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守規則逃避真心話大冒險的人,可是得自罰三杯。
秦漠拿出了一瓶高度的伏特加,我滿肚子壞水的跑去廚房找了兩個大肚子啤酒杯上來。
結果秦漠也像和我卯上了一樣,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從牀底下拖出一整箱的伏特加出來。
我傻眼了。
照這麼個喝法,我們兩今晚估計能把自己給喝死。
十天以後我和秦漠的屍體被找到,估計都被蛇蟲鼠蟻給吃的差不多了。
我不禁脖頸一涼。
但是自己做的妖,硬着頭皮也要上。
我們廢話不多說的把酒給拆開,一人一杯,滿上,一口悶完,直奔主題。
口裡的辛辣還未散去,我就大着舌頭說:“女士優先,我先來,你選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吧。”
秦漠粉嫩的舌輕輕舔舐過他的下嘴脣,看得我腦袋裡暈暈乎乎的。
“脫衣服,脫光,一絲不剩的那種,襪子都不能有一隻。”我看着秦漠,眼底都是玩味。
毫無疑問的,秦漠當然不會自己脫光,他毫不猶豫的伸手倒酒,連灌三杯,那麼高度數的伏特加在他喝來就像白開水一樣,三杯連着灌下去,秦漠竟然面色一絲也沒有變。
我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我們兩重新把酒倒上,仰頭,第二輪。
這一次,輪到秦漠問我了。
“要說的還是要做的?”秦漠的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面上輕輕敲着,壞笑着問我。
“我要說的。”我把酒杯輕輕放在地上,擡頭,看着秦漠。
果然秦漠這是在假正經,他不正經起來,連我都害怕。
說的和做的,如果秦漠是我的使虐對象。我當然選擇後者。但是假如我落到了他的手裡,我絕對不要被他翻轉於掌心之中。
“白懿樑,親過你嗎,吻手禮也算。”秦漠看着我,眼睛裡的光華流轉,一本正經的問我。
“沒有。”
秦漠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手機,在手機上劃拉幾下調出了一張照片給我。
不是很清晰的照片,很明顯是一張監控記錄的截圖,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我畫廊的監控。
這是一張背影照,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是我和白懿樑。白懿樑手攬在我的腰上,微微側過頭,就好像親親我的臉頰一樣。
再看屏幕上方的小字,大約是二十天前左右的那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那是白懿樑第一次到我畫廊裡玩的時候。
“撒謊,你自己倒三杯吧。”秦漠看着我,“小騙子。”
我聳聳肩:“真的沒有,這只是個很意外的錯位而已,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真的沒有。”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豪爽的灌下去,挑釁的看着秦漠。
秦漠收回了手機放到一邊。姑且就當做是信我了吧。
第二輪。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我問。
“大冒險。”秦漠依舊是淡淡的笑。
“脫衣服,脫光。”我還是那句話,秦漠也還是自覺的自己倒了三杯酒,自己灌了下去。
雖然我對秦漠玩不起的行爲表示鄙視,但是我在心裡卻暗喜。
照着秦漠這個喝下去的速度,很有可能他會在我前面倒下去。
先不說他以後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是趁着今晚的天時地利人和把他辦了也無可厚非。
想想就興奮。
輪到我了,我也選了一個大冒險。
“給我媽打電話,說你要嫁給我。”秦漠粉嫩又誘惑的脣吐出了這一句話,我卻忍不住炸毛的出聲:“瘋了吧,現在說?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快點,別磨蹭。”
“行行行。”我無奈。
自罰三杯。
濃烈的伏特加刺激得我的喉嚨就像着火了一樣,我以前也並不是沒有喝過伏特加,但是像這麼烈的。還有這麼連續的一杯接一杯來,我還是有點吃不消。
再看秦漠,他卻像沒事人一樣。
第三輪,我們各自咕咚一杯下去之後,秦漠沒等我問他,他就自覺的說了:“大冒險。”
“脫衣服,脫光。”我還是執着的說着堅持要和小秦漠來一個友好的初見。
而秦漠也很執着的不要我和小秦漠見面,他又來勢洶洶的喝了三杯。
輪到我了。
“大冒險。”我說。
“脫衣服,脫光。”秦漠話音剛落,我的下巴都快掉了。
從來就只有我調戲秦漠,怎麼現在反而好像是我被秦漠調戲了一樣?
聽說這種話,對喜歡你的人說了,那就是小情趣;對不喜歡你的人說了,那就是性騷擾。
我還挺享受這種感覺的,但是,我從來都很小氣。
我不可能在還沒有看到小秦漠之前我就讓秦漠先看了我的身子,這一點也不公平。
雖然有的時候我有點雙標,但是,也都是在人性的正常範圍內。
我沒說話,伸手就去倒酒。
“怎麼?慫了?你讓我脫衣服時,怎麼沒見你這麼羞澀?”秦漠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覺得他像一個小痞子。
這一點也不秦漠。
“你不也沒脫,憑什麼我就要脫給你看,”我喝下一杯酒,喉嚨馬上就要被熊熊烈火給燒燃得寸草不生,“公平點,要脫一起脫。”
我喝完三杯酒,又重新開始一輪。
“大冒險。”我和秦漠都盤腿坐在地上,我此時手都已經微微抖了,而秦漠卻依舊輕鬆得很。
我疑惑的去拿過秦漠的杯子,杯底還有一點酒,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你是不是喝的是水啊,你怎麼一點都沒有暈?”
秦漠擡眼看我:“你暈了?”
我擺擺手:“沒有,再來,老規矩,脫衣服。”
結果秦漠不動了。
我粗着嗓門兒嚷嚷:“幹什麼,玩不起是吧,你又不脫,老是喝酒,這樣還有個屁意思。”
“你不也一樣,玩兒不起,脫衣服不脫,讓你給我媽說我們兩的事你也不說,唯一一個真心話你還撒謊。”秦漠娓娓道來,漫不經心的語調裡都是冷靜的聲音,舌頭都沒有大一下。
我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爲我心虛了。
我還沒有做好和梅姨攤牌的準備,我還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我和秦漠的事。
見我沉默,秦漠繼續追問道:“難道我和你在一起,就這麼讓你拿不出手?”
“……”我又發現了秦漠這個老光棍的一個別扭的地方——他特別愛鑽牛角尖。
“那你怎麼不說啊?”我撇撇嘴,企圖把這個球給踢給秦漠。
秦漠卻不打算繼續給我糾纏這個問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改之前的牛飲,小口小口的酌着。
我們之間忽然就陷入了沒來由的靜默。
把酒倒上,我無言的把之前的三杯罰酒給喝掉,此時,我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得更厲害了。
我和秦漠面對面的坐在地上,他的身後是一箱子酒,我的身後,什麼都沒有,連個靠背的東西都沒有。我不禁軟了腰板,駝了背。
“繼續啊,問我吧。”秦漠看着我,眼睛裡閃過一抹危險的精光。
然而我也毫不膽怯的回望了過去,來就來,革命道路都已經走了一半,豈可半途而廢。
幾個來回下來,我也不知道我都和秦漠說了什麼,越到後來我就越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反正從秦漠嘴裡也套不出什麼話,而且我的目的,要麼讓秦漠脫光,要麼把他放倒。
我一個勁的讓秦漠脫衣服,就是爲了讓他灌酒。
反而秦漠後來也問了我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無非就是什麼初次是什麼時候初吻是什麼時候,除了他還喜歡過誰。
我的答案是,沒有,秦漠,秦漠。
知無不言,所言句句屬實。
過程中也看到了好幾次秦漠的笑容,他好像很高興,卻又在極力的忍着不去哈哈大笑。
隨着酒瓶一瓶一瓶的空倒,我的目光越來越渙散,喉嚨越來越火熱。
馬上就要噴出火來一樣的火辣辣。
到最後,我都不知道到誰了。
我大着舌頭問秦漠:“到誰喝了?”
秦漠遞給我一杯酒:“到你了。”我接過去,勉強的伸着脖子喝完,“不行了不行了,我不玩兒了,太困了。”
“那怎麼行,勝負還沒有分出來呢,怎麼就這麼算了。”秦漠接過我手中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嘗了一口之後又遞給我:“到你了。”
“什麼,怎麼這麼快?”我有點驚訝,但是卻還是暈暈乎乎的大腦轉不過彎來,沒有過多疑慮的接過去,一口悶了。
一箱子的酒被我們幹掉了只剩兩瓶,我也由剛剛的手抖,到現在的大腦暈乎,全身無力。
我疲倦脫力的說“我真的困了,我們明天再繼續疤,怎麼臉這麼燙呢”,接着我就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去到了窗戶旁邊,打開窗讓冷冷的夜風吹到我的臉上。
涼涼的風,聒噪的夏蟲,我的心底沒來由有一股無名的悲涼。
我喜歡了十八年的人,我追着跑了十八年的風箏,整整十八年,連個結果都沒有。
秦漠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不要在窗戶邊站太久,別栽下去了。”
說完,他就徑直去了浴室。
聽着洗手間裡傳來的嘩嘩啦啦的水聲,我的心裡卻無比疲憊。
要是按照我剛剛喝酒之前的膽子,我是會直接衝進浴室裡把秦漠給按在洗漱臺上浴缸裡裡給圈圈復叉叉的。
可是現在我卻一點也不想動。
看着窗外的黑暗,我的整顆心都已經沒了波瀾。
略略幾分鐘後,秦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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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帶有水汽的涼薄身軀從背後抱住我,他裸着的上半身精瘦又結實,隔着我禮服裙薄薄的布料帶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
我的禮服裙是抹胸的,所以露了一點點背。我甚至都能感覺到秦漠的小紅豆在擦着我的後背的肌膚。
“我在國外學習時,我的室友就是俄羅斯人,我跟着他一起,受他的影響,喝伏特加,就像喝啤酒一樣。”秦漠刻意壓低的聲音在我耳邊緩緩響起。
這是種致命的誘惑。
他在不輕不重的啃咬着我的脖頸,我閉上眼睛隨他主動。
後來,迷迷糊糊間,我們開始接吻,兩脣相接,迷離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