是我老公!我弟就是你弟!”
面對這個小自己近十歲的小舅子,金慕淵直接給他分配了市場部。
趁着和xier吃午飯的空檔,到了女人的辦公室想看看她。
卻看到女人趴睡在那,面容寧靜。
他把西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又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發。
最後臨走前,在她臉頰印上一吻。
去新工程考察的時候,遇到了風水師,說他以後的孩子叫金魚。
他想在第一時間告訴她。
想看看她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反應。
可看着女人睡得酣甜,他只是嘴角帶笑的靜靜看着欣賞了會,最後才慢慢離開。
第一次。
這個女人到公司來找她。
她過來找他,只能是有事。
可他依然高興。
因爲,明明打個電話就可以交代的事情,偏偏女人親自過來了。
甚至,第一次在辦公室裡叫外賣吃。
女人很嗜睡。
等待的時間已經睡着。
他輕輕把她抱起來,從沙發到裡間的距離就像結婚時長長的紅毯。
他想着。
早晚有一天,他要抱着她,走過長長的紅毯,接受所有人豔羨的目光。
女人醒來時,像迷糊的貓一樣,用力嗅着牀單。
還情不自禁的用手伸進胸口調整下內衣。
他想起剛剛抱着她時,確實有些變大的胸部,嘴邊勾起了笑。
吃飯時,一直觀察着她喜歡吃哪道菜。
卻不想,這個女人已經開始挑食了。
看到紅燒肉時,居然吐了出來。
女人因爲孕吐流了滿臉的淚,脆弱的朝他喊着,“我好難受....”
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感受。
他們好像一瞬間變成了極其普通的一對夫妻,女人撒着嬌,他軟語哄着。
只要這個女人一直這樣乖乖的就好。
他一定會一直寵着她。
一直。
不長眼的幾個人來了看到這一幕就該知趣的走出去等着,卻在門口看戲一樣看着。
看到女人一臉窘態,他心情大好。
抱着女人坐在腿上,女人羞惱卻沒有拒絕。
這一整天,女人的表現都讓他非常滿意。
包括臨走時,又回到他的辦公室,拿了盒胃藥裝進了包裡。
這些,他都知道。
以前他不懂,戀愛的人爲什麼每分每秒都恨不得黏在一起。
直到遇到這個女人,他才知道。
原來。
喜歡一個人。
恨不能永遠陪在她身邊。
簡單的牽手,親吻。
都變得異常奇妙,滿足,興奮。
雞湯,他從來不喝。
可爲了和女人能多親密幾次,他硬是將四五口喂完的雞湯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喂完。
只是單純的親吻,就讓他興奮到難以自抑。
和幾個兄弟一起去參觀屬於他自己的公司。
聽起來。
有一絲的詭異。
女人拜託他裝作不認識她。
如果是xier在場,一定要笑死。
老闆娘拜託老闆裝作互相不認識。
他心底裡在笑,面上卻擺譜,“交換什麼條件?”
女人咬牙瞪人的表情很可愛,“你想要什麼條件?”
捲髮襯得她整個人說不出的嫵媚,靈動。
喉結滾了滾。
他貼着她的耳邊喃喃,“搬去我那。”
女人又驚又羞的捂着耳朵,憤憤道,“成交!”
只是成交兩個字,卻讓金慕淵整個人心情好了一整天。
他等着女人把心交給他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