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他知道什麼是禽獸。
白玉斐給我送來這一盒錄像帶的意圖,無非就是爲了告訴我,我在這所房子內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他的監控之下。
所以不必再玩什麼誣陷保鏢非禮我的把戲。
但是一看到錄像,我心底忽然顫了兩顫。
白玉斐這個老狐狸,不知道在我臥室裡裝了監控沒有?
盥洗室呢?
難道他想看我洗澡換衣服?
在我一臉憤慨的去質問白玉斐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他一個冷冽的眼刀:“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的猥瑣沒有節操嗎?”
“你有節操你還把我鎖這兒?你不猥瑣你還裝監控?”我反問道。
“那是因爲你太過狡猾。”白玉斐扔下一句半是誇獎半是侮辱的話,轉身走了。
我立馬就追上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成功被兩個身高二米二的壯漢給架起來扔了回去。
氣得想罵娘。
白玉斐找了一羣體格比國內的保鏢要強悍的人看着我,我在這房子裡的這兩天,除了白玉斐來過兩次問我是否回心轉意,其他的時候,我連個蚊子都沒有見到一個。
如果在以前,我是絕對會滿口答應的,不管怎麼樣,先騙白玉斐帶我回國再想辦法逃跑翻臉的。可是現在,我竟然心內忽然有了那麼一小點的良心。
因爲什麼都可以作假,什麼都可以說謊,唯有秦漠是我不願意閉口不談的人。
我不願意說我不愛秦漠,因爲他是我的底線。我過去的劣跡斑斑已經讓秦漠對我有一些隔閡,我要是再像是開玩笑般的轉頭就答應和另外一個人的婚事,那就是在全盤否定我過去單戀秦漠的那十八年。
哪怕是爲了脫身也不行。
畢竟我是一個很有節操的人。
真的。
再說了,我就不信秦漠和乾爹這麼蠢,我都失蹤了他們還不會來找我。
除非我乾爹想浪費掉他養我這麼大的奶粉錢。
我不鬆口,白玉斐你還能鎖我一輩子不成?
這麼大一羣保鏢你當你不用付工資的嗎?
他不會做這隻賠不賺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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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焦急與緊張,導致我已經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兩天了,我還是沒有調整好時差。
白天就倒頭大睡,到了晚上卻精神得不得了。
由於白玉斐採取就近原則,就連找的保鏢也都是一羣外國佬。
個個都是大個子,還有大鼻子。
往我面前一站,就是一個肉燈柱子。
一排人往我面前一站,就是一堵肉牆。
每個房門前都有兩個人看守,不管我去哪裡都會有人不緊不慢的跟着我。
除了一些比較私人的事,其他的時候,簡直就是寸步不離。
雖說每天吃了睡,睡餓了就醒來繼續吃東西的米蟲生活很是對我的胃口,但是老古話說得好:飽暖思銀欲。
於是我每天吃完飯以後抱着圓滾滾的肚皮都會躺在牀上思念起秦漠來。
想念他的小馬達。
想念他的公狗腰。
終於有一次,我想秦漠想得便秘了。
這大概就是相思病了吧。
我被自己的長情感動得痛哭流涕。
結果家庭醫生過來一看,只是因爲吃多了積食,消化不良而已。
白玉斐那個又雞賊又小氣的老狐狸,看我整天無所事事還要吃那麼多的東西,簡直就是浪費錢,於是就把我每天的零食給省了。
除了一日三餐,就只有一些水果。
夜宵都不給一頓。
我詛咒他這輩子再也討不到老婆。
再也沒有好吃的宵夜來讓我填滿胃擠壓得心臟好讓我不再去想念秦漠了,我只好換一種方式,剋制住自己不去想秦漠。
我選擇在深夜裡一個人最寂寞最孤獨最脆弱的時候看一部恐怖片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頭兩天我總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去樓下看恐怖片,電影中女主詭異的吼叫聲和我被嚇得變調了的尖叫總能吸引一整棟別墅裡所有的保鏢哥哥全體出動。
一晚上來三次之後,第二天就讓我見識到了保鏢哥哥們的高素質。
晚上連連被我吵醒,他們不僅腳步都沒有虛浮一下,就連哈欠都沒有打一個。
然後第二天晚上,保鏢哥哥們學聰明瞭,他們發明了輪班制,輪流守夜。
他們不會干涉我半夜看恐怖片,但是卻從根本上斷了想要把他們吵得神經衰弱的念頭。
對於保鏢哥哥們的反應,我很是不爽,我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戰。
第三天的時候,我翻遍了整個倉庫裡的碟片還有書房裡電腦的硬盤,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的找到了幾部電影。
不是恐怖片也不是動畫片。
而是誰看了誰都淡定不了的yellow色片片。
就在晚上我坐在樓下大廳裡準備慢慢欣賞的時候,我身後如幽靈一般的跟着兩個保鏢哥哥,我看什麼,他們一聲不吭。
雖然我的英語不是那種一開口就暴露了的程度,但是也還是屬於一般,日常交流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開始放映之前我還徵求了兩個人的意見,結果當然是他們兩個沒有理我。
於是我就選擇了一個比較唯美的雙人愛情動作片。
男女主身心乾淨,甜寵無小三。
身心當然乾淨了,乾淨得一絲不掛,至於無小三,那就是正兒八經的雙人愛情動作片,從頭到尾就沒有三P。
結果看了快三十分鐘,我身後的兩個保鏢哥哥連氣息都沒有亂一下,依然是巋然不動。
淡定得很。
嗤!這也太沒趣了,我覺得無聊,扔了遙控器就回房間睡覺了。
白玉斐當然知道了我大半夜在客廳裡放yellow色片片給保鏢看,隔天就黑着臉來找我了。
又沒有電視有沒有用網絡,又沒有電話,我就只能自己找點樂子。
我在倉庫裡翻出了一副網球拍還有一根棒球棍,最後還找到了一個壁虎。
白玉斐找到我時,我正貓着腰在倉庫裡上躥下跳的捉着那隻壁虎。
保鏢不和我說話,白玉斐不理我,我要是再不找點樂子,我得閒死。
在我成功的捉到了那隻壁虎後,我開心的用了一根釣魚線繫住了它的腿。
一擡頭,就看到了白玉斐臭着臉站在倉庫門口看着我。
我選擇無視他,我拎着那隻大約十公分的壁虎,從白玉斐的身側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但是卻在經過他的身旁時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臂,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我說:“你難道還真的打算在這兒住一輩子,不回去了?”
我沒有立馬就掙脫白玉斐,而是沉着的說道:“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兒,是你不讓我走,不是我不想走的。”
“所以你還是沒有改變主意?”白玉斐皺眉,眉頭擰在了一起,足以夾死一隻螞蟻。
“沒有,不嫁。”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趙之歡,我誠懇的勸你一句,你趁着懿樑對你還有幾分興趣,這婚事你還是答應了吧,等懿樑的新鮮勁一過,只怕你真的要在這裡過一輩子了。”
白玉斐看着我,語氣冰冷,彷彿周身都結上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我聳聳肩:“我無所謂啊。”
說完,就要走。
結果一隻腳還沒有跨出門,就又被白玉斐給拎回來了,他的聲音中都是隱忍的怒火:“你昨天晚上,又做了什麼好事。”
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他對我的厭惡,足以證明。
我笑笑,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沒什麼,帶着保鏢看了一會兒小電影而已,還不錯,你要麼,給你一份?”
白玉斐看着我,額頭上的青筋差一點就要跳出來了。
他越是一言不發,我越是得寸進尺:“假正經,裝什麼正人君子。”我不屑的聳聳肩,翻了個白眼。
結果白玉斐的暴脾氣上來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的後背磕到了門邊的棱角上,有一絲絲的疼痛。
不是特別疼,但是還是有輕微疼痛的感覺。
我的腿還沒有完全好,被白玉斐這麼一推,又在原傷處加深了一點。
疼的不是後背,是腿。
我怒了。
但是我沒有說出來。
我看着白玉斐盛滿冰雪的眼睛,冷靜的說道:“我是做過很多好事,但是我接下來要做的這件好事,你肯定很高興。”
說完,我強忍着腳踝上的疼痛,朝着白玉斐走過去。
我行至他的面前,伸出雙臂,緩緩的抱住了白玉斐。
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以及他身體的僵硬。
白玉斐立馬就反應過來了就要伸手推開我,但是我卻不依不饒的抱着他。
“你到底要幹什麼?”白玉斐看着我,眼底都是厭惡,還有不耐煩。
我擡頭無懼白玉斐的壓迫氣息,妖嬈一笑:“你猜?”
我的手柔柔的爬到了白玉斐後腰處,緩緩的磨蹭着他的腰。白玉斐忽然怔住了,慢慢說道:“這一套對我沒用。”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白玉斐後腰上褲子的一個小口,把那條小壁虎給塞了進去!
白玉斐,接受來自我努力了一上午才抓到的禮物吧!
我看着白玉斐在一瞬間一層三尺高,又是抽筋又是跳腳的,他的沉穩面具在一瞬間被撕得什麼都沒有,我就心情舒暢。
這感覺,比昨天便秘好了還要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