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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五十一:治不孕不育

乍見之歡五十一:治不孕不育

最後一張,是我單人的照片。我在手錶專櫃上挑選着手錶,頭髮被撩到了耳後,露出了淺淺的笑。

“照片哪裡來的?”我擡頭望向秦漠,他的面上一片清冷,就好像沒有聽到我說什麼一樣。

這一次,我沒有像以前一樣的先發致人的去質問他,而是無比平靜的問他:“你哪來這麼多照片。”

“你是不是打算,”秦漠抿了抿脣,甚至還有點侷促的低頭摸了摸鼻尖,有一點點微不可聞的害羞的問我:“得到我以後,就開開心心的去嫁給白懿樑?”

我被秦漠這個明明就是一臉嬌羞卻要硬裝着很坦然的樣子給逗得想笑,但是我還是學着白小叔的一臉正直的樣子,落下了眉毛,一本正經的問道:“什麼是得到你?你說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你說呢?”秦漠挑眉,一臉的“你別裝”的神情。

“得到你?得到你的什麼?你的人?還是你的身家?要是得到你的人的話我只需要一條質量槓槓的狗鏈或鐐銬;你的身家……聽說你的錢都動不了,國外買房都是問秦淮借的錢?”

秦漠聽了我這不着邊的話,眼皮微微發抖:“我說的得到是指,你之前老說要上了我。”

聽着他氣得微微發抖的聲音,我卻頗爲愉悅。我高興的拍了拍秦漠的肩膀:“我怎麼會做這種始亂終棄的事呢?我可是說過,哪怕你生不了孩子我也要你……啊……我可真是個情深義重的人,我怎麼這麼厲害呢?”

病房內除了我和秦漠兩個人,再也沒有外人了。

可是我們之間還是隔着很多人。

白懿樑,白小叔,梅姨,乾爹。

最大的一個坎還是秦漠甚至不惜借錢也要金屋藏嬌養在國外的那個女子。

他不說,我不問,那個女的就像是我眼中的一粒沙子,我每每看向秦漠,只要眨眼,都會硌得我的眼睛生疼,還會伴隨着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淚。

我慫是慫了點,但是我還不至於爲了個連虛實都沒有摸清楚的情敵就每次看到秦漠就哭,這點骨氣我還是有的。

病房內的空氣忽然變得冷冰冰的,我們兩個,一時之間都無言,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借錢買房子?”秦漠忽然看着我,眼睛裡都是狐疑的神色。

“我還知道你親手設計戒指天天曠工呢。”我不屑的撇撇嘴,外加翻了個白眼,不自然的把目光轉向了別處,不讓秦漠看到我臉上的落寞。

“你聽誰說的?”秦漠追問道,臉上都是促狹的光,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是蕭卓?”

蕭卓可是我“破壞秦漠桃花小分隊”的主力隊員,我怎麼能讓我這麼一位優秀的隊員暴露在了秦漠的眼皮子下面呢,只好搬出了秦淮:“秦淮告訴我的。”

反正這本來就是秦淮告訴我的,說是他,也沒差啊。

“有事找我的時候,倒是一口一個二哥叫的挺好,怎麼現在不叫二哥了。”秦淮幽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一回頭,就看見了秦淮那張冰山臉。

秦淮從門口走過來,同樣的大長腿走動起來就像是帶動了風,整個人周身都散發着涼嗖嗖的冷氣。

我看了看秦淮,沒說話,選擇遺忘掉秦漠借錢買房這件事,而是開始關心起他的身體來:“你身體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秦漠忽然低下了頭,把我手裡的平板電腦拿過去,在屏幕上面劃拉着什麼。

三秒鐘以後,他把平板電腦遞到我面前,給我看了一個廣告。

“媽媽!我要生!要生!”

奶聲奶氣的廣告詞唸完以後,我和秦淮的頭頂上飛過了一大片烏鴉,還留下了一大攤鳥屎。

這還沒完,接着,一個雄渾又有力量的老者用他頗具有威嚴的聲音說道:“治不孕不育,就到首都送子醫院!”

這一次,我和秦淮的後背,開始冒出冷汗,緊接着,開始渾身發抖。

秦漠幽幽的看着我:“你要是真要嫁給我,我們以後得去十個八個這樣的醫院去半個十張八張的VIP了,”

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

我咬着指甲略略思索了一會兒,看着秦淮沉吟道:“其實你也不必自己生,讓秦淮過繼給你一個孩子不就可以了。”

秦淮:……

“真想好了?真不嫌棄我?”秦漠忽然無比堅定的問我,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朕就是這樣漢子”的高姿態。

怎麼這麼句委委屈屈的將就的話在我聽來就是這麼悅耳呢?哎,果然,跪的多了,就站不起來了。我依舊是個慫貨。

我興奮的撲進了秦漠的懷抱,緊緊的摟住他的肩。

這一次,他沒有再推開我,而是伸出雙手擁住我的後背。

我們彼此靠得這麼近,但是卻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他的懷抱明明是如此的溫暖,我的心裡卻還是一陣陣涼薄。

我這是在撿別人不要的。

秦漠怕耽誤了別人,所以就將就着耽誤了我。

算了,沒有什麼耽誤不耽誤,即便是將就,那也是我的。

從今天起,秦漠就是我的人了。

可是我卻不能高興的昭告天下,還是得憋屈的回姚山。鼓動白家和秦致遠聯手,幹掉盧川實業。

我頭一次就像喝了兩大缸蜂蜜一樣的在秦漠懷裡膩膩歪歪了半天,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不管秦漠以前怎樣對我,不管是不是秦漠把我送去白家,最起碼,他後悔了。

我也答應了秦致遠要幫他,否則,我和秦漠,就更沒有好下場。我也知道這對白懿樑不公平,可是,從來就不是秦漠欠他的,而是盧川實業。

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不能全算在我和秦漠頭上。

哪怕秦致遠想要利用白家,可是。這也是白家默認了的。

白家需要秦致遠走貨洗錢,秦致遠需要白家幫忙使用暴力手段,這本就是雙贏。

我只不過是無意間闖進他們的大人遊戲中間的一個小棋子。

沒什麼大作用,但是,在某些時候又有那麼點作用。

比如派去對方陣營可以拖對方後腿啊!

多麼棒的技能!怪不得秦致遠要我去白家。

算了,又不是什麼好技能。

不值得炫耀。

我回白家時,白懿樑坐在大堂沙發上,膝蓋上放着一份報紙,手上在把玩着我給他買的那個二十塊錢一串的佛珠。

我一進門,他的目光,就如同一塊探照燈一樣的鎖定着我,讓我無所遁形。

我雖然慫,但我臉皮厚呀,探照燈又怎麼樣,我依舊能夠憑藉着我的厚臉皮把白懿樑給我的探照燈給想象成聚光燈,自由自在的嗨起來。

我一進門,他的目光,就如同一塊探照燈一樣的鎖定着我。

就像是在審視着我,是否又做了什麼壞事。

壞事沒做什麼,也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有點,愧對他。

二十塊錢的禮物,我不也送出了手。

就是這麼的爽快。

“你,今天火急火燎的,去哪裡了?”

白懿樑開口問我,眼睛看向門邊,一臉的警惕。

他在警惕我說謊,然而我也不是什麼謊話精,我只是不樂意告訴他我的事情。

“出去轉了轉而已。”我面不改色的回答。

我轉身就要上樓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白懿樑淡然的嗓音。

“一年輕女子在首都國際機場候機室擡腿襲擊山河集團總經理隱私部位,疑因感情糾紛因愛生恨?”

白懿樑每念一個字,我的寒毛就抖了兩抖。

看來寫這篇文章的記者還是個新人啊,都沒怎麼調查過山河集團還有我三小姐這麼號人物呢。

算了,看不出來也好,否則在在外人看來,妹妹對哥哥做這樣的事,別人指不定怎麼想呢。

我只知道我的光輝事蹟已經上了報紙,不知道能不能流芳百世,反正遺臭肯定是有了。

不得不佩服報社的那些記者的嗅覺及撰文速度,這才幾個小時,報紙就印出來了。

厲害的不行。

我忽然就來了興致,走向白懿樑:“哪個女的這麼奇葩?快給我看看?”

嘿嘿嘿這還是我第一次上報紙呢,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是,還是有點小激動呢!當然,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那事是我乾的。

結果白懿樑卻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給我:“報紙上沒有,我在這上面看的。”我接過,仔細的欣賞了起來。

在看到這篇出現在某八卦信息平臺上的新聞時,我終於知道了他們爲什麼說是“年輕女子”,而不是“山河集團三小姐”了。

因爲,圖不清楚!我的臉是糊的!

我早上火急火燎的出門妝都沒化!給了秦漠暴擊以後我就飛快的逃跑了,爲了害怕被抓我逃跑的賊快,只留下了一個狼狽的背影還有一個扭曲的臉。

這模樣,我親媽都認不出來是我。

但是,好不容易在媒體面前曝光了一次,我也算是成了一次和明星們平起平坐的傳說中的“公衆人物”了吧。

我不禁喜滋滋的看着平板說道:“這女的真漂亮!秦漠被他踢了一腳,不虧!”

“你還有個癖好就是不高興時踢人命門?”白懿樑笑着看着我,嘴角都是嘲諷的弧度。

“我跟你講,不是每個人都和這個新聞上的女的一樣的灑脫不羈的,我還是很淑女的。”我眼裡十二萬分的認真看着白懿樑說道。

“你和照片上那個女的衣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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