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看到了我眼中的猥瑣,不像以前那樣扭扭捏捏的把自己的身體給遮擋了起來,他現在,而是學會了,反客爲主,反守爲攻。
他竟然直接伸出右手捂住我的眼睛把我的頭給往後推了一推,秦漠溫柔的手給了我一片黑暗,我卻微笑着欣然接受。
不接受能怎麼辦,難道我要一個猴子偷桃最後再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那當然不能夠,我已經給了小秦漠一個暴擊,要是再來個猴子偷桃,那我後半輩子估計真的就得守活寡了。
我扒拉開秦漠覆在我眼睛上的溫暖的手心,獲得光明後,秦漠微笑的臉讓我的眼睛有點眩暈。秦漠笑了笑,伸出手把落在我臉頰邊的碎髮給我輕輕別到耳後,眼睛裡都是我在小時候看到的那種熟悉的笑意。
有溫柔,有寵溺,眼睛裡確確實實傳達出來了不由自主的笑意,他臉上的溫暖神情讓我覺得我擁有了整個世界,在小時候,看着秦漠這個樣子,我知道了我可以讓他額外多給我買一個冰淇淋;但是現在我看到了他這種神情,我想我可能會控制不住地順勢把他給推倒在我身後的牀上。
我很想這麼做,但是我還不得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買單----該死的,我可是狠狠的拿膝蓋去猛烈撞擊過小秦漠啊。
雖然我現在很想趁着天時地利辦了秦漠,但是這,人不和啊。
萬一我們兩箭都在弦上了,箭卻是像煮熟的麪條一樣軟趴趴的一樣怎麼辦?那到最後我倆估計都得憋出火來了,最後兩敗俱傷了。
划不來,還是忍忍吧。
有的時候,人的眼睛,心,和手,都是會不由自主的看向某一個地方,就像男人有時候走在大街上會忍不住看着過路的美女一樣,我雖然有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偷瞄兩眼帥哥,但是大多數時候,我還是喜歡偷瞄秦漠。
更多的是喜歡偷瞄小秦漠。
秦漠昨天送了急救今天就出了院。我想起秦漠說的,他生不了孩子......這個......不會是真的吧。
於是我的目光又很不自覺的溜到了秦漠的褲襠處偷偷打量着安睡在他褲襠裡的小秦漠,我也成功的再次變身“盯襠貓”,但是由於隔着褲子,我也沒有看出來小秦漠是嚇得縮回去了還是被我給踢斷成了兩截,而且我還沒有看到三秒鐘,我就又被秦漠捧起了臉,被迫在他掌心裡擡起了頭。
秦漠還是不習慣在我面前大大方方的被我看他的小秦漠,我簡直愛死了他的這個和年齡完全不符的小羞澀。
秦漠捧起我的臉,讓我的視線離開了他的褲子襠,微微擡頭看着他。
他臉上凌厲的線條此刻就像是檐上的冰,似笑非笑又帶有微微的窘意就像是有了一小簇的火花,在一點點融化,把他臉上的冰給化成了點點滴滴的暖熱的春水。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腦子裡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你能不能正經一點?”秦漠看着我的眼睛,撇撇嘴角,無奈的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思想,我只不過是擔心你的小秦漠而已,誰腦海裡都是亂七八糟的思想了!你自己纔是呢,我可是在關心你啊,你別自己思想不健康反而還倒打一耙吶。”我的頭顱被秦漠端在手心裡,臉頰都已經被秦漠給擠壓變形了,說話也都含含糊糊的。
一點氣勢都沒有。
秦漠被我這哼哼唧唧的語氣給逗笑了,彎起了鋒利的眉眼,形成了一個柔和的弧度,就連嘴角,也都是在噙着笑。
被我一腳給踢成了小太監還能對着我笑的這麼開心,別是受的刺激太大,整個人都被打擊傻了吧。
“你真是,”秦漠難得的在上班的地方露出溫和的一面,卻因爲我的滑稽臉龐而停住了說出了一半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我真的是很想看看你的腦袋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秦漠低低的嗓音無比專注,把玩笑話也能說出一種認真的感覺。差一點,我就以爲他要砸開我的頭顱泄憤了。
“昨天你還被送了急救,你今天就正常上班,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我掰開秦漠捧住我臉頰的雙手,試探着的問道。
見手被我打掉了,秦漠非得從我身上討回一點報復不可,他又重新捏上我的右邊臉頰,有點好笑的告訴我:“你有點着急了,我也不是傻子站在原地給你踢,所以,要讓你失望了,我家的小秦漠,還是好好的。”
我被秦漠的這番話,給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了。
不過我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了,我偏過頭躲開了他肆虐在我臉上的手,滿臉的都是責任感:“其實,你不用在我面前說謊的,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還是會要你,哪怕你真的沒了那啥啥啥功能,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你不用感覺到自卑的,真的。”
話音剛落,我在心底就暗暗得意,這下子,秦漠應該能夠感覺到我的真心實意了,就不會再說我貪心,說我喜歡他只不過是征服欲了吧。
結果,秦漠沒有再來狠虐我的臉了,而是乾脆選擇放棄了抵抗不再和我廢話,他頗爲無奈的點了點頭:“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你自己玩會兒,我還有一個小時下班,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訂了位置。”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而是是實際行動給了他一個回答。我很快的伸手勾下秦漠的脖子,輕咬了一下他的喉結,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輕輕的把他推出了休息室。
暫時的把他從我的視線中分離,自己一個人理一下思緒。
我知道我在踢他那一腳時候的顫抖,我的跆拳道很大一部分都是秦漠給我補的課,他的實力也不差,所以,我的反應他最清楚。
秦漠說我踢偏了,再加上他也躲得快,那麼,就很有可能,我其實,沒有傷到小秦漠?
那我後半輩子,就不用守活寡了?
可是隻高興了三秒鐘我又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萬一秦漠知道了自己其實沒有喪失男性功能到時候甩了我又跑去找那個洋妞怎麼辦?
難道我還得哭哭啼啼的跑到國外千里尋夫?
不不不,這種掉價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我的脾氣與行事風格,我是會把秦漠給綁在牀頭好讓他一刻也不離開我的視線的。
我一般不會這麼糾結,碰到秦漠就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畏葸不前。
別的東西我都可以無所謂的不去在乎甚至是破罐子破摔,但是唯有秦漠,我不能在他身上出差錯。
我要他,我這輩子,就他了。
從來沒有如此堅決的想過哪一件事情。
還是秦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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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白管家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晚上不回姚山吃飯了,結果我隔着電話都能夠感覺到白管家的戰戰兢兢,這不禁又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烏龍,自己想着想着,差點就笑了。
等秦漠下班以後,我就和秦漠一起到了一家口碑很不錯的西餐廳。
充滿藝術感的裝潢,優雅復古的大提琴音樂,還有漂亮帥氣的侍者,共同構成了這一個大氣又精緻典雅的餐廳。
秦漠早就點好了單,我和秦漠一進門的時候,大堂經理就上前來引領着我和秦漠進去包廂。
我毫不扭捏的,大大方方的牽着秦漠的手,站在他的身側就像是他的正牌女友一樣,事實上,從某種方面來說,只不過是沒有點破而已,我已經是他女朋友了。
只不過秦家養女的身份有點棘手。
尤其是經理一口一個的“三小姐”
,我聽的很是不爽。
我不是很在乎世俗的眼光,我只是不習慣喜歡一個人還得承受着躲躲藏藏的壓力。
但是任憑別人喊我“三小姐”,我也只能以微笑迴應,在別人稱讚秦總經理和妹妹的關係真好時,我也沒有勇氣去反駁說“這是我男人,”而是隻能附和着說:“是啊。”
是什麼是,等你們將來參加我和秦漠的婚禮時,看不把你們的下巴給嚇掉了。
在進包廂用餐的時候我模糊的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我,但是我又只聽到了低低的一聲只喊了一次,我以爲是聽錯了,於是也就沒有在意。
可是,當我和秦漠用完餐準備回去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熟人。
我說呢,剛剛是誰喊我。
原來是任菲。
見到她我的運氣就會跌掉好大一截,每次見到她,都沒有什麼好事情。
一看到任菲,我就想起了上次帶着白懿樑和她飆車最後慘敗還要叫她姐的事情。
不在我面前出現還好,一看到了她,我就想起了這茬。
如果是在以前,那我肯定是要今晚再次和任菲約戰俠飛路的,可是現在,我在和秦漠在一起,秦漠他,最不喜歡這些了。
所以我也得控制。
然後任菲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她的眼睛瞄到了我和期末緊緊相牽着的手,面上都是輕蔑的光。
“喲!歡歡妹妹,恭喜啊,終於抱的美人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