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纏綿,在我耳邊細細呢喃。我以爲他的溫柔除了給我,還會給了另外一個遠在內達華州的那個外國妞,可是沒想到,很多時候,秦漠還是忍不住的,不怎麼溫柔。
比如在牀上。
我餓了十八年才吃到秦漠這塊我夢寐以求的肉,他很懂我,他想要在一夜之間把我過去錯過的十八年給補回來,可是,他太高估我了。
吃多了,是會撐着的,再撐,是會死人的。
一整晚的死去活來。
我一次次的被秦漠翻來覆去的折騰,全身都是被秦漠給瘋狂的給施以暴風驟雨。
疼痛與歡愉在我身上交織碰撞,從此我的骨血裡都烙上了秦漠的味道。
欲罷不能。
酒精帶給我迷醉,秦漠在我身體上的律動讓我有一陣沒一陣的清醒,混混沌沌間我忍不住拉下秦漠的頭顱,在他脣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帶着些狠絕;
帶着些惡毒;
帶着些佔有慾。
我下口很重,秦漠被我咬疼了,忍不住的輕輕的推了推我。我卻偏不讓他推開我,於是我就狠狠的摟着他的脖子,讓他和我貼的更近,下嘴的力度更加的大。
直到後來,我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把秦漠的嘴脣當成了一小塊涼涼嫩嫩的凍豆腐,一口下去,就再也沒有鬆口,直至絲絲血腥味道瀰漫我們兩人脣齒之間。
或許是他也疼的麻木了,掙扎了兩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除了他的手在我背上輕拂,他的脣,任由我蹂躪。
漸漸的察覺到了秦漠沒有動靜了,我這才放開了他。我看着秦漠眸子,裡面的潭水依舊是我察覺不到的透徹。
我咋在他清澈的眸子裡看到了我自己。
精瘦的鎖骨,大片白嫩的肌膚,他眼中的潭水盛滿了一潭叫做趙之歡的潭水。
秦漠忽然看着我,一動也不動。
我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我伸手去捂住他的眼睛:“你別看。”
秦漠沒有撥開我的手,而是重重的把上半身往我身上壓,我被他猝不及防的進攻給驚得收回了手。
很快,他又開始了第二輪攻勢。
依舊是不肯給我半分溫柔,導致我今後提起和秦漠的初次我就氣得想扯秦漠的小秦漠來讓他試試被粗暴的對待是怎樣的感受。
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撕逼了。
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吃多了,真的會撐死人的。
直到了後半夜,我在暈過去的前一瞬間,秦漠還在我身上馳騁。
他的汗水自我臉頰上方低落,滴落在我的臉頰上。
秦漠,我艹你大爺。
這是我在被他做暈過去後最後想說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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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和秦漠這一晚是屬於情之所至還是酒後亂性,總之,我是吃到他了。
並且,吃傷了,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碰秦漠了。
太傷身體了。
他就像個男狐狸精,會剝下我的皮之後,再一口一口的把我吮骨吸髓。
還是連渣都不剩的那種。
秦漠替我完成了十八年來的願望,當然,這需要他犧牲自己,結果到頭來好像犧牲的是我纔對。
因爲休戰後,我實在太累了,如果沒人喊我,我應該能夠睡死過去。
帥帥的王子都吻不醒。
除非給我一個加強連的王子,排着隊一個接一個的吻。
現實遠比想象骨感。
叫醒我的不是王子,而是那該死的手機。
據說毀掉你最喜歡的一首歌的方法就是把那首歌設置成你的來電鈴聲,還有起牀鬧鐘。
果不其然,現在吵醒我的手機鈴聲,我真的恨不得把手機也一起給扔了。
但是我還是迷迷糊糊的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睡眼朦朧的接通了。
“喂?”我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就像昨晚流出的眼淚是膠水一樣。
“趙之歡,你在哪兒。”手機裡傳來的熟悉又令我肝顫的聲音,讓我忍不住耳朵抖了兩抖。
我的靈臺不是很清明,只是覺得這個聲音很熟,卻又在一瞬間想不起是誰來。
翻了個身,我把手機遞到秦漠耳邊:“是你的朋友嗎?我好像不認識……”
結果秦漠也是睡眼朦朧的哼哼了兩聲:“你往牀中間去一點兒,我都快被你擠到地上去了。”
說完,他翻了個身,趴在了牀上,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被子早就在我們一夜的翻滾之間看不清橫豎,亂七八糟的搭在了我們兩個人身上。
純白色的杯子只蓋住了秦漠的腰部以下部位,他的上半身,都是暴露在空氣裡。
我呆呆的看着手機,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濃濃的睏意,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兩眼一閉,繼續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是被餓醒的。
窗戶已經打開了透氣,耍流氓的風兒調皮的把窗簾吹的飄搖起來好讓窗外的生靈看清屋內的春景。
想到這裡,我不禁扶額後悔。
昨晚爲什麼要腦子一抽的關了燈呢?我都還沒有看清楚小秦漠是不是被我撞歪了。
我能感受到小秦漠已然成爲了秦家小驕傲,卻沒能親眼見到。
我醒來的時候,秦漠也沒有下牀,他比我先醒,就坐在牀邊玩着手機。
略略掃了一眼,是在和人聊天。
我呆呆的嘆了口氣:“好餓啊。”
簡單的三個字裡,卻包含了我對現狀的不滿以及對胃部空虛的心疼。
秦漠偏過頭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緩緩地側過身子,看着我正在一臉惆悵的望着天花板。
純白的牀單,純白的被子,這純潔的顏色下掩蓋了我和秦漠一夜瘋狂的氣息。
秦漠看了我三秒鐘之後他忽然就撲上來了,我被他沉重的身軀給壓得猝不及防的往牀側翻滾了一下,然後就被秦漠死死的壓住了大腿--這個滿腦子黃色思想的人很明顯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雖然他理解的意思也是在生理需求層面上,但是器官部位不一樣啊!
我奮力掙扎才能勉強撐起手把秦漠從我身體上給弄起來,我喘着粗氣氣喘吁吁的對秦漠哭喪着臉說;“我是餓了!真的餓了!”
秦漠笑得無比邪惡,揚手一掀被子:“昨晚沒吃飽是不是,那我可得繼續努力啊。”說完,就不管不顧的在我胸口又啃又咬。
剛剛我是動手就把秦漠給從我身上拉了起來,這一次我直接就動起了膝蓋去頂秦漠的胸膛,想要像蹬空中腳踏車一樣把他給踢開,結果他卻一把的抓住了我的雙腿,無形之中更方便他的攻城略地。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概就是這樣吧。
壓來壓去這種事,在情之所起的時候那是最完美不過的,叫做天人合一爲了建設祖國出一份力,但是在餓着肚子的時候,那就是叫做虐待。
然而小秦漠在做早操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聽不進去我的拒絕和抗議的。
於是,迫於無奈,我只好用了一個最爲暴力的,但是卻是最爲有效的方法。
像上次在病房裡一樣他對我的那樣,我也以牙還牙的一腳把他踹下了牀。
“咚”的一聲悶響過後,房間裡陷入了一種凝固住了的寂靜。
看着秦漠額頭上“突突”個不停的青筋還有他快要噴薄出熊熊怒火的眼睛,我抱着被子坐在牀上,一臉的諂媚的笑着去拉秦漠:“嘿嘿嘿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腳抽筋了嘿嘿嘿腳抽筋了嘿嘿嘿......”
秦漠沒有理我伸過來拉他的手,而是黑着臉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把昨天晚上圍在腰間的浴巾給撿起來,像昨天晚上那樣給系在了腰上,接着,走出了房間。
我看着秦漠的動作,不由得心下一驚。
難道他因爲我的拒絕而被傷了男性自尊,從此以後想不開的就要去做一個遛鳥大俠去報復社會去?
作爲一個在新社會裡成長起來的五好青年,我怎麼能任由這種破壞社會穩定影響國家大團結的事情發生呢?
於是機智的我在秦漠踏出房門的那一個瞬間就跑了過去,狠狠地撲了上去,抱住了秦漠的大腿。
饒是他把我拖在地上艱難的走了兩步也沒能把我給弄下來。
我就這麼吊在他的小腿上,一路拖着直到後來,秦漠居高臨下的望着我,眼底都是絕望。
“你到底要幹什麼?”秦漠皺眉,問我。
“我不要你走!”我戲很足的撕心裂肺的吼着,意圖讓他看清楚我對他的迷戀,說不定一心軟就不會出門去危害社會了呢?
“我不走啊,我走了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個荒郊野嶺?快放開。”秦漠心平氣和的和我講道理。
但是我這個人,一旦某件事情上了頭,那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我放了你你是不是就要出門去找別的小姑娘了!”
還是憋不住,我還是把心裡想說的話給咆哮出來了。
我以爲秦漠會很決絕的掰開我的手,打算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結果,秦漠一時之間都沒說話。
難道是被我看穿心思了不好意思說話?
我心裡忽然有點七上八下起來。
“歡歡,”秦漠的聲音忽然溫柔的可怕,像是被掐碎的妖豔的玫瑰花裡滴落出了毒汁:“n你別忘了你昨晚可是把我衣服從窗口給扔到了樓下草叢裡,我不去撿回來,你打算讓我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