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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一百三十一:鐵石心腸

乍見之歡一百三十一:鐵石心腸

沒有想象中的邋里邋遢,秦漠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清爽挺拔的模樣,絲毫不像一個被臨時拘留的人,看來,他在裡面也沒有受什麼罪,反而還很清閒的樣子。

秦漠朝我走過來,上車以後坐在了副駕駛,我又感受到了他的氣息重新充盈在我世界裡面的感覺。他動作利落毫不纏綿的,給了我一個長長的快讓我呼吸不過來的吻,我們在車內耳鬢廝磨了一小會兒,最後他呼吸粗重的在我耳邊問我:“想我了嗎?”

我咬上他的耳朵,告訴他:“想,特別想。”復又補了一句:“可惜你看不到我在家想你想的五內俱焚的樣子。”

秦漠把我抱得更緊了,快要讓我喘不過氣來,他在我耳邊的聲音隱忍又深情,每一個發音都像是勾魂的聲波在刺激着我的耳膜,讓我忍不住暗暗發抖:“那我們就回家,讓我再看看你是怎樣的五內俱焚。”

“那秦淮怎麼辦?我們兩個就這麼走了,不好吧?”我問道。

秦漠繼續啃咬着我的耳朵,一度快要失控:“別管他,讓我爸來接他。”

“好啊,那我們就先走。”

感受到了門衛小哥哥的犀利目光,我只得輕輕地推開秦漠,側過身子給他繫好安全帶,在他臉頰留下一個輕輕的吻:“那我們就先離開吧。”於是我們就驅車離開。

完全忘了秦漠還有個親弟弟,並且在這幾天陪着秦漠在裡邊陪着秦漠同甘共苦的事情。

窗外華燈初上,淡黃色的路燈陸陸續續的亮了起來,漆黑的天幕上隱約掛了一兩顆還算是比較明亮的星子,我們行駛在環湖公路上。感受着來自湖面上的微風,我看着秦漠的側臉被湖上面橋邊的五光十色的景觀燈也映照得色彩斑斕起來,不由得在心裡偷笑起來,結果耳邊卻傳來了秦漠的低斥:“你傻笑什麼,好好開車,一會兒我兩都衝河裡去了。”

“哦。”我正了正神色,認真的看着路。哪知秦漠又偷偷摸摸的把手伸過來,輕輕的握住了我的右手。他溫熱又略略有些粗糙的掌心讓我感覺十分有力量。

他在用行動告訴我:他一直在我身邊。

秦漠也沒有說他要去哪兒,我就直接開車回了秦家。

梅姨一定很擔心他。

結果當我們行駛在回秦家的路上時,秦漠竟然有點微微驚訝:“我們回家?”

“啊,不然呢,”我專心致志的看着前方的路,“否則你還想去哪兒?”

“不是我想去哪兒,是你想去哪兒吧,”秦漠聽了我的話,輕輕的笑了起來,緊了緊他的手掌,這似乎是一種電流,從我的手掌傳遞到我的五臟六腑,渾身都是一種微微酥麻的感覺。

“什麼?”我輕微的皺了皺眉,不解的看了秦漠一眼。結果秦漠卻很是自然的給了我一個很溫暖的笑容:“難道你現在想的不是趕緊的拖着我去牀上嗎?給我展示一下你所說的五內俱焚?或者是,我們什麼也不做,就是單純的互相傾訴一下思念之情?”

這麼臭流氓的話竟然從秦漠這樣一個鋒利正經的人口裡吐出來,一時之間還是讓我有了一點不適應的,但是像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能被美色給誘惑呢?

所以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秦漠:“不,還是回家要緊。”

“哦。”秦漠冷冷的應了一聲,鬆開了緊攥着我的手,微微偏了偏頭,把視線轉向了窗外,一副被我拒絕求愛之後黯然神傷的可憐小樣子。

我有點不忍心看秦漠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於是又亡羊補牢的說了一句:“其實我是有點餓了,不是嫌棄你啊。”

可是秦漠依舊沒有被我這個話給安慰過來,而是依舊看着窗外,不說話。

我嘆了一口氣,哎,老男人,可真難哄。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那麼一絲絲的微妙,像是燃燒了一點點小火苗所釋放出來的溫度,秦漠的性格可真怪,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悶氣,我輕笑了一下,在心底暗暗鄙視了一通秦漠。

這個彆扭的老男人。

我正色看着路,手卻不規矩的伸向了秦漠的褲襠,拍了拍小秦漠的頭,安撫了一下他:“放心,今晚,在你爹房間裡我會好好安慰安慰你的,不過到時候你可要提醒你爹不要睡着了喲!”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耍着流氓,大概就是我這個樣子吧。

“啪!”

秦漠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背:“手放規矩點!”瞧,這個老男人又開始鬧彆扭了。

我也不甘示弱的拍了下他的小秦漠,給打了回去,看着秦漠一瞬間驚得瞪大的雙眼,我開心的吹了聲口哨,繼續放任他瞪着我。

乾爹早就給梅姨打了電話說了秦漠和秦淮要回來的事情,可是他們兩個卻還沒有說秦漠和秦淮爲什麼會出來的這麼快。

就連秦漠,從剛剛出來到現在我們都快到家了,也沒有問我他爲什麼會出來。

等到我們兩個回了家,我特意把車子開進了車庫裡。

但是我們兩個,誰也沒有急着下車,而是關了車內的燈,靜靜的坐着,很有默契的什麼話也不說。

終於,還是秦漠打破了這種微妙又唯美的寂靜,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輕聲問我:“你和關澈見過了?”

秦漠這樣問我,那就說明關澈肯定已經找過了他,又或者,他早就和關澈認識,我不想對秦漠有所隱瞞,就只好悶聲回答:“是啊。”

“那你答應他了?”秦漠皺眉問我。

“是啊,又不是什麼大事。”我淡淡的答道。

是啊,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就好像劉女士只是一個無所謂的人一樣。

最初被拋棄時我也曾像失了羽翼與天空的離羣幼鳥一樣,也曾傷心失望過,可是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心也在一日一月的逐漸冷卻,我早已把她拋在腦後。

事實上哪怕關澈不要我答應他不再見劉女士,劉女士也不會來找我。

而我,更不會去主動找她。

現如今,當初被拋棄的撕心裂肺,我現在也可以雲淡風輕的說出來。

秦漠忽然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裡,竟然多了幾分我看不懂的東西。

他清澈如秋水的眸子裡,不帶有任何一絲雜質,沒有任何感情,只是那樣,像看着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人一樣看着我,我在他的眼睛裡,只能看到我的影子,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感情色彩。

尤其是,可憐,我沒有看到絲毫的他在可憐我影子。

或許是他在重新審視我。

又或許他也琢磨不透我。

他當然琢磨不透,作爲一個從小被媽媽拋棄長大被暗戀對象嫌棄的強大女流氓,我覺得,他應該不能把我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樣的看的。

除非他大學沒有學好哲學不懂個性與共性的關係。

我被秦漠這樣淡漠又幹淨的眼神看的心裡有點發毛,不由得輕笑着看着他:“看我幹嘛,下車啊。”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開始自顧自的解開安全帶,結果秦漠卻十分霸道的朝我靠過來,伸手把我攬進了他的懷中,緊緊的抱着我。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也不自覺的環抱在他的腰間,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十分的溫暖,舒服。心裡都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緊緊的抱着我,屬於秦漠的溫熱氣息環繞着我,他越來越緊的手,像是要把我揉進了他的身體裡去一樣,從此讓我與他骨血交融一樣,他喘着粗氣隔着我的頭髮吻我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在我耳邊說着深深的話:“我們兩個會在一起,會永遠在一起。”

秦漠的手掌捧着我的臉,告訴了我一個期限:“永遠。”

最後他依依不捨的放開我,我們兩個牽手回了大廳,但是這一次,我們卻不約而同的,在進門之前,鬆開了對方的手。

但是秦漠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

屋內燈火通明,才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梅姨和乾爹吵吵嚷嚷的聲音,餐桌上的菜餚精緻,桌上也擺放了新鮮的花朵,明顯是梅姨也精心的準備過的,營造出一種溫馨的模樣。

梅姨見到秦漠回來了,自然是喜不自禁。

當我看到乾爹時,也是有點微微驚訝,怎麼幹爹沒有去接秦淮?

那秦淮豈不是現在還在看守所裡摳腳?

當我向乾爹說起秦淮時,乾爹只是大手一揮,說已經讓人去接了秦淮,讓我們不用擔心。

當梅姨好奇的問起乾爹,有沒有調查清楚秦漠和秦淮到底是遭誰暗算了,結果秦漠卻把我往梅姨跟前推了推,鼓勵我說出實情。

最後我就只好把關澈和答應他不見劉女士的事情都和梅姨說了。

梅姨聽了以後,唏噓不已。

但是我隱瞞了我去找過白懿樑和盧川的事情,也沒有和梅姨說盧楓撞了關澈的事。

梅姨知道我答應不再見劉女士時,也是很驚訝:“你還真的答應了?你就這麼鐵石心腸?”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對啊,就是很無所謂啊,她不也是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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