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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八十六:意外

乍見之歡八十六:意外

我被秦漠嚇得一骨碌的就從牀上爬了起來。

“你在和誰打電話?”我警覺的問道。

秦漠沒回答,光着膀子把電話給掛了,隨手扔到了一邊就要過來壓我的肩膀,嘴角的笑很溫柔。

“來我們繼續。”

我一巴掌打掉秦漠的手,繼續什麼啊繼續!

“你剛剛故意的?”我問秦漠。

“沒有,”秦漠見我沒了興致,隨手拿起一旁的襯衣穿上:“之前沒有故意,你拿着手機在我耳朵邊晃着,我就故意了。”

雖然我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但是我還是顫顫巍巍的問:“打電話來的是誰?”

秦漠看着我,手上在繫着釦子,手指乾淨修長:“你知道的,白懿樑。”

我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聲音也跟着彪了出來:“你幹什麼啊!你覺得有意思嗎?!”

雖然我很猥瑣又很沒有節操,但我也實在是接受不了讓別人聽牆角,並且還是我曾經很討厭的一個人。

秦漠卻很無所謂的樣子:“有意思啊,挺好玩兒的。”

我俯身躺了回去,給了秦漠一個無語的側臉:“幼稚。”

秦漠下牀,穿好褲子:“我覺得還行。”

說完,他就自顧自的出了臥室。

把我一個人扔在佈滿秦漠子孫味道和甲醛味道的房間裡。

我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果然想象都是美好的,怪不得那麼多的女孩子追到了男神以後都發現對男神的幻想都破滅了。

秦漠這個男的,不僅摳門小氣,還很幼稚。

還很固執。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經過一晚上的趕路還有一場運動,我也有點疲累了,忍不住慢慢的睡過去了。

還是睡覺吧,夢裡什麼都有。

*********

我醒了之後,窗外已經黑了,我這一覺,很有可能是睡到了晚上啊。

秦漠並不在我身邊,但是我絲毫不擔心。

看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我開始沉默。

氣運丹田。

我拿出了我全身最後的所有的力量呼喚秦漠:“秦漠!!!漠!哦哦哦!”

秦漠聽到了我的聲音立馬慌慌張張的帶着跌跌撞撞的步子來到了房間,當他看到我只是躺在牀上扯着喉嚨幹吼時,我看到了他眼底轉瞬即逝的白癡眼神。

我可憐巴巴的看着秦漠:“我餓了。”

秦漠讓我穿衣服和他一起出去吃飯,我卻把懶惰進行到底。

他無奈,只得自己一個人去外面買吃的回來。

我則在家等他。

等到秦漠買回來了吃的之後,我才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出了臥室。

我抱着秦漠給我買的大杯加冰可樂,喝得無比滿足。

我就是這樣,有的東西怎麼要也要不夠,在我餓了的時候,給我一杯可樂我也能很開心。

邊和秦漠打打鬧鬧的吃着晚飯,我們邊商量着什麼時候回國。

秦漠忽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不如明天帶你去拉斯維加斯玩?”

我眼睛一亮:“結婚很快的那個地兒?”

秦漠沒理我,低頭吃着打包回來的中餐面:“你又沒有護照在手,怎麼結,就想帶你去玩玩走走。”

聳了聳肩,我無奈道:“那好吧,可以去玩玩,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我本來還想問問秦漠,就我們兩個人,如果倒黴的遇到了白懿樑和白玉斐怎麼辦。

但是轉念一想,秦漠好像不喜歡我在他面前提起白懿樑,還是算了,還是沒有問。

我也知道秦漠總是能夠把一切都給處理好的。

我還是像過去的十八年一樣的信任他。

不摻雜任何假。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秦漠坐着紋絲不動,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我的可樂:“去開門吧,是我叫的外賣到了。”

我邊起身邊看着桌子上的這一對堆晚飯,不禁有點埋怨道:“我們都吃的差不多了,還叫什麼外賣。”

“又沒有讓你全部吃完,想吃就叫了。”

得,我又發現秦漠的一個缺點,那就是,任性。

說白了還是幼稚的一種。

我走去開門,拿外賣。

一開門,傻眼了。

門口那熟悉的臉龐,還有他那溫和危險的眼睛,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開始把門給關上。

但是他比我更快一步的把腳伸進了門和門框直接。

這下子,除非我把他的腳給夾扁,否則我是關不上門的。

“白懿樑,”我咬牙切齒的看着他,緊緊抑制住眼裡的怒火,“你來幹什麼?”

你還嫌惹我惹得不夠嗎?

我活這麼大,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了臉皮如此之厚的男人。

只見白懿樑輕輕的笑了,眼中的黑曜石融化成了濃稠的墨汁:“我來接你回家啊。”

我覺得很好笑:“你神經病發了吧?”

白懿樑的手搭上了門,另一隻手撫上了我的手背。

霎時一股薄涼的意味覆蓋了我的手背,我強忍住手背的不適,還是耐着性子試着和白懿樑講道理,讓他不要亂來。

“回家?說得好像我和你很熟一樣?我和你早就沒有關係了,你叔父莫名其妙的把我綁到了國外,這事我就這麼不追究了,你別太過分了。”

我看着白懿樑聲音無比鎮靜。

然而身後的秦漠已經察覺到了動靜,起身來到了我身後,問道:“怎麼了,誰呀。”

當秦漠到了門口看到了白懿樑後,白懿樑忽然很自來熟的咧嘴笑道:“大哥。”

我被白懿樑的厚臉皮雷的臉皮也是外焦裡嫩。

要不是害怕把白懿樑給打死了,我真的要用我十八公斤的小拳拳捶得他吐血。

我白眼一翻,把爛攤子丟給了秦漠,轉身超屋內走去。

慢悠悠的喝着可樂,秦漠和白懿樑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讓他進門來了。

情敵見面,分外臉紅啊。

但是現在,除了我氣得脖子大了一圈,那兩個人,好像都沒有什麼反應。

秦漠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站在餐桌邊,看着我慢慢的吃着東西,喝着可樂。

我們三個人都深陷入了一個很奇怪的冷漠中。

半晌,秦漠冷着臉說:“你回去吧,之前的一切,我都不追究了,你別再來找我們了,我們各自放對方一碼吧。”

白懿樑也跟着笑了起來,笑容裡依舊是溫和爽朗,卻在眉眼之間帶有一絲陰譎:“你不追究?你不追究什麼?你這是倒打一耙?還是惡人先告狀?”

我皺了皺眉,出聲呵止了白懿樑:“先不說別的,就說這一次,你叔父莫名其妙綁架了我,給我打了三針琥珀膽鹼,對我的傷害,要怎麼算。”

白懿樑忽然笑的吊兒郎當,這是我頭一次見他玩世不恭的樣子:“嫁給我啊,我對你下半輩子負責啊。”

“不用了謝謝,你離我遠一點就是對我的負責了,我謝謝你啊。”我咬着吸管偏過頭去。

白懿樑始終沒有被我激怒,忽然長嘆了一口氣:“真的不要和我一起走?”

我咬着吸管,晃了晃杯子裡的冰:“真的不要。”

白懿樑點了點頭:“好。”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我以爲事情就這麼完了。

一回頭就看到了秦漠佈滿陰翳的臉。

正當我去門口要把門口關上的時候,門口黑洞洞的槍口忽然伸出來,對準了我的太陽穴。

我的太陽穴忽然跳的很歡快。

“噓……”白懿樑薄脣輕啓:“小聲點,別說話,我不會怎麼樣你的。”

他的聲音很輕,字字句句都是蠱惑,“來,慢一點,到我車上去。”

槍就頂在我的頭上,我不敢亂動,甚至手也僵硬着。

我梗着脖子問白懿樑:“你到底要幹什麼?!”

“只是想讓你和我回家啊。”白懿樑笑的一臉淳善,我卻恨不得撕了他那一張虛僞的面具。

他活在黑暗裡太久了,所以他的面具已經長在了臉上了,取不下來了。

白懿樑的槍從我的太陽穴下緩緩下移,頂着我的腰上,讓我往前走。

秦漠這個坑爹孩子,估計是去房間裡找東西或者幹嘛去了,竟然沒有看到我都被人劫持了?

有的時候,真的是家門口都能翻車。

我故意慢騰騰的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挪騰的走到了白懿樑的車子邊。

他讓我走到駕駛座邊。

企圖很明顯,他要我開車,他就在旁邊看着我。

我腦海裡有一根線,只要一個用力就可以把他扯斷。

“自己打開車門。”白懿樑陰沉的聲音在我耳朵邊響起。

我不說話,打開了車門。

裡面沒有人,看來白懿樑是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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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去。”

我站在車邊沒有動。

“快點。”白懿樑漸漸地沒有耐心了。

我還是沒動,我只是站在原地,說了一句:“無論怎麼樣,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是你和秦漠沒有結果而已。”

白懿樑陰測測的開口:“快進去。”

我還是沒動。

白懿樑沒有耐心了,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只是沒想到我會踩到了一根枯樹枝上去,滑了一下撞到了車門上。

肚子被撞了一下。

機智的我立馬就蹲下來抱着肚子直喊疼。

白懿樑沒有信我,依舊是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我。

半分鐘後他沒有耐心了,一把提起了我。

我看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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