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來sr這一趟,或許他以後都不會知道,他的老婆在公司里居然被當成xier的情人。
當他滿懷怒意的等在樓下時,女人卻出來去救那個本就該死的同事。
讓她辭職,不爲別的。
只因爲,他不喜歡她和任何一個男的扯上一分一毫的關係。
也是在這個時候。
方纔意識到。
對這個女人,已經不止是喜歡這樣簡單了。
爲了她和兄弟撂下狠話。
想讓她明白。
和她結婚,只單單因爲她這個人。
而不是因爲她的父親。
因爲其他什麼名單。
他從不會靠女人獲取他想要的東西。
因爲女人想去慈善晚會,他直接推遲了去香港出差的時間。
女人開心的時候喜歡玩火,他恨不能在車裡辦了她。
青澀羞赧的舔咬動作,只單單是由這個女人做出來,他的慾火就一路燒到四肢百骸,連帶着喉嚨都有些燒啞。
女人想和他穿情侶晚裝。
很好。
他很滿意。
下車時,聽到記者提到女人的父親,女人一下變了臉色,不想再讓她聽到一切影響心情的話,當晚直接封殺了蹲在門口的幾家報社。
一直以來,除了戒指,自己似乎沒送過貴重的東西給她。
看到那面鏡子就覺得放在臥室,和她一邊做的時候,讓女人一邊意亂情迷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光是這樣想着,底下就不安分了。
在洗手間門口等她,女人遲遲沒出來,還打電話給他。
他直接走了進去,看到三個女人堵在門口,而那個女人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眼裡蓄滿了淚。
抱着女人出來後,他就着手收購了禮儀之家,收購完畢,直接遣散了所有員工。
不爲別的。
只因爲,她們惹了他的女人哭了。
在香港,剛和合作方談完項目,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按時吃飯。】
神情忽的就柔軟了。
身後站着的徐來低咳了一聲。
金慕淵擡頭纔看到合作方正伸出手尷尬的看着他。
由於這條只爲這個女人單獨設置的短信提醒,讓他在本該握手的環節,沒忍住去查看了短信。
腦海裡猛的就想起那天下午,她剝蝦餵給他吃的場景。
出去吃飯時,直接點了盤蝦。
走道經過的幾個衣着不凡的女人悄悄打量着他。
卻看到眼前高冷俊酷的男人拿出手機對着面前的一盤蝦,咔嚓咔嚓拍了兩張照片。
身後的徐來,“.....”
幾個路過的女人,“....”
金慕淵眼帶笑意的把照片發給那個女人。
果不其然,女人回覆——【流氓。】
第一次心情極好的一個人吃着午餐。
身後的徐來都被金慕淵臉上的笑給滲到了。
本來應該在香港呆一週,偏偏晚上的時候,看到霍一邢發短信提醒他去看xier的微博。
微博上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一個亞麻色頭髮的女人側頭看向鏡頭,穿着件薄藍色中長袖長裙,小巧白皙的臉龐染着點粉色,漆黑的瞳仁裡像是盛滿了星辰,狡黠靈動。
微博下方的評論看得刺眼,金慕淵的眸子像是浸了火球,刺啦一聲火焰下,雙目赤紅。
【那是外甥媳嗎?恭喜恭喜。】
之前,xier就提出讓女人去拍攝最新一期的海報。
他的女人怎麼可能做那種拋頭露面的。
xier的意思就是,老闆娘理應該給公司省些支出。
省錢這種事還輪不到他插手。
誰料到,xier居然趁着他出差,想告訴女人實情。
金慕淵怒到咬牙,“訂票回去。”
徐來略微訝異的看着金慕淵又盯着那張照片看了幾秒,最後長按了保存,這才合上手機。
他以火速趕到了那家自助餐廳。
不知道爲什麼。
他突然就有些害怕女人知道。
有些害怕女人知道他和xier,和李浩,都是認識的。
因爲,這個女人已經對他有些好感了。
晚上的時候,還偷偷吻了他。
這份感覺實在美妙,他不忍打攪,只能閉着眼睛感受女人的靠近,女人的低喃。
她說,“看到你那一刻,就想這麼做。”
帶她去醫院,卻遇上了慕遠風。
眼前的名義上的父親,養育了他這麼多年,他可以念在舊情饒了他一次。
可爲了這個女人。
他不想那樣簡單的放過他。
無聲無息間,稀釋了他所有外股。
只等着在他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再給他最後一擊。
女人察覺到他的悲傷,在醫院人來人往的長廊上抱住他。
他沒有對女人說過。
那一刻。
是他最安寧的一刻。
女人要去洛神山。
他放下手裡所有的工作,陪着她去。
他本就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偏有不長眼的男人挑釁。
“裝什麼逼啊!洛神山是你家開的啊!還不讓進電梯!有本事你不讓別人進山啊!”
洛神山而已。
這個女人喜歡,別說一座山,就是幾十座,他照樣買下來。
女人坐在纜車裡討好的主動親吻他。
這樣的氛圍讓他覺得,歲月靜好。
餘光看到蘇哲偷拍了他們接吻的照片。
他把蘇哲相機裡的膠捲全部沒收了。
那張接吻的照片在後來被他洗了出來,貼放在錢包最裡面的位置,最後毀滅在一場大火裡。
女人對這裡很熟悉。
熟悉到,他隱約覺得哪裡是不對勁的。
直到,遇到李浩那一刻,理智徹底崩弦。
這世間,他從來就不信什麼巧合。
女人和李浩抱在一起。
從把她從那個男人身邊搶過來那一刻,他就是不安的。
這個女人是他唯一的劫。
是他無法預料的命裡的劫數。
到底是該解決掉李浩這個不定時炸彈,還是絕了女人的路,從此不讓她再去見到任何一個男人。
金慕淵腦子裡天人交戰。
口吻已然和心口一樣冷了下來。
“蘇燃,你當我是死的?”
女人像是故意惹怒他一樣,笑着說出讓他幾欲發狂的話。
“抱一下怎麼了?”
“你沒找我之前,我和他不止擁抱這麼簡單…”
“蘇燃——!”
一次次。
爲她生氣。
爲她憤怒到恨不得殺人泄恨。
恨不能把這個女人裝在兜裡,不讓任何人窺見。
爲了這個女人,買下了洛神山。
不論是肖全也好,李浩也罷。
他只希望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他們出現在視野裡。
聽到女人軟軟的一句,“金慕淵,我們吃完飯好好聊聊,好不好?”
他突然的就消了火。
....
溫泉事件,是他這輩子印象最深的一次教訓。
他不是個合格的丈夫,更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可是,當聽到女人弱着聲音對他說,“金慕淵,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那一刻,心底似乎吹進了冷風。
連帶着聲音都被麻痹僵冷,“你,說什麼?”
女人抱着肩膀,脣瓣發着抖,“不要就跟我說啊,我可以去醫院打掉的啊,不需要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心疼她孕吐難受,專門從國外給她訂過來的果香卻被女人懷疑了,甚至拿去檢驗,以爲他想害她的孩子。
那是他心心念唸的孩子。
她也是他心心念唸的女人。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這個讓他氣憤到,不知道到底該拿她怎麼辦的女人。
金慕淵一個人在醫院走廊站了很久,才走了出來。
重新叫了輛車,把徐來留在了醫院門口。
臨上車時,看了眼醫院的方向對徐來說,“好好照顧她。”
他一定是太縱着那個女人了。
這才把自己逼到一個死角。
寵着她,縱着她。
卻沒想到女人還可以變了臉懷疑他。
根本沒有什麼出差。
他只是去香港的分公司忙碌了近半個月。
每天保鏢的電話照常向他彙報女人的情況。
女人瘦了。
經常不吃東西。
又去了醫院。
女人又瘦了。
照片上的女人瘦到下巴都尖了。
他在香港終於再也坐不住,提前回來了。
在小區樓下等了很久沒等到人,卻等來蕭啓睿的電話。
“你老婆在這發瘋了,快點把她帶走。”
果然是瘋了。
一上來就要求他給個解釋。
以前睡過的女人千千萬萬,他怎麼可能記得住。
可面前的女人卻不依不饒的硬是要他給個說法。
不知怎麼地,明明該是憤怒的,卻又意外的有些欣喜。
這個女人話裡話外都是很在意他的。
心疼她的眼淚。
可女人一直以來,在他面前就像只刺蝟一樣,豎着尖刺,說着最傷人的話。
讓他不要碰她。
因爲。
“你髒。”女人流着淚說。
當天晚上,他就殺到了蕭啓睿家裡。
“我是不是真的睡過柳小夏?”
蕭啓睿倚在門口,懶懶的說,“如果是真的,那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金慕淵頓時就明瞭,“如果是真的,那你娶了柳小夏就是真愛了。”
前後因果,不難猜出來。
可偏偏那個該死的女人,連這個套都信了。
心底憤怒的同時又有些悲涼。
臨走前,給了蕭啓睿一拳,“多管閒事!”
參加了蕭啓睿的婚禮。
無聲無息的和女人站在一起。
看到女人有些欣羨的目光逡巡着四周。
在那一刻,他特別想站在她身邊,問她一句,“這樣的婚禮,你想不想要一個?”
蘇燃。
我一直想給你一個。
讓整個峽市都豔羨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