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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五十四:報復與大象

乍見之歡五十四:報復與大象

我怔住了一秒,趕忙回車內接起了電話,遇到這麼個不講理的人也真是沒辦法。

估計是新車,因爲出來沒有牌照,否則我還可以順着牌照去找。我惡狠狠的對着車內的兩個人比了箇中指,轉身就走了。

一個不屑和我吵,一個懶得理我,把耍無賴做的這麼高冷也是沒誰了。

我轉身回到車內,這才接起了電話。

最後轉身的那一秒,那個駕駛座上的男的,微微別過下巴看了我一眼。

只是這一眼,我就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長這麼好看,原來是白富美的玩物,否則不會和別人家的超跑撞了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小玩物的小眼神練得還可以啊,最後一瞥的那個小眼神,還是硬生生的讓我感覺到了陰冷。

難道現在白富美們不喜歡陽光款,喜歡陰冷款了?

果然愛玩的白富美的口味,換的太快,我都反應不過來了。

還是我比較長情,自始至終只喜歡秦漠。

爲自己的專情點個贊。

“喂?怎麼了?”我回到車內,一邊在後視鏡中看着那輛邁巴赫一邊和秦漠講着電話,想要看看那兩個人到底幹嘛的。

我們都在等紅燈,差不多還有半分鐘的樣子,看來,他們這是真的打算就這麼耍賴,賴過去了。

耳邊傳來秦漠清朗的聲音,閒閒的問着我:“你在哪兒呢,中午來我辦公室一起吃飯?”雖然秦漠主動邀請我陪他一起吃午餐,但還是不能夠驅散我心中的陰霾,因爲那一對人,實在是太氣人了。

“好啊,我在來的路上了,剛剛有點事,路上車有點多,有點吵。我來了再跟你說吧。”我一邊看向副駕駛的座位下邊兒,一邊探頭看着從後視鏡裡看着那兩輛車的動靜。

“那好,你小心開車,待會兒直接到我辦公室裡來。”秦漠囑咐我,我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綠燈亮了以後,我略略的停了一會兒,故意的把車子給放到了那輛高冷又沉穩的邁巴赫身後,緊緊跟住,死咬住他的屁股。

慢慢吞吞的跟了十幾米,到了下一個路段大家都在等車的時候,我找了個機會,別了過去,插到了邁巴赫的右旁。

和邁巴赫並排着。

眼睛死死的盯着邁巴赫。

想要用我的超強眼神穿透過他的防彈玻璃把那一對眼睛都要上天的男女瞪得臉頰冒火。

然而並沒有,他們兩該裝傻還是裝傻。

我估摸着車流快要結束堵車馬上就走動的時候,我悄悄地拿起了副駕駛上的秘密武器。

一罐噴漆。

這是前幾天我送畫廊的一個小實習生去街頭塗鴉的時候她落在我的車上的。

玩街頭藝術的,也是藝術。熒光綠的彩繪噴漆,不止顏色好看,更是因爲要噴塗在牆上的,所以不容易被風吹雨打迪奧,而是更爲牢固,質量十分只好。

我說過,我向來瑕疵必報,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被人傷害了還要去原諒整個世界的聖母瑪利亞。

於是,我用右手掌控着方向盤,左手就拿着那一罐熒光綠的噴漆,在那一輛邁巴赫的低調濃重的墨黑色車身上,畫了一個簡筆畫。

這個簡筆畫,只要一筆就可以成型,是不丹國家的圖騰崇拜,十分具有異域氣息,以及,藝術感。

一筆成型。

左手的控制力依舊很棒,沒有手抖讓線條歪歪扭扭。

我也很想看看那兩個人看到我在他們車上用噴漆畫大象的表情,但是,既然他們親了我的車的屁股以後裝聾作啞不聞不問,難道我現在討回一點利息之後還要站在原地等着他們來找我?

我沒有那麼傻。

很多人說,遇到碰瓷的,以及這種不講理的,聰明人是不會計較的,並且搬出了一句貌似很有哲理其實是個僞雞湯的話:你被狗咬了難道還要咬回去?

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咬,事實上我也不會咬。

要麼拔毛,要麼變公公。

於是我就趁着他們還沒有下車來追我的時候,我一個變道,轉頭就跑。

成功的溜之大吉。

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給他們留下任何的反擊機會。

******

我到山河集團總部大樓的時候,正巧碰到蕭卓出門。但是他急急忙忙的走了,並沒有看到我,我喊了他一聲,他並沒有聽到,而是自顧自的一邊接着電話走了。

看來我的存在感是越來越低了,一次次的被人忽略。

算了,他可能有事要忙吧。我就自己乘了專用電梯去了秦漠的辦公室。

電梯一路到了秦漠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我慢慢的走過去,沒有給他打電話,而是悄悄的過去。我不想打擾他,也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和他超出平常兄妹的親密。

我們兩個人,就像是極致的火與冰,只能被厚重的屏障覆蓋,而不能暴露在陽光下。

在人多的時候,我或許只能剋制住自己不能狠狠的跳起來跳到他的身上,但是在心底,我要他明白,他到底是誰的人。

我的。

趙之歡的。

好了,我現在要看看他有多努力的幹活兒工作攢老婆本來娶我了。

我站在辦公室外面的牆壁邊探頭朝裡面瞄了瞄,一個人都沒有啊?

推開了門,我打算進去裡面等。

在辦公室會客室等不好吧,要不還是去休息室等,於是我就安安靜靜的窩在了休息室。

給秦漠打電話他也沒有接,只好給蕭卓打電話,然而,蕭卓也沒有接。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蕭卓回來了。

他是帶着外賣回來的。

“總經理臨時有點事情出去了,讓您不必等了。”

雖然蕭卓很努力的想要安撫我讓我不要不開心,可是,我是真的很不開心。

說好的要陪我的,結果臨時放我鴿子,這是耍我呢?

壓下心中的不爽,我沒有說話,而是安安靜靜的自己拆開打包盒,慢慢吞吞的吃起飯來。

原來蕭卓剛剛跑的那麼快是要去給我買午餐。

我打開打包盒,滿滿的都是肉。

哼,還算你秦漠有點良心。

知道秦漠是去談生意了,我也就沒有再多想,而是自己一個人耍。

以前我也在秦漠的辦公室裡一呆就是半天,那個時候他怕我無聊,就給我買了一副拼圖。

一共一千多塊圖案,零零碎碎的散落一地看起來就眼花繚亂。

拼圖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特別感冒的事情,所以每次還沒有拼幾塊我就被那花花綠綠的顏色給晃得眼花繚亂,最後成功的睡着了。

有的時候,拼圖也是很好的催眠工具。

然後我就成功的迷迷糊糊的倒在了秦漠的休息室裡的牀上睡着了。

睡着之前,我還在努力的思考,秦漠是不是真的被我一腳給踢得不舉了。

那我豈不是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可憐。

心疼自己。

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不適感給弄醒的。

我一睜眼,入目的便是秦漠那一雙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如同潭水般幽深的眸子,而那一汪潭水,正在無限的吸引着我墮入他的深淵。

因爲他的牙齒,正在調皮又繾綣的啃咬着我的脣。

我剛剛從午睡中醒來,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大腦空白了三秒。就是這個三秒鐘,我也不知道我在幹嘛的,我竟然有點傻傻的毫不留情的一個狠狠的咬牙,咬上了秦漠的下嘴脣的脣角。

深深的啃噬,就像是最後的愛情與最後的吻一樣。

我要一點一點的吞噬他,讓他與我合爲一體,從脣開始。

秦漠吃痛,他想推開我,我卻順勢坐了起來,狠狠的揪住秦漠的衣領,深深的加重了這個血腥的吻。

一滴血液從他的嘴角迸發出來融入我的脣齒,那股子腥甜的味道讓我欲罷不能。

或許他以前有過別的女人,可是,敢咬他的女人,我纔是第一個。

而我,也將是他的終結者。

終於,在我最後快要喘不過氣氣喘吁吁的時候,我放開了秦漠,看着他眼中的潭水所激起的漣漪。

秦漠一邊替我順着因爲睡覺而凌亂的頭髮,像是給小貓順毛一樣的溫柔與耐心,聲音裡柔的像是劃化不開一樣的巧克力:“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我撲進他的懷裡摟着他健壯的腰:“你啊,你說陪我吃午餐,結果你放我鴿子。”

“那是臨時有事,又不是故意扔下你跑出去玩。”秦漠低頭吻了吻我頭頂的發,暖熱的觸感在我頭頂炸開一陣酥麻,直達四肢。

“還有,我上午來的時候,有個沒有拍照的邁巴赫,和我追尾了,撞了我屁股,竟然一句話也不說,裝傻充楞的,對不起也不說一句。”我繼續不高興的說道。

“那你沒衝他們發火?”秦漠問道:“我還真就不信你什麼都沒做。”

“嗯,我拿了噴漆在他們畫了個大象,畫完就跑了。”我把頭悶在秦漠胸口中,悶悶的說道。

“大象?”秦漠一頭霧水。

聞言,我擡頭看着秦漠,視線從他清亮的眼睛,慢慢下滑到他的褲子,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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