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隱瞞了我去找過白懿樑和盧川的事情,也沒有和梅姨說盧楓撞了關澈的事。
梅姨知道我答應不再見劉女士時,也是很驚訝:“你還真的答應了?你就這麼鐵石心腸?”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對啊,就是很無所謂啊,她不也是鐵石心腸。”
秦漠拉了拉我的衣服,讓我不要繼續說下去了,而梅姨也張了張嘴,好像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是卻又咽了回去一樣。
最終梅姨擠出來了一個生硬又勉強的微笑,看着我說:“算了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年輕人的思想,我也不懂,只要你們慢慢的,不要後悔就好。”
梅姨若無其事的伸手攏了攏優雅的墜在耳邊的散碎的髮絲,轉身進了廚房去吩咐廚子把湯給端出來。
乾爹在給去接秦淮的人打電話,秦漠去了廚房幫忙,我則坐在一邊看着他們忙忙碌碌的,置身事外的看着這個家有多幸福。
我已經觸碰到了幸福的邊緣了。
希望它不是個泡沫。
我們坐在餐桌邊閒聊,我特意跑到了梅姨旁邊坐着,幾句打趣的話就能把她給逗得含蓄的嘻嘻笑,似乎剛剛我兩之間的陰翳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家裡又恢復了以往的和氣與溫馨,萬事已經具備了,就等着哪天梅姨心情好,我就壯着膽子去坦白我和秦漠的事情了。
終於,就在我肚子一邊尷尬的“咕咕”直叫的時候,窗外亮起了耀眼的車燈,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明亮。我更是一看到燈光就眼睛的看直了!
秦淮回來了!
終於可以吃飯了!
於是我眼巴巴的看着門口,一邊摩拳擦掌着躍躍欲試的開始打着廚房的算盤,秦漠看着我坐立難安的模樣,伸手替我倒了一杯水,語氣淡然的說道:“怎麼秦淮回來你這麼高興,見到我了,你怎麼反而還那麼淡定。”
“因爲我見到你時還沒有現在餓的這麼厲害。”我手握刀叉,雙眼發紅的看着門口,只等秦淮的身影一出現在門口,我就立馬衝進廚房,解放我的胃。
我緊緊攥着手中的刀叉,牙齒上下磨得“咯咯”作響,實在是已經到了最後的極限。
“沒出息。”秦漠瞥了我一眼,無奈又認命的站起身來,邊朝廚房走去一邊碎碎念:“又不是要列隊歡迎秦淮,我們要先吃東西了,真餓了。”
梅姨沒有說話,任由秦漠像個操心的管家一樣把那些需要保溫的菜給端了出來,秦漠又細心的先給我盛了一碗排骨湯,才坐下去。
秦漠甫一坐下,我悄悄看了一眼梅姨,根本就不敢動筷子,等到秦淮進門了,那個冷酷又沉默寡言的青年出現在門口,我真的覺得,原來秦淮也在這麼帥。
秦淮很隨意的拉開了椅子,坐在了秦漠的旁邊,輕輕的笑了一句:“等很久了吧。”
梅姨冷哼了一句:“你和你大哥,最好還是趁你爸爸發火之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你爸解釋清楚,否則,有你好受的。”結果秦淮卻忽然笑了出來,衣一副耍賴的樣子:“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董事會那幫老頭,最後不還是得乖乖撤訴?”
梅姨臉上的薄冰依舊沒有融化:“別人爲什麼撤訴你知道嗎?那這個挪用的資金的空缺,誰來補呢?”
“我補,我補,我當然得補了,”秦淮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不把梅姨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又沒說厚着臉皮算了就算了。”
“那你現在有錢替秦漠補空缺,當初投資的時候你怎麼沒錢投資?沒有錢你還敢做風投?”梅姨冷聲呵斥道,一旁的乾爹聽得一愣一愣的。
“因爲小氣啊,不想動自己的錢啊。”秦淮無所謂的回答了梅姨這個很關鍵的問題,正待梅姨要張口繼續要教訓秦淮的時候,一旁的乾爹趕緊出來解圍了:“算了,秦淮和秦漠這纔剛剛回來,何必這麼動怒,有什麼事情,我們吃完飯了再說。”說完,乾爹還揀了幾樣梅姨愛吃的菜放在她的碗裡,可是梅姨仍舊是不消氣,她憤憤的拿起筷子,眼睛鼓鼓的等着秦淮和秦漠,說話有那麼一點點的氣急敗壞:“叫你們兩個都去外邊跪着纔好!”
這下子,秦漠和秦淮兩個人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沒了繼續頂嘴的血性,全部都端着碗低頭扒飯。
這才避免了一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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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乾爹把秦漠和秦淮都叫進了書房,或是訓斥或是談事情,卻沒有叫我,這讓我心裡頗爲不平。
我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我也是憑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記住了那些關澈給我看的照片上的人,哪些人已經和關澈混到了一起,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我還想什麼時候告訴乾爹一下讓他從此留個心眼,結果他卻根本就沒有給我和他說話的機會,因爲他和秦淮秦漠聊完了事情,就出門了。
根本這已經是夜晚九點半了。
我給秦漠發了消息,讓他不必鎖房門,因爲我很有可能又要故技重施的,不是那麼淑女的偷偷摸摸的去推開他的房門去和他來一場可憐兮兮的偷情。
結果不知道秦漠是故意的還是沒有看到消息,我竟然,失敗了。
當我焚香沐浴完特意挑了一件很火辣的睡衣,並且熟練的在外面裹上helloKitty的純棉睡衣,繼續輕車熟路的貼着走廊去推秦漠的房間門的時候,我竟然發現,推不開???
什麼情況?
我心底“咯噔”一下,這個彆扭的老光棍兒不會真的就因爲我晚上望眼欲穿的看着秦淮回來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了吧?
看着緊閉的房門,我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打道回府。
給秦漠打電話,他也沒有接。
於是我只好掃興的把那件醜到掉渣的睡衣給扔了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鑽進被窩,一邊碎碎唸的罵着秦漠。
就在我碎碎念得正起勁的時候,我的報應,也是我的驚喜來了——秦漠竟然很是動作敏捷翻了窗戶,絲毫不拖泥帶水,輕輕巧巧的就進了我的房間。
“你怎麼來了?”我被秦漠嚇了一跳,趕忙坐了起來,其實心裡還有一點小心虛的,萬一他聽到了,豈不是又要興師問罪?
誰知秦漠也只是穿着睡衣就過來了,他看着我慌亂的眼睛,沒有廢話的朝我的牀邊走過來,然後絲毫不扭捏的掀起了我的被子。
我被秦漠驚得目瞪口呆。
“你倒是挺奔放。”秦漠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睡衣,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掃視過我的身體,在我的雙腿上流連。
我搶過被子蓋住身體,深深的蹙眉,長嘆了一口氣:“哎,今晚啊,我可是下了血本去找某人,可是他啊,卻根本懶得理我,可是讓我吃了好久的閉門羹呢,”我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秦漠:“所以只有在這兒自娛自樂咯。”
秦漠隨意的掀開了被子躺了進來,他火熱的身軀帶給了我不一樣的溫度,他一邊替我掖被子一邊解釋道:“我剛剛在洗澡啊,難道你要我敞着門任別人隨意觀賞?”
“洗澡也不叫我,不厚道。”我瞥了一眼他。
“關澈,是不是早就找過你?”我扒拉下了秦漠在我腰上肆虐的手,正色問他。
“是的,他當時找我合作,但是我沒有答應。”秦漠見手被阻攔了,又瞪着腿在我腿上磨蹭着。
“合作什麼?然後你就中招了?”我再次扒拉下秦漠鬼鬼祟祟放在我腰上的手:“這就好像是偷家裡的錢被爸爸媽媽抓到了,你不覺得羞恥嗎?怎麼你還覺得進了一趟看守所還很光榮的樣子呢?”
“不覺得啊,我又沒有過偷家裡的錢,更不存在什麼羞恥不羞恥的,”秦漠這一次終於規規矩矩的吻了吻我的額頭:“是挺丟人的,我只不過是故意不反抗,故意的吊出來心懷鬼胎的人而已。”
“所以這其實是你和乾爹計劃好的順其自然,引蛇出洞?”我疑問着。
“算是吧。”秦漠揉了揉我的頭髮:“知道你這幾天跑來跑去的不容易,今天晚上就放過你,”他又咬了咬我的耳朵:“今晚給你暖牀來了,要是表現好,保證晚上不卷被子不亂動,明天就帶你出去玩兒。”
秦漠的氣息充盈了我整個世界,他磁性的嗓音柔和又舒緩,像是絕妙的催眠曲,悅耳入心。
“玩兒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明天再告訴你,”秦漠把散落在我額頭前的頭髮給撫了上去,輕輕的吻了吻的鼻尖,我與他四目相對,什麼都不想,就這樣看着他的眼眸,深究着那裡面的世界。
他的眼眸裡,帶着一絲沉迷;
帶着一絲疲倦;
帶着一絲微醺;
帶着一絲委屈;
“老婆大人,我這次受了這麼大的罪,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秦漠輕輕的拉扯着我的頭髮,滿目柔情的看着我,他撒嬌的語調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着,明天我就去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