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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一百二十一:要獎勵

乍見之歡一百二十一:要獎勵

這時,梅姨卻笑眯眯的問秦淮:“你今天相親怎麼樣啊,人家姑娘還可以吧。”

“很不錯啊,就是有點愛耍脾氣,給我遲到,害我等了好久。”

秦淮懶洋洋的控訴着沈柯若,緊緊的抓着沈柯若的黑處不放,自動忽略了人家的美貌。

或許,秦淮還真的不是個重色的人。秦漠一言不發的吃着飯,我偷偷的看着秦淮揶揄的笑。這個倒黴孩子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相親對象是個蕾絲邊的事情吧。

“那人家姑娘,模樣應該還算周正吧?”梅姨試探着問道,臉上也都是曖昧的笑。結果秦淮還真不是一個重色的人,他不耐煩的喝了一口水,搖頭道:“模樣周不周正您不也之前看過照片嗎?不也就那樣。”

“不是照騙吧。”一旁的乾爹也端着碗跟着插嘴道:“聽說好多小姑娘可喜歡P圖了,不P圖臉上也要擦好幾層粉,秦淮你可得擦亮眼睛了。”乾爹煞有介事的說道。

秦淮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冷淡的面容並沒有因爲家人的關懷而變得溫和起來,依舊是一副別人走不進他心底的遙遠模樣。

我偷偷瞄了一眼秦漠的側臉,他流暢的側顏線條比他的五官看起來要溫潤一些,不再是那麼凌厲了,也不再是過去十八年裡我可望不可即的如同神祇一般的人物。在這溫柔的黃色燈光下更是別有一番人間的煙火氣息。他從他到尾都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又是在生着悶氣。我哀怨的嘆了一口氣,繼續抱着碗扒起飯來。

“爸媽從下不就算是教導我們不要以貌取人,怎麼現在反而還不如我和秦淮小時候了。”就在我低頭打算用米飯噎死自己的時候,秦漠忽然開口的一句話就讓我瞬間提起了精神。

我驚喜的接話道:“那不一樣,秦淮根本就沒給人家姑娘向他展示內在美的機會,話沒說兩句,秦淮就扔下人家姑娘跑了。”

“秦淮?你這是做什麼?”梅姨不高興的放下筷子問道:“遲到一會兒就遲到一會兒唄,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人家姑娘難堪?你這也太沒有風度了吧!”一句話說得秦淮的臉色沉了沉,秦淮臉上本來只是有微微烏雲,這一下子,秦淮臉上就飄來了一大片屬於暴風雨的烏黑雲朵。

一旁的乾爹竟然少見的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責怪我多嘴一樣。

“算了吧,”秦漠把一塊雞翅給夾到我的碗中,像是在懟秦淮又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別白費心思了,這門親事,成不了。”說完,秦漠就起身,輕輕的拉開了椅子:“我先去加個班,你們慢用。”

他穿着白色雲紋襯衫的模樣清朗頎長,就連背影也足以讓我神魂顛倒,可是這一瞬間,我竟然有點害怕了。

很多事情的裂縫,最開端都是來於,兩個人都選擇沉默寡言,你不問,我也不說。

哪有那麼多有默契的心有靈犀,只不過是恰巧猜對了而已。

我看着秦漠轉身上樓的背影,心底竟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我怎麼越來越追不上他了呢?

“歡歡,發什麼呆呢,你剛剛要和我說什麼?”梅姨給我夾了一塊我愛吃的酥肉,眼底含笑的問我。我這纔回過神來,想起了秦淮對我搖了搖頭,我也慌忙搖頭以示無礙:“沒有什麼事情的。”

“好吧,那就別搖頭晃腦的了,趕快吃飯吧。”

梅姨說罷,低頭替我盛了一碗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向我透露:“秦漠最近很忙啊,早出晚歸的,經常也不見在家吃飯,也不知道他和秦淮是不是有什麼矛盾了,也不見他們兄弟兩說上什麼話。”

“是嗎,”我接過梅姨替我盛的湯,動作小心:“可能是因爲他們兄弟兩人的工作太忙了吧。”

“也許吧,誰知道呢。”梅姨沒有擡頭,俏皮的聳了聳肩。

“我知道,”一旁的乾爹一本正經的回答:“秦漠欠了秦淮的錢,估計是秦漠不想還錢,惹怒了秦淮了。”

我:“......”

說得好有道理啊,我竟然不敢反駁。

很多時候我都在思考,我和秦漠一不犯法,二不是世仇,三也不是有血緣關係,爲什麼我們兩談個戀愛還要像個偷情一樣呢?

就好比現在,人家小情侶晚飯後可以依偎在一起窩在沙發上,看一部帶點兒介於橙色與綠色之間的電影培養一下感情,而我和秦漠,就只能在晚飯後偷偷摸摸的由我鬼鬼祟祟的去見他解一解相(hao)思(se)之苦。

晚上洗完澡以後,我換上了風情搖曳的酒紅色絲綢吊帶睡衣,特意用上了香水把頭髮吹成了大波浪的樣子,不施一絲粉黛,最後想了想,還是塗上了薄薄一層的口紅。看着鏡中的那個一襲紅衣膚若凝脂的風情女人,我戲很足的對着鏡子舔了舔嘴脣,宛如一隻妖冶誘人的小野貓,美滋滋的期待着秦漠的反應。

然而爲了掩人耳目我還得在我這明明很漂亮的睡衣外面套上一件醜到掉渣的卡通棉質睡衣。

要是讓梅姨看到我穿的這麼性感的去秦漠房間,她估計得瘋了。

走廊上也沒有什麼人,只有一兩個值班的傭人在樓下大廳裡收拾着花瓶等雜物。

我關了房間裡的燈,悄咪咪的就往秦漠房間裡溜。

打開秦漠的門,明亮純白的燈光把房間裡照耀的亮堂堂的,所有的隱晦不安的東西在他的房間裡似乎都暴露無遺。秦漠的房間裡並沒有更多的裝飾,走的是歐美範兒的簡潔性冷淡風。

灰色和白色還有藍色爲主色調,給人一種簡潔凌厲卻又不失一種很大氣的感覺,但是看多了又可以從中探尋到屬於秦漠的味道。

他房間裡的所有顏色不是很花哨,顏色都是淺淡深濃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太濃淺一分太淡。竟然沒有看到秦漠坐在書桌前?我朝裡面走進去,想要看看秦漠是不是已經上牀了,結果看到他的牀上白色格子牀單被子鋪的平平整整,我心裡一驚,不會是又去書房裡吧?

好在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我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他還在,他還沒有走啊。

思及此,我嘴角露出一抹摸到了美女屁股的癡漢一般的笑,二話不說的開始把套在絲綢睡衣外頭的厚厚的純棉卡通睡衣給脫了,想想不能讓秦漠知道我是穿一件這麼掉價的睡衣過來的。

於是我一撩頭髮,打開秦漠的衣櫃,把我那就既幼稚又難看的美羊羊睡衣給塞進了秦漠的衣櫃裡,還拿了他的襯衣給遮住了。

接着再匆匆忙忙的把頭髮給隨手一捋,想要營造出一種隨意又慵懶的髮型,可是不管怎麼去弄都做不出來那種效果。

直到我聽到了裡面水聲停止的聲音,我再也不管頭髮是在怎樣了,我急匆匆的跑到了牀邊一把掀開了被子乖乖躺了進去。

一把踢開了一隻鞋,露出了半條腿在被子外面。

酒紅色魅惑的衣裙,纏繞着我雪白的大腿,這一刻,我在心底長舒了一口氣——在雲南那一塊兒我選擇每天都穿長衣長褲捂出了一身痱子是多麼的值得啊!

幸好沒有把腿給曬得一截兒黑一截兒白的那麼變態。

否則到時候腿伸到秦漠潔白的被子上不就更加襯得我的腿黑了?

擺好了姿勢,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如同等待着將軍來檢閱的士兵一樣;又如同新婚之夜等待着丈夫的妻子一樣。

不多一會兒,門開了,秦漠隨意的打開了門只露出了半邊身子探出個頭,就又如同觸了電一樣的很快又把身子給縮回去了,還重重的“咣”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半撐着腦袋,都已經做出一種無限風情,風騷明媚的模樣就等着秦漠出浴了,結果他卻像見了女鬼一樣。

看着秦漠如此如同驚弓之鳥的模樣,我翻了個大白眼,喊道:“躲什麼躲,是我。”秦漠這才拉開門走了出來。

一條白色浴衣被他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胸前袒露出了大半雪白又結實的肌肉,他的頭髮還沒有擦乾,水滴順着他的髮梢滴落到他的臉頰和胸口處。

秦漠朝我走過來,看了一眼我,發現我一直在盯着他的胸膛看以後,就把浴衣給攏了攏,隨口說到:“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爲誰呢,嚇我一跳。”

他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順便還去把門給反鎖了,接着又去書桌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冰水。而我的視線卻從來都不曾離開過他。

“不好好睡覺,跑我這兒來幹嘛。”秦漠狀似無意的說起這話,話語裡卻是十足的賭氣意味。

哎,老男人發起彆扭來,真難搞。

比發脾氣的小姑娘還難哄。

我掀開被子,起身,緩緩行至他面前,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隨手把他後腦勺的頭髮給弄亂了,看着一手溼淋淋的水,我對他說:“我給你吹頭髮好不好?”

秦漠看着我獻殷勤的狗腿模樣,一臉的警惕。

這個表情十分讓我受傷。

“作爲獎勵,今晚讓我上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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