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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一百一十四:我送你回家

乍見之歡一百一十四:我送你回家

白懿樑開口了:“沒有,我和她沒有過婚約,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我沒有意見,”頓了頓:“她性格不好,要我幫忙嗎?我這兒有兌好了迷藥的丙泊酚。”

於是我立馬就乖乖閉嘴閉嘴不說話了。

白懿樑目不斜視,從頭到尾就沒有正眼看過我,剛剛我的插嘴導致了白懿樑心情可能不太好,他興致缺缺的起身,就把我當做是一個幽靈一樣,完完全全的忽視了我。

白懿樑在離開前最後酷酷的說了一句話:“我和她不熟,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殺要剮,和我沒關係。”

他的聲線沉穩又清亮,帶有一種不可抗拒的氣息。

“哎哎哎!”我不滿的嚷嚷:“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我們這好歹也做了一半的夫妻,你不能這麼見死不救還落井下石吧。”

然而白懿樑現在越來越高冷,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對什麼都很包容的小狐狸了。

或者說,以前都是他的僞裝而已,現在這個傲慢又瑕疵必報的冷靜男人,纔是白懿樑他本來的面目。

白懿樑微微偏過頭,側臉也是清冷的氣息,他等不及要和我劃清界限:“那也得真了做了夫妻纔有這恩情,而你,連個假的都不算。”他終於要轉身走了,一番話說得我完全反駁不了。

深深的頹敗感。

這讓我一個在打嘴炮方面從來沒有敗北過的女流氓感到十分無奈。

好氣哦,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什麼話可以懟回去。

原來他不是吵不過我,而是不屑和我吵。

白懿樑這個小狐狸,竟然學會了隱藏實力來誘騙我以爲他是個好欺負的菜雞。

大意了大意了。

我連連嘆氣。我就說白懿樑的白家小狐狸的名號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就得來的。

“哦,我想起來了,”坐在沙發上的徐永生身子微微往後仰,把上半身靠在沙發上,十分閒適的樣子,看起來散漫又放鬆,與他以前的野獸氣質完全不同。

不,他現在是一隻放鬆警惕在同夥伴玩耍的野獸。

徐永生調笑的聲音竟然也十分欠扁,活像個混跡於花叢間的花花公子:“我上次和你視頻,原來那個把你壓在地上剪了褲襠的女人,”徐永生憋笑憋得有點辛苦:“原來就是她呀。”

他看向我,眼中帶了些調笑和曖昧的讚賞:“真是女中豪傑。”

明眼人都知道這當然不是什麼真正的讚賞,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拿手蹭了蹭鼻子:“哪有哪有,過獎過獎。”

白懿樑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連一句冷哼都不想給徐永生,轉身就走。我們三個人尷尬的對望,面面相覷着直到看着白懿樑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盡頭。

就在白懿樑的身影消失在二樓以後,我竟然開始懷疑起了徐永生是不是四川人。

因爲他變臉的速度十分之快。

甚至都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徐永生剛剛還是一副調笑的痞子神情,瞬間就開始變得烏雲密佈起來,看着我,周身帶有一種陰沉的兇狠。

他鼓着眼珠子看着我,眼神裡都是不信任的打量。

而一旁的白玉斐也安安靜靜的沒有出聲,而是安穩的坐在一旁安靜的品着他的茶。

我看着徐永生這奇怪的舉動,不禁也跟着瞪了回去:“你看我做什麼。”

徐永生沒說話,而是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句:“水性楊花。”

對於徐永生這毫不負責任的四個字的評價,我也很犀利的予以了正面反擊:“關你屁事。”

徐永生自然是不屑和我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吵,他側過臉去,不予迴應。

而一旁的白玉斐,這個時候卻開口說話了。

“你把趙之歡帶到我家裡來了,那現在,秦漠什麼時候來你知道嗎?”白玉斐說話不像白懿樑那麼的閒散慵懶,而是一種很平和的威嚴,但是他低沉的聲音又透露出了他的不耐煩。

徐永生聳聳肩:“隨便吧,”徐永生雖然回答得如此灑脫灑脫,可是他卻從來都不是一個灑脫的人:“我一天剁她一根手指頭,直到他來了爲止。”

這話說得我菊花都緊了。

恨不得把我的十個手指都套上一次性手套再狠狠捅進徐永生的菊花裡,說不定這樣他就可以念着我的手指是奪走他後庭第一次的東西,從而會對我的手指產生依戀之情吧。

不過根據徐永生連暗戀自己的人都敢打的性格,他依戀上我的手指的可能性不大。

我懨懨的想。

一旁的白玉斐煽風點火:“秦漠要是不來,不答應和你合作,那你之前忙活了那麼久,那豈不是都白費了。”白玉斐說起這話時,笑得很是嘲諷。

“別,有事說事,別打啞謎,尤其是關於秦漠和我的。”我阻攔道。

白玉斐斜勾了下嘴角,繼續說道:“老徐啊,你大概不知道吧,這個趙之歡啊,雖然與我家懿樑訂了婚,可是,她卻另有心上人啊。”白玉斐說完,又朝我看過來,眼睛微微挑起滋事的弧度:“歡歡,你說是不是。”

“那是你們家的家事,你們的八卦,我不想摻和。”徐永生煩躁的打斷白玉斐,耐心幾乎耗盡。

“你難道不想知道她中意的是誰?”白玉斐放下手中的茶,眼睛裡銳利的光看向我,幾乎讓我感到窒息。

更多的,則是害羞。

“關我屁事。”徐永生竟然也學起我來了。

“當然關你事,”白玉斐閒閒接話道,又像是自問自答:“因爲她可是和你要見的秦漠,廝混到一起了。”

沒想到白玉斐這話成功的勾起來了徐永生埋藏的很深的八卦之心:“誰?秦漠?他們不是兄妹嗎?”

徐永生擰着眉頭問,他疑惑又震驚的樣子讓我十分不爽。

“我是領養的!又不是親的!你震驚個什麼啊!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憤憤的辯解道。

徐永生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那我還繞這麼大的彎子做什麼。”他話語結尾的地方十分輕快,有一種柳暗花明的開朗。

白玉斐也給了徐永生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你應該多讀點書,多看看談判學之類的東西,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吃你槍口上的那一套。”這一句看似有用實則白爛的話並沒有讓徐永生有多受用,他嘴角挑起一抹邪氣又帶有侵略的弧度:“就你屁話多。”

“那你現在是不是也懂得了該如何換一種方法和秦漠談了,否則,他怎麼肯出來見你。”白玉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話:“畢竟,打蛇要打七寸。”說完,還把他罪惡的小眼神飄向了我。

我不滿他充滿算計的眼光,立馬就兇狠的迴應:“看什麼看,有空你自己回房間欣賞自己裸照去。”

白玉斐沒理我,而是和徐永生搭着話:“怎麼,要不要我替你去說?”

“不必費那個時間了。”說完,一把就上前來拉拽着我的手臂拖着我往外走。

我被他扯得上半身移動的速度遠超過下半身移動的速度,所以就導致我有點腳步不穩。

徐永生倒是大步流星,絲毫不考慮我是否跟得上他。

手臂都快被徐永生給拉拽出來了:“你帶我去哪兒啊!不會真要去屠宰場借刀砍我手指頭吧!”

徐永生回頭朝我痞痞的一笑,如同一個變成了小混混的將軍,邪氣與威嚴並存:“你不是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家嗎?”

他把我像賽貨物一樣的塞進了副駕駛,鎖死了我這邊車門以後就開始動作粗暴的驅車離開。

車胎在地上摩擦出令人發抖的聲音,驚得我小心肝一顫一顫的:“你纔不會這麼好心。”我冷靜的和他說話。

如果是徐永生送我回家,被梅姨看到了,那更是不得了。

思及此,我嚇得臉色變了變,我試圖和徐永生講道理:“你就這麼單槍匹馬的去秦家,秦漠不會讓你好好出來的,那肯定不死也要脫層皮啊,要不你聽我的,你現在放我下去,我一定好好跟秦漠說,有好的項目,我們一起合作,一起賺錢好不好?”

車窗內的空手不流通,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也隨着空氣的凝滯而變得刻板起來。

徐永生嘲諷道:“不死也要脫層皮?當我真那麼面?”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隨意又不正經的豎了豎中指:“不是還有秦淮掩護着呢,再說了”,他笑笑:“不是還有你嘛!”

完了,我的脖子都被嚇斷了。

我已經能想象出我跪在地上,梅姨拿着雞毛撣子狠狠的抽打着我的後背還要罵我不守婦道不知廉恥的場景了。

或許是我太在意,在意到連細節都已經替梅姨想好了。

徐永生開車一點都不穩,忽快忽慢一驚一乍的像嗨了藥一樣。

我期待着警察叔叔可以及時出現,這樣就可以把徐永生給扣下來,那我則可以逃跑或者直接報警了。

只可惜,理想總是一個膚白貌美顏值高的長腿小鮮肉。

而現實則永遠是一個啤酒肚鼻毛滿滿禿頂還油光滿面的糙漢子。

這個社會一點也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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