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脣上是什麼,甜得發膩。”秦漠從背後擁住我,略帶有鬍渣的下巴輕輕的磨蹭着我耳後的地方,隱忍的喘着粗氣。
“口紅,裡面含有動物油脂,就是豬油啊什麼的?你覺得甜,很有可能是你晚上沒有吃飯餓了。”我腦子被酒精給浸泡的火花四濺,神經都有點交通堵塞了一樣,竟然說出這麼一句噁心的話把眼下的旖旎氣息給追殺得落荒而逃。
秦漠被我氣到了,一口咬上了我的耳朵。
他不是輕輕的咬,而是泄憤一般的重重的咬了一口,疼得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我的手就甩上了秦漠的肩膀:“痛啊你知不知道!”
我這一巴掌下去,秦漠白皙的肩膀上就出現了一個粉紅的掌印子。沒想到還是挺重的。見到我拍的這麼重,我忽然就虎軀一震,眼睛對上了秦漠的波瀾不驚的眸子,不禁秒慫,立馬就“嘿嘿嘿”的笑得狗腿,轉身就伸手替秦漠揉揉肩膀。
只是揉着揉着,我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秦漠剛剛洗過澡,身上猶帶着水汽所在他身上留下的冰冰涼涼的霧氣,他的肌膚也因爲常年包裹在商務襯衣下未見過陽光,也十分滑嫩有彈性。秦漠雖然身上的肌肉不像熱愛健身的人那麼明顯,但是也是略略有些線條的,足夠流暢優美,足夠我愛不釋手。
我的手順着他的脊背一路向下,一路在他的背上流連逡巡,手心的觸感讓我欲罷不能。
“小騙子,別摸了,再摸就真的剎不住車了。”秦漠一把捉住我的手,讓我的手垂落在他的腰後邊兒。
我順勢就抱住了秦漠的腰,整個上半身就靠在了秦漠的懷裡,腿一陣陣的發虛。
幾乎都快站不住了。
把頭埋進秦漠光滑的上半身,感受着獨獨屬於秦漠的氣息,我滿足的將我的紅脣印上秦漠的鎖骨,擡頭看了眼他無奈的眼神,我高興地得一塌糊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擁住我,輕輕的親吻我,動作輕柔,我全身輕飄飄的,甚至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我抱到牀上去的。
額頭,臉頰,鼻尖,脣,下巴,鎖骨,胸口。
從上至下,更多的是毫無章法,除了被衣服包裹住的地方,裸露在外的地方,都被秦漠用脣進行過親切友好的慰問。
我聽得見他的氣喘吁吁,看得見他眼底的迷離,感受得到他全身的滾燙。
可是,片刻後,秦漠放開了我,啄了一下我的鼻尖,輕輕從我身上起來,語氣深沉:“你快去洗澡吧,然後早點睡。”
說完,他就攏了攏幾乎快要從他腰間滑落的浴巾,轉身去了浴室,把他的衣服都給拿出來了。
這廝又開始假正經了。
我明明就看到了他的小秦漠歡快的蹦躂着要和我進行會晤,可是秦漠卻活生生的把他給按下去了,就是爲了在我面前樹立一個正直的形象。
還是說他其實骨子裡的封建保守思想比我還要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籠包,忽然就原諒了秦漠。
不是敵人意志力太強大,而是我軍的誘惑實在是太小啊。
嗚呼哀哉。
秦漠拿着他的衣服從浴室裡出來,擰着眉看着我:“要不你還是去隔壁睡?”
他把衣服放到牀邊開始自顧自的碎碎念:“要不你睡這兒也行,我去隔壁睡。”
我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牀邊,把他的衣服抱在了懷裡。
然後走到了窗邊,從窗口裡扔了出去。
“你幹什麼?”秦漠一回頭看到我的所作所爲,一臉的哭笑不得。
“我喝醉了,我剛剛是發酒瘋。”我冷靜的回答。
說完,我就大字攤在秦漠的牀上,把高跟鞋給蹬掉,爬上他的牀拉過被子準備睡覺。
屋子裡的空調開得太狠了,有點冷,我懶得去找遙控器,就用被子把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的,就留下一個頭在被子外面。
秦漠就站在牀邊,看着我如此這般撒潑耍賴,也沒有辦法。
我大約是真的有點醉了,腦袋裡就像裝了一腦袋漿糊一樣,黏黏糊糊的,暈暈乎乎的,想睡卻又睡不着,渾身不舒服的在被子的扭來扭去。
又不想去洗澡。
殘存的理智在告訴我,雖然我很有可能被秦漠給扔出去,但是我還是放肆的窩在被子裡不說話。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直到後來迷迷糊糊間我快要睡着的時候,秦漠忽然把我從被子裡拖出來,開始動作生硬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以爲他要帶我去洗澡,就任由他去了。
直到後來他笨手笨腳的來拉我的禮服拉鍊,卻不小心卡到了我腰上的肉,有點猝不及防,我疼的小聲痛呼:“你輕點兒。”
結果秦漠開始猴急的手口並用的去咬我的拉鍊,最後成功的把我的衣服拉鍊給扯壞。
“你扔我衣服,我就弄壞你的裙子,公平嗎?”秦漠喘着粗氣在我耳邊問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邊,我顫抖連連。
“公平......你起來......重死了......”我無力的推着秦漠,想要他起身。
結果他卻壓在我的身上不動了。
直到他的手把我身上的禮服裙給剝下,我卻很慫的一個彈跳,從牀上跳起來,連滾帶爬的就去把燈給關了,室內瞬間就是一片黑暗。
黑夜裡,我立馬乖乖的躺好。把身子給攤的開開的。
可是我在一瞬間裡反應過來的事情,竟然沒能成功的讓秦漠化身爲狼。
難道我上次那一個暴擊,真的讓秦漠......那啥了?
可是考慮到這是一個很傷害自尊的事情,我又不能跳起來問秦漠:“你不行了?”
我真的不想問的。
但是我喝多了,這句話還沒有經過我的大腦,他就自己從我嘴邊溜了出來。
話音剛落。
我聽到了秦漠的呼吸的停滯聲,還有我自己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完了,我給秦漠的小心臟打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
我自責。
我難過。
我悲痛。
但是更痛的還在後面。
秦漠沒有化身成狼,而是成了一隻泰迪。
先是用他尖利的牙齒在我身上不輕不重的啃咬,留下了不少的淺淺的傷口,接着,他讓我領略了一把他的好腰力。
他的手死死的掰住我的手,還用腳壓住的大腿,方便他橫衝直撞。從頭到尾我沒有發出一句聲音。
因爲這是很屈辱的一夜。
我畢生的夢想就是要上了秦漠,結果現在竟然被他壓在身下給上了。
這就好比,我想要成爲一個百萬富翁,結果欠了百萬鉅債。
雖然這麼說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姿勢決定命運,位置決定格局。
沒有女上位,沒有小皮鞭,不是我太陽秦漠,而是秦漠太陽了我。
身下的疼是真真切切的,身上的重量也是溫熱現實的。
秦漠的理智早已被他拋灑到了九霄雲外中,此時他已成功的變成了一個打樁機。
他的汗水低落到我的臉上,被我伸手抹去。
秦漠緊緊抱住我,讓我的上半身緊緊貼着他。讓我的小籠包緊緊貼着他的搓衣板,兩顆跳動的心臟無比緊貼。
我想要反轉局勢,於是我主動去親他,結果卻換來了他更加猛烈的攻擊。
我忽然想起了,我小時候初次見到秦漠的時候,他朝我跑過來牽我手的模樣。
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讓他只牽我一個人的手。
如今,我終於做到了一半。
我已經簽上了他的手,但是能不能握緊就是另外一個說法。
有個人說過,愛如指間沙,握得越近,散的越快。
狗屁的指間沙,秦漠是一個真真切切的人,纔不是什麼沙。
他如果要跑,我就拿蠟燭滴蠟油在他身上,狠狠地懲罰他。
還要跑,我就買根狗鏈系在他的脖子上。
再跑,我就買根繩子把他五花大綁。
如果這樣還能跑,我就只能打斷他的腿了。
蠟燭,狗鏈,捆綁,S&M都不行的話,那我就只能弄死他了。
秦漠的身體滾燙,肌肉噴張,我被他帶給我的一波又一波的浪花給撞得快要受不住,他緊緊的卡住我的手指,讓我保持清醒,好讓我記住他是怎樣帶我攀上欲的高峰。
我忽然想哭。
十八年啊,太不容易了。
他的親吻,他的動作,毫無章法,只是最簡單最純粹的肉望,不摻雜任何其他。
不,有一種泄憤的感覺。
“小騙子......你現在高興了吧。”秦漠的動作沒聽,氣息不穩的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問我。
“你不就是等這一天嗎......怎麼反而還不高興?”他開始在我身上四處留下屬於他的印記,我被撩撥的欲罷不能。
“你不就是想把我騙上牀,現在終於得逞了,怎麼不說話。”秦漠忽然冷笑,我被嚇得渾身一顫。
我的反應驚得秦漠也開始顫抖連連。
我忽然清醒了。
我緩緩直起身子,緊緊抱着秦漠,重重的吻上他的喉結,破碎的話語含糊不清。
“我再說一遍,我愛你。”
秦漠放在我腰上的手猛然收緊,我疼得叫出聲來。
他含着我的耳朵,爲了把他的話更加清晰的灌進我的耳朵裡:“只要你愛我,我可以爲了你去死。”
像是怕我不信,他又加了一句:“真的。”他的聲音,迷離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