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溱衝他眯了眯眼,“我要師傅也參加!”
拓跋瑞擰眉,剛要拒絕。
南玥卻率先開口道,“好!”
拓跋溱心下一陣歡呼,面上卻故作鎮靜,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進宮告訴師傅!”
看着她腳步明顯輕快許多的離開,拓跋瑞臉黑了黑,側頭看向南玥,“玥玥......”
“哼!”南玥現在明顯有些侍chong若嬌了,甩了他一個白眼,大步走了出去。
“......”拓跋瑞狠抽了抽嘴角,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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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坊小築。
拓跋溱將生宴的事給姬瀾夜講了一遍。
姬瀾夜溫清的眉頭淺淺皺了皺,撫着她的發,“所以你同意了?”
拓跋溱眼神兒閃了閃,撒嬌的往他懷裡撲,“師傅你知道我九哥的性子,在府裡,他就是天,他說的話一向說一不二的,他霸道慣了,我呢現在還‘寄人籬下’,身不由已嘛......”
姬瀾夜淺清清的盯着她,清涼的目光好似能穿透她的靈魂。
拓跋溱就怕他這樣的眼神兒,立馬舉了白旗投降,“師傅,你就別跟我計較了,總之,那天你一定要去。”
也許,溱小公主的目的並不僅僅只是想姬瀾夜去一趟,其中,也參雜了她自己小小的私心。
比如,她家師傅能當着衆人給她一個浪漫的求婚什麼的......
當然,這也是後話!
最重要的是,她希望他在她九哥面前表個態,而她呢,也用行動跟她九哥表個態。
姬瀾夜眯了眯眼,大掌輕輕將她的腦袋扣向xiong口,溫聲道,“恩,小溱兒希望師傅怎麼做,師傅就怎麼做?”
拓跋溱心裡吃了蜜般的甜滋滋的,她忽的抱住他的脖子,重重在他脣上親了口,並甜美着嗓音說道,“師傅最好了!”
姬瀾夜俊眉溫chong的盯着她,微低頭啄了啄她嫩美的脣瓣。
黑亮的雙眸卻微微暈過一絲暗光。
處在幸福餘韻中的拓跋溱自是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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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暉殿。
空蕩得有些悽清的屋子裡,薄柳之和樓蘭君如對弈的兩方面對而戰。
樓蘭君看着薄柳之的眼神兒依舊不友善,甚至有些厭惡。
若是以前的薄柳之被他這樣看着,定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是現在的她不會。
輕輕抿了抿脣,薄柳之儘量放低姿態,柔聲道,“樓蘭君,你想好了嗎?”
樓蘭君冷睨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不去!”
“......”薄柳之蹙眉,“爲什麼?”
樓蘭君冷哼了聲,“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送子觀音?”
薄柳之嘴角輕抽,“我把你當成如來佛!”
“你走吧!”樓蘭君擰眉,狠聲下了逐客令,旋身坐在了長案前。
薄柳之心裡也嘔!
這些日子她都在琢磨南玥不孕的事,恍然記起,南玥流產以後並沒有讓樓蘭君看一看。
便想着或許他能一試!
來之前,她並不是沒有糾結的,也想過他會拒絕,但是沒想到會被他拒絕得這麼徹底。
咬了咬脣,薄柳之走到他面前,“樓蘭君,拓跋瑞好歹也和你有些交情,你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他的面子,去給南玥看一看可好?”
樓蘭君擡頭覷了她一眼,“誰說我和拓跋瑞有交情?”
“......”薄柳之無語。
她之前在香峪山便看到拓跋瑞去找過她,而且南玥差點流產不是也是他看的。
怎麼這次又說不熟了?
樓蘭君這人孤僻得很,爲人冷傲孤清,或許在他心裡真正在乎的人,除了一個拓跋聿以外,便再無其他了吧!
自然的,薄柳之這次顯然是無功而返了。
在回鳳瑾宮的路上,她便在想,這事,若是換做拓跋聿去找他,興許就成了吧?!
光這樣一想,心裡便跟貓爪子抓撓一眼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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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拓跋聿如常回鳳瑾宮,一家人用晚膳。
奇怪的是,自打他出現在鳳瑾宮開始,她愣是一眼都沒瞧他。
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一般。
看着她悶悶低頭吃着,時不時給身邊的青禾佈菜,而後又低下了頭,一張臉拉得長長的,明顯有心事。
長眉微微一挑,拓跋聿捻了一塊她最喜歡的排骨放在她碗裡。
薄柳之握着箸子的手一頓,而後毫不留情的把那塊排骨薅到了一邊。
“......”拓跋聿更鬱悶了。
一臉疑惑的看向連煜。
連煜癟癟嘴,表示不知。
拓跋聿又看青禾。
小丫頭哪有閒工夫理她,正跟一顆青菜在吃與不吃的邊緣較勁兒。
好不容易用完晚膳。
拓跋聿尋着兩個小傢伙都出去了,而青笙這丫頭又睡着了,便厚着臉皮湊向薄柳之,從後摟住她的細腰,將性感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聲音魅惑,拉得長長的,“之之,今天都幹什麼了?”
薄柳之不客氣的拍開他的手,轉身看着他,也不說話。
拓跋聿被她直直的看着,頭皮一陣發緊,抽了抽嘴角,拉過她的手,“之之,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薄柳之糾結的皺眉,“拓跋聿,你這張臉看上去也不比別人多出什麼來,你說你......”
說道這兒,她又不說了。
拓跋聿顯然有些無語了,捏了捏她的鼻子,“之之,你有話直說,是不是我惹你不高興了?”
薄柳之咬脣,本想說是,可又覺得這事跟他也沒關係。
嘆息,甩了甩頭,“沒事。”
“......”拓跋聿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之之,你今天很不對勁兒?”
薄柳之心虛的掩下長睫,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xiong口。
拓跋聿掌住她的細腰,低頭chong溺的看着她,“是不是整日呆在宮裡覺得悶了?”
薄柳之搖頭。
“還是怪我政務繁忙冷落你了?”
薄柳之繼續搖頭。
拓跋聿挑眉,雙手慢慢箍住她的身子,而後越收越緊,嗓音低沉,“還是,你又想起赫連景楓......”
薄柳之微愣,驀地擡頭,水眸有一閃而過的傷感,對上他深沉的眼瞳。
拓跋聿一直大掌輕撫着她的後脖,以讓人舒服得多力度和速度,鳳眸內氤氳着淡淡的波紋,清清的盯着她的眼。
薄柳之突地吸了口氣,扯脣笑了,“沒有。我在想南玥的事。”
南玥?
驀地,他眼中的薄霧散去,略顯吃驚。
“她和九哥現在如膠似漆,你想她做什麼?”拓跋聿問。
薄柳之聳了聳肩膀,“她和拓跋瑞現在是ting好的,可是我知道南玥心中一直有個結,孩子!”
拓跋聿眯了眯眼,“你想怎麼辦?”
薄柳之轉動眼珠,用那種複雜又有些遲疑的眼神兒看着他,“我想,我想請樓蘭君給南玥看一看......”
拓跋聿鳳眸輕縮,摟住她的臂彎微不可見的緊了緊,面上卻風輕雲淡的,沒有絲毫變化,“樓蘭君?”
薄柳之見他臉上沒有異樣,也不好表現得有什麼讓他起疑,收回視線,也放鬆語氣和他說道,“恩,樓蘭君是天下最好的大夫,我想他或許有辦法。”
“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又不是送子觀音!”拓跋聿不屑的撇了撇嘴。
送子觀音?
薄柳之咬了下脣瓣,記得樓蘭君好像也跟她這麼說過。
心裡驀地劃過一絲酸味。
薄柳之低下頭,漫不經心道,“話不能這麼說,樓蘭君神醫的名諱也不是白叫的。”停了停,緩緩擡頭盯着他,“要不,你去叫樓蘭君給南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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