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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十五:潛入秦漠房間

乍見之歡十五:潛入秦漠房間

我想繼續往上提,露出我安全褲的花邊,這時,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掌抓住了我的手,我一擡頭,就對上了白先生那快要噴火的眼睛。

當然你們不要想歪了,他眼睛裡不是那種看着漂亮女孩的大腿而生的邪火,而是一種,怒火。

他緊緊按住我的手,估計也不好在司機面前戳穿我出我的醜。事實上,我覺得沒什麼丟人的。

你家司機先開始偷看我,丟人的應該是你們家纔對。

我擡了擡手,想要掙脫他壓在我大腿上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很用勁,是故意鉗制住我。

哼,這廝肯定是想借保護我不走光之名來吃我豆腐。

是的,肯定是。

他依舊是按住我的手,而我的手,正按在我的裙角上。他狠狠地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我明白,我再作妖估計就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扔下車去。

事實上,我倒是巴不得他把我扔下去,這樣我就不用去白家了。

他瞪我,我也很挑釁的瞪了回去。

比眼睛大,我趙之歡到現在還沒有輸過。

我今天可是畫了眼線貼了假睫毛化好了眼妝纔出門的。除非你白先生貼兩層雙眼皮貼,說不定還能戰勝我。

終於他放開了我的手,替我把裙子往下拉了拉。

裙子是短裙,是沒有蓋到膝蓋的,但是他卻很固執的還是往下拉,總以爲我是因爲坐下來的原因裙子才變短了,於是他就很小心的往下揪了揪。

我拍開他的手,有點氣急敗壞:“我裙子只有這麼長,你再拉拉扯扯的就扯壞了!”

他忽然就端端正正的坐回去,不再說話了。

然後,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件西服外套嚴嚴實實的蓋到了我的腿上。

這下子,我再怎麼想露裙底也露不了了,

“你以後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對骨頭不好,當心老了得風溼。”他冷聲說道。

“你得過?”我反問道。

很明顯我並不想像個乖乖女一樣任他拿捏,如果太過聽話,那就不是我趙之歡了。

還有就是,我並不喜歡這個滿臉都寫着人名正義代表,實則滿肚子壞水的白先生。

“沒有。”他低頭看着平板電腦,頭都不擡一下的回答我。

我撇撇嘴,“那不就是咯,你又沒有得過,你怎麼知道穿短裙會對骨頭不好?你試過?你穿過短裙?”

他忽然擡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他的目光裡,不再是之前看我的那種厭煩,更多的,則是一種審視。

他的目光像是有着穿透力一樣,他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要透過我的眼睛進入到我的頭腦和五臟六腑裡,要把我整個人看穿。

我不喜歡他這麼看着我,這會讓我無所適從,也會讓我的小動作無所遁形。

“我不管你和秦漠是假兄妹還是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現在已經和懿樑訂婚了,那就已經是我白家半個女主人了。我希望你能夠安分守己的,好好的和懿樑相處,好好的做好白家的未來女主人。我也不管你以前有多瘋,從現在起,進了白家大門,你就得潔身自好,絕對不可以做出半點傷害白懿樑的事情。”

白先生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繼續用他那X光一樣的目光掃射着我的臉龐。

聽他說這話我就不開心了,我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竟然被他說的好像以前有多不堪,有多配不上他們白懿樑一樣。

況且,按照他的語氣,他也看出來我和秦漠關係不一般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我沉默了。

半晌,我開口問道:“大叔你誰啊?”

這一句半是挑釁半是詢問的話惹得他的眉毛不悅的皺了皺。

但是我還是無視了他的不悅,依舊朝着激怒他的大道上一路狂飆:“你算老幾啊,我爸媽都不管我,還輪得到你說我?我以前怎麼了?你知道什麼?你以前見過我還是你以前派人全天候盯着我跟你彙報我的動向?我和秦漠怎麼見不得人了?我就是喜歡他啊,怎麼了?和白懿樑訂婚又怎麼了,我願意嗎?我告訴你,我巴不得和白懿樑早點解除婚約,但是你聽好了,是白懿樑自己派人來我家請我的;我說了不去,也是他自己讓你們家的管家纏着我非要我去的;我要躲着白懿樑,也是你帶我回來的;所以,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目的一達到就翻臉不認人。”

我安靜的說完這麼一大通話,前後的語氣完全沒有一絲起伏。但是,話語還是很沉重的。

他要是再聽不懂我的憤怒,那就是傻子了。

話音一落,空氣裡都充滿了寂靜的味道。

我們之間的空氣忽然就像凝結成了沼泥一樣,黏稠卻又可以以一種極其緩慢的姿態流動。

良久,他別過臉,像是很不屑和我這個一點就炸的“小孩子”擡槓一樣,沉吟道:“你應該叫我小叔,而不是大叔,反正你和懿樑結婚之後,你也要隨他一起叫我小叔。這是一個提醒而已,並不是有多針對你,你不必這麼大反應。”

有的人,就是欺軟怕硬。

比如我,比如我旁邊的這個白懿樑的小叔。

我們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懂得見好就收,我則是喜歡得寸進尺。

剛剛不還教訓我教訓的挺好的,他估計以爲我也是那種怕事的小姑娘,隨便嚇一嚇就會聽話的不得了。

真不巧,我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

一般情況下,如果有人敢和我硬碰硬,我可以比他更硬。

當然,我指的是性格,還有態度。

不包括男人的小黃瓜。

這有什麼好碰的,我又沒有。

我不再理他,拿出手機就開始找秦漠聊天去了。

我剛剛出門上車的時候,秦漠沒有出來送我。

臨上車的時候,一轉身,我看到了他站在他二樓的房間窗戶邊,看着我們。

秦漠長身玉立,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讓他的身影格外鮮明,也格外好看。這個好看的畫面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爲他在察覺到我發現了他的時候,他忽然就拉上了灰色的窗簾,身影隱匿在一片灰色後面。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不來送送我,哪怕只有一兩句的客套話也會讓我很開心。

如果她也像梅姨那樣囑咐我一句讓我乖乖的不要和白家人起什麼矛盾,那我肯定就不會和這個什麼白懿樑的小叔擡槓了。

可是他沒有。

這讓我頗爲不開心。

於是我發了一張秦漠的美照給他。

那張美照,是我在秦漠睡着了的時候拍的。

秦漠睡着的時候,安詳白皙的面容就像個孩子一樣,緊閉的雙眼更能凸顯他長長的睫毛,還有他高挺的鼻樑,輕薄的淡粉的脣,這個時候,他不再是那個做事雷厲風行,時刻給人壓迫感的山河集團的總經理,而是獨屬於我的,秦漠。

爲了表達我對他深沉的愛意,我拿出了我好不容易搶到的一套全球限量五十支有錢都可能買不到的口紅。

其實這支口紅也是秦漠買給我的,我當時正想買這個,但是憑我一個小學生肯定是沒人理我,於是秦漠就幫我買了,但是由於他搞不懂色號,也成功的記錯了色號,於是他買了一支莓紫色的口紅回來。

這個顏色,給我的映像就是妖怪中毒專用色。

塗上嘴脣,不是像黑山老妖就是像身中劇毒。

某天我趁秦漠睡着了,給他塗上了他給我買的那支限量款莓紫色口紅,還給他拍了照。

效果麼,嗯,真的就像中毒了一樣。

劇毒。

拍了照片之後,我還拿走了他從我這兒沒收走的裝滿小電影的U盤還有我邊看小電影做的筆記,還有一本《從撲倒到S&M,調 教秦漠之計劃書》。

然而那張照片我卻從來沒有給秦漠看。

剛剛我發給他了。

以前除了開會和談生意或者應酬,他都是秒回我的消息。

但是現在,卻沒有很快的回覆我。

見他沒有回覆我,我便換了個對象,和秦淮商量着我看上的那輛車去了。

等到我和秦淮談的差不多了,剛好我給秦漠設的特別關心消息提醒也響了。

我開心的點開秦漠給我回的消息,卻笑不出來了。

因爲,他也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是這樣的:

在我的房間的浴室裡的洗漱池裡,浸泡着滿滿一池的脣膏脣釉染脣膏。

毫無疑問,裡面的所有的口紅都是我的。

珊瑚色斬男色姨媽色橘紅色櫻花色想你色董卿色……

香奈兒子彈頭阿瑪尼紀梵希迪奧古馳……

很明顯,我的接近一百多支的口紅全部被他毀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我這麼想狠狠地蹂躪他。

我給他發消息:“你最好趁我回家之前,一模一樣的給我買好放回原地,否則等我回來我就拿你最喜歡的那支鋼筆捅進你那漂亮的菊花。”

我的胸中,又充滿了一股濁氣。

正無處發泄。

剛好白懿樑這個小叔剛剛也來惹我不高興了,我又捨不得真的去怎麼秦漠,只好把怒氣發到別的地方。

眼睛在車內轉了一圈兒,發現並沒有什麼可以供我泄憤的東西,只好作罷。

但是,再仔細想想,毀我化妝品者,殺無赦。

哪怕是秦漠也不行。

除非他肯主動被我壓。

這也好像不太可能。

於是我就在要不要原諒秦漠對我的口紅所做出的殘忍事情進行了激烈的思想鬥爭。

一路鬥爭着,就這麼到了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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