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浩風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把這個事實揭穿,他在那邊遲遲都沒有迴應她。
她凝望着窗外事世界的清眸流露出一絲失落,“浩風,你之所以跟我說有關傳真的那些事,是希望能夠打擊到佔至維吧?”
“你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浩風終於出聲,嗓音卻較剛纔更加的低沉。
“你不需要管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的……”她緩緩地道,“浩風,我很失望。”
浩風過了很久纔開口,“你當真覺得我是爲了跟佔至維對峙,而要阻撓你和佔至維在一起?瞬”
“我不知道……但是浩風,你隱瞞我你的另一重身份,這是事實。”
“看來,我低估了佔至維這個人。魷”
她搖了搖頭,不想再去糾結這些問題。“浩風,我知道即使你跟佔至維對峙,你也不會傷害我……我很謝謝你對我的幫助,但,我想你對佔至維的理解是片面的。”
浩風后來沒有再跟她說什麼,她就這樣婉拒了浩風的幫助。
在結束跟浩風的電話後,她腦子裡依舊在想傳真的事。
她不介意佔至維是因爲憐惜她而嘗試跟她開始,她知道要徹底放下自己所愛的人並不容易,但她說過,她願意等。
未來的日子,只要他是誠心誠意跟她走下去,她相信,她終究有一天會讓他徹底忘掉思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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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huso集團辦公室。
佔至維正在看一份文件,發現夏禹站在一旁,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麼就說,誰讓你這樣吞吞吐吐的。”佔至維頭也沒擡道。
夏禹恭敬地躬下首,在心底掙扎了一番,才緩緩開口,“老闆,您……您會跟老闆娘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嗎?”
佔至維清冷地道,“我以爲你的心思應該都花在如何爲我分憂解難上。”
因爲過問的是佔至維的私事,夏禹一直未敢擡頭,小小聲道,“屬下只是……只是覺得老闆娘她人很好,如果老闆您是爲了……而欺騙老闆娘,老闆娘得知事實的時候,一定會很傷心的。”
佔至維擡起了眼眸,清冷的黑眸掃了夏禹一眼,“你似乎很爲她操心?”
“屬下不敢。”夏禹連忙把頭更低了下去,唯唯諾諾地道,“屬下只是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老闆娘她從沒有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她對老闆您跟是情深意重。”
陰冷從佔至維冷峻的臉龐上慢慢地掠去,他把視線重新放在手中的文件上,淡聲地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十分清楚,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夏禹稍稍擡起頭,眸子閃着亮光,“老闆您言下之意……”
“我從未想過傷害她……如果,她願意等我放下過往,我會盡到我做丈夫的責任,給予她完整的家。”
夏禹聽聞鬆了口氣,臉上漾起隱隱的笑意,“所以老闆,您此刻跟老闆娘在一起,您並不是爲了……溫老的那件事吧?”
佔至維臉上淡漠的神色未變,“我需要一名妻子,而溫清影,是再合適不過的的人選。”
“所以您會盡一個做丈夫的責任,照顧老闆娘,呵護老闆娘,並永遠對老闆娘好,對嗎?”夏禹壯着膽子問道。
佔至維再一次冷冷地掃了夏禹一眼,“你今天似乎很多話。”
佔至維儘管未正面回答夏禹,夏禹卻找到了答案,他沒敢再說話,心底卻在爲溫清影喜悅。
就在這個時候,佔至維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佔至維按下了免提鍵。
電話裡傳來了佔至維秘書麗絲的聲音,“佔總,有位姓宋的先生,他說他的老闆姚浩風先生想要見您。”
佔至維微微挑眉,“姚浩風?”
“佔總,要請他們上樓嗎?”
佔至維黝黑的眸子閃耀一些狡黠的光芒,“讓他們上來吧!”
“好的,佔總。
……
不過一會兒,姚浩風和他的手下宋羽已經出現在佔至維的視線裡。
佔至維兀自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態,靠在椅背上,慵懶的目光望着眼前全身散發着一股冷肅的姚浩風。
佔至維隨即跟夏禹使了一個眼色,夏禹默默退離。
姚浩風也看了身旁的下屬一眼,宋羽跟着也退下。
偌大的辦公室,頓時只剩下了佔至維和姚浩風兩人。
“要坐下談嗎?姚總。”佔至維率先打破沉默,閒適的姿態跟姚浩風的清冷嚴肅行程的鮮明的對比。
姚浩
風並沒有坐下,他陰冷的目光注視着佔至維,“佔總,作爲一個男人,這樣肆意玩弄和踐踏一個女人的真心,你覺得是大丈夫所爲嗎?”
佔至維微微皺起了眉,斜斜地睥睨姚浩風,“和姚總多年不見,以爲姚總今日特意來找我,是爲了敘往日的兄弟之情,沒曾想,姚總你竟說一番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佔至維!!”姚浩風驟然咬牙,憤恨地道,“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樣肆意玩弄和踐踏清影真心的目的,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傷害思俞一分一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姚總你真的十分的可笑,我跟我太太的感情狀況一直不錯,何以在姚總你的口中就成了玩弄了踐踏呢?我以爲以我和姚總您當年的交情,姚總對我的人性和品格還是有所瞭解的。”
“佔至維你不要說得這樣的冠冕堂皇!!”姚浩風整張臉都鐵青了,他森冷地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爲了報復溫亦儒嗎?”
“報復?”佔至維一聲輕笑,好整以暇地睨着姚浩風,“姚總,你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溫老是我的岳父,我向來愛戴和敬重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的突然離世,讓我感到十分的遺憾,我又怎麼會報復他老人家呢?”
“佔至維,我現在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溫老曾經所做的那件事,但是一旦我找到確切的證據,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完整地告訴清影,讓她不再受你的矇蔽。”姚浩風一字一句,如剛印一樣狠狠吐出。
佔至維依然一聲輕鬆,“不管姚總你是從哪裡聽到了這些莫須有的消息,但眼前我十分的好奇,姚總你此刻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興師問罪的?我以爲我太太跟姚總你並無交情,何以姚總你如此關心我的太太?”
“佔至維,你不需要跟我裝瘋賣傻!”姚浩風咬牙切齒。
佔至維長長地笑了一聲,“姚總,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我印象中的你是極爲沉穩內斂的怎,怎麼今天會如此失去理智一般?”
姚浩風冷冷地瞪着佔至維,“你別以爲你把一張虛假的傳真內容給清影看,清影就會一直被你矇在鼓裡……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會自食惡果的。”
“我原是想跟姚總你好好敘敘舊,現在看來,今天並不合適。”佔至維俊逸的臉龐上掛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閒適地道。
姚浩風的臉色依舊陰冷鐵青,狠絕的字從齒縫中一個一個的迸出,“我最後警告你,你若敢傷害清影一一分一毫,我絕不會放過你!”
佔至維掛上臉上淡淡的笑也依然輕鬆釋然。
姚浩風冷着臉,離開了辦公室。
在姚浩風離開之後,佔至維依然輕鬆地靠在椅背上,只是,他的臉色較方纔也陰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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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好嘛,我求求你了,你就幫我吧!”
她在偏廳看書的時候,言溪在對她軟磨硬泡。
她無奈把書放了下來,瞪着清澈的眼眸看着言溪,“你真的很想要去那個宴會?”
言溪用力點頭,輕輕搖擺着她的手臂道,嘟着嘴道,“表姐,這樣的場合對姐夫來說沒有什麼,可是我要拿到邀請函去這個宴會也很難……你要是能幫我從姐夫那裡把這張邀請函拿來,我肯定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她瞟了言溪一眼,“我纔不要你這小妮子一輩子的感激,你只要不在這裡給我和媽咪添麻煩就行。”
言溪窘迫,甜美無邪的雙眸眼巴巴地瞅着她,可愛得就像個孩子。
她實在拗不過自己這疼愛的表妹,正色地道,“言溪,不是我不幫你,只是那邀請函……我記得至維之前就已經跟我提過這個宴會,依他的言下之意,他應該是會去參加的,而你應該知道,至維會出席的公衆場合,必定有他需要出席的理由。”
“我知道,可是表姐,我真的很想去這個宴會……我沒有見過安臣的爹地媽咪,而安臣的爹地媽咪在參加完這個慈善宴會就會去澳洲,我很想在宴會上能夠跟安臣的父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這樣安臣將來向父母介紹我的時候,他的父母對我也能夠有些印象……最重要的是,我想見見安臣的父母是什麼樣。”
逃忍不住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你看看你,現在閉口張口都是安臣。”
言溪輕輕將她抱住,撒嬌道,“好不好嘛,表姐……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幫我從姐夫那裡把邀請函拿來的。”
“讓我想想。”她終究還是妥協了。
言溪興奮地道,“還用想嗎?有一招很簡單,也很管用,並且你一定能夠幫我打成目的。”
她皺起眉,好奇地道,“你說來聽聽。”
言溪隨即覆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言溪在說完這些話後也跟着滿臉通紅,言溪說,“表姐,就拜託你犧牲一下下了……”
她此刻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面對言溪的期盼,她不忍拒絕。
……
晚上,佔至維很早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她剛好洗澡回來,他換了身衣服,跟她說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便去了書房。
枉費她故意在浴室裡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結果他連抱都沒有抱她一下,就去了書房。
往日就算她沒有刻意去魅惑他,他也會在回來的時候跟她耳鬢廝磨一番,但是近日,偏偏不巧。
換了身保守的睡衣,她跟着去了書房。
輕輕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佔至維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着電話,電話內容似乎是跟他上次提到要買公司股份的事,想到他現在在談很嚴肅的公事,她沒有辦法再硬着頭皮去“***擾”他了。
回到房間,她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穩。
言溪和安臣的感情發展得很穩定,她從言溪每一次提到安臣時所流露出的滿足目光,都能夠看出言溪很喜歡安臣。
她見過安臣一次,安臣給她的印象也很好,所以她希望能夠促成言溪和安臣一直走下去。
若是言溪能夠在宴會上給安臣的父母留下極好的印象,她也算是促成了美事一樁。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不過,早上佔至維還沒有醒的時候,她就清醒了過來。
佔至維以往都不需要調鬧鐘起牀,他有很準的生理時鐘,加上他是公司的老闆,他遲一些晚一些也沒有人敢說他,因此,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她就在等他醒來。
果然,七點半左右的時候,佔至維的身子就動了動,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她很緊張,但想想自己最疼愛的表妹,最後,她在心底嘀咕了一聲死就死吧,便伸手從後面將佔至維環住。
若她記得沒有錯的話,這是她第一次在這件事情上主動,因爲,佔至維轉過身的時候,有些驚訝。
她不容他遲疑,主動爬上了他的身,雙手撫着他俊逸的臉頰,便低頭親吻了上去。
她對***這方面依然是生澀的,脣滑過他薄薄的脣瓣上,除了感覺他的脣瓣跟她一樣灼熱,她找不到其他的感覺,但是她依然還是很努力的,舌探進她的口中,學着他平日的親吻,跟他糾纏……
漸漸的,感覺來了,他開始迴應她,她和他的身體也越來越灼熱……
下一秒,他彷彿不滿足她的這個吻,翻了個身,反將她壓在身下,熟練地攫住她的脣……
她的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努力且積極地配合着他,極力地讓此刻的氣氛狂烈起來。
然而,最後她後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從來沒有主動對他這樣過,他比平日更爲有感覺,由緩到快,愈演愈烈,最後她感覺自己的腰痠得都快斷了,忍不住求他,“你慢一點……”
他抱着她親吻了一番,似乎是撫慰她……
她終於能夠鬆了口氣,腰也沒有剛纔那麼酸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多喘幾口氣,又淹沒在了他狂風驟雨般的吻中,迎來他更激烈的動作。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佔至維還在睡,他放在牀頭櫃上的突然響了起來。
佔至維很是疲倦,眼睛都沒有睜開,有些不悅地伸手去撈牀頭櫃上的,放在耳邊,“嗯,我不過去了……”
然後他就結束了通話。
她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又睡熟後,她這纔拿小心翼翼地把他環在她腰身上的手拿開,穿好睡衣,躡手躡腳地下牀。
她打開-房間門的時候,言溪已經等在房門外。
言溪剛好看到了此刻在牀上正睡得很熟的佔至維,禁不住意味深長地一笑,“表姐,男人果然是食色性也。”
她已臉紅到不行,把手裡的邀請函遞給言溪,關上門,便又躡手躡腳地回到牀上。
躺在牀上的時候,她總算鬆了口氣,但是身子實在疲倦,側身抱着他,很快就又睡着了……
……
她和佔至維是下午三點下樓的。
她沒有想到佔氏夫婦和母親都在客廳,可能是因爲心虛,她紅紅的臉自然不敢面對幾個大人。
幾個長輩互視了一眼,紛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母親率先開口,“至維今天沒有去公司啊?”
佔至維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臉皮薄,實在沒有辦法呆在這裡,跟佔至維說了句“我去找點吃的”,便離開了廳裡。
由於她走了,沒有聽到母親和佔至維的談話。
“至維,你們明天就要回巴黎了,清影就拜託你照顧了……清影這丫頭從
小就被我們寵壞了,要勞煩你多擔待些。”母親對佔至維道。
佔至維一如既往的溫和聲音回答,“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清影的……您別說把她寵壞了,因爲以後我會把她寵得更壞的。”
母親聽聞整張臉都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清影的眼光不會差的……”
佔父在此刻開口,“親家母,我向你保證,清影在巴黎一定不會受到半點委屈的……”
母親點點頭,“我知道,清影跟我說二老待我女兒就像是親生女兒一樣……我怕就怕自己的女兒從小被我們寵壞了,有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的。”
佔父回答,“清影一直都是個很有教養和修養的孩子,我一直都很敬佩親家你們能把清影教育得這樣好。”
“哪裡……”母親愧笑,卻難以掩飾臉上的滿足感,“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不過,她是個孝順的孩子,她一定會敬畏和照顧二老的。”
佔母露出一臉的欣慰,“是啊,至維能討到清影,是我們佔家的福分……我現在只希望至維和清影能早日幫我生一幫孫子,那我和南天這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佔父呵呵地笑,問佔至維,“你的意思呢?”
佔至維俊顏柔和,回答,“我和清影會努力的。”
佔至維的回答讓佔氏夫婦喜悅不已。
她這個時候剛好端着一旁水果沙拉從餐廳裡出來,已經聽到他們前一句的對話,佔至維的回答讓她臉紅且抑制不住內心甜滋滋的感覺,然而,這一刻,她卻發現自己母親的臉色有些異常。
母親雖然陪着大家笑,臉上卻明顯有一絲僵硬。
想起母親上一次特意過來問她是否跟佔至維有要孩子的打算,她突然察覺,母親似乎有事瞞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