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給穿了起來做成了戒指。
除了偶爾趴着睡會咯到胸口以外,還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的。
我很滿意自己的這一波操作。
我們兩個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我不好意思的接着把戒指放回去,伸手撓了撓頭髮:“要不你還是放我回去吧,我還能給你介紹個妹子什麼的。”
“放你回去做什麼?秦漠能不能活着回來還不一定呢。”白懿樑淡淡的把碗放到桌子上,自己依舊是坐在病牀前,眼神帶着禮貌的笑意看着我。
“放你回去做什麼?秦漠能不能活着回來還不一定呢。”白懿樑淡淡的把碗放到桌子上,自己依舊是坐在病牀前,眼神帶着禮貌的笑意看着我。
“你什麼意思。”我定定的看着白懿樑,他的臉頰上像是戴上了一層如同凝脂般的面具。
完美貼合他的臉面,不露一絲的破綻。
同時又是那麼的破綻百出——怎麼可能有人你是完完整整的看不透他。
“沒什麼意思,”白懿樑輕聲淡淡的回答,擡頭朝我笑的莫測:“你們緣分不夠。”
我笑了:“難道我和你緣分就很深?”
風輕輕吹起窗簾,吹得我露在被子外的手背有點冷,我輕輕的伸展了一下手指,我隨意的說道:“你把門和窗關一下,有點冷了。”
白懿樑倒是不在意我對他這麼頤指氣使的,姿態優雅的起身把門給關了,末了又輕輕的拉上了窗簾擋擋風,說是還是要保持室內通風。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微微發抖:“你剛剛說,秦漠不一定能夠活着回來,是什麼意思。”
白懿樑看了我一眼,竟然一點也不客氣的做到了我病牀邊上。
瞬間軀體的靠近讓我有點無所適從,但是我還是一臉面癱的面對着他。
白懿樑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喜歡用香水,所以他身上經常散發着一種淡淡的中藥味道,現在他靠我這麼近,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他身上忽然有一種耍無賴般的趁人之危,他執起我沒有打針的右手給放進被子裡,語氣隨意又自然:“就是說,秦漠,死在我前面都有可能,”他忽然曲起食指颳了一下我的下巴:“你這麼活潑,我可捨不得看着你成了寡婦以後天天以淚洗面。”
我好像明白了爲什麼徐永生一去這麼久,還有秦漠爲什麼這麼久都不露面。
心底的恐慌譁然而起,慌亂猶如一聲炸雷震碎了我的理智。白懿樑還在眼含着虛假的深情輕撫着我的臉龐。他在我耳邊細細說着什麼什麼我已經沒有聽清楚了,衝動的血液直衝腦門,我一把拽過輸液軟管,連給白懿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把輸液軟管套上了白懿樑的脖子。
白懿樑很快就反應過來伸手去拽套在他脖子上的軟管,但是隨着我的加大力氣,白懿樑也喘不過氣來了忍不住的翻白眼。
我看着白懿樑翻白眼的樣子,心底竟然忍不住生氣了一股快慰。
我沒有下死手,但是我也不想讓他再說秦漠不能活。
隨着我暴躁的手法,不知道什麼時候,針頭被也被暴躁的帶出了我的手背,並且在我的手背上劃出了一條不深不短的口子,血液隨之滲透出來。
白懿樑還算是個君子,他只當我是瘋病犯了,又或者是他因爲不能劇烈運動所以連打架都不會。我騎坐在他肚子上乾脆就扔了輸液管直接上手掐住白懿樑的脖子的時候,他竟然只顧着去拉開我的手指甚至都忘了他還有腳可以踹開我。
“放我回去,我就不再追究你什麼,否則,以後我見你一次,我就一定要你身上少點兒什麼東西。”我紅着眼睛看着白懿樑因爲喘不過氣而張大的嘴巴,我看着我手背上的血液緩緩流進了白懿樑的脖子中,紅色的液體像是在爲我助威,猙獰的在白懿樑的脖頸中畫出張牙舞爪的形狀。
“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啊?”我想我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我最醜陋的樣子了,我在白懿樑的眼睛中看到了我自己怒目圓睜的模樣,實在是醜的不像話。
“你莫名其妙就要讓秦漠替你背黑鍋?你自己過的不如意,就要我們兩個人陪着你不好過?”我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看着白懿樑想要咳嗽卻又咳不出的表情而心生出一種邪惡的快感:“是秦漠拿的刀捅的你嗎?是他找人把你打得內傷嗎?”我皺着眉看着白懿樑痛苦的面龐:“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白懿樑,別再找我和秦漠了,這不關我們兩個的事”。
我看着白懿樑臉上的面具終於有了一點點的裂縫,從內裡露出了一絲絲的憤恨,不知道爲何,我竟然喜歡上了這種施暴的快感。
白懿樑脖頸上細膩的皮膚沾染上了我手上的血,入我手中真是滑膩極了。
“放我回去。”我的聲音平穩,不再是暴怒了。
可是白懿樑卻極其不會看眼色的掙扎着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這讓我覺得自己的佔有壓倒性地位的權威被挑戰了,於是我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似乎要將他的脖頸給扼斷,而白懿樑估計是真的也快撐不住了,他也雙腿也跟着身體動彈起來想要掙脫我,但是都沒有給壓回去了。
雖然我現在腦震盪還沒有傷愈,但是我的技巧也還記得,所以白懿樑才能死死的被我壓住。
白懿樑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抵抗,於是我一字一頓的說清楚了我的話。
“放我回去,讓我走。”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驚呼,忽然間幾個白大褂醫生和幾個小護士魚貫而入病房,幾乎要把門都給擠破了。
“拉開她!”溫文爾雅的醫生他平時柔和的語氣在此刻也失控得幾乎是破音了,平時說話細細柔柔的小護士也衝上來狠狠的幫忙掰着我的手指。
我沒有裡那些人是怎麼樣的阻止我的,我眼中只有一個事情,那就是,只盯住白懿樑就好了。
白懿樑也不是個什麼善茬,他看到了醫生護士等一大羣救兵等到達了戰場,於是也放棄了掙扎,像是在聽天由命又像是在嘲笑我一樣。
他嘴角晚起的弧度讓我十分不爽。
這些醫生和護士都開始拉扯起我和白懿樑,企圖把我們兩個分離開來,但是我身子雖然被他們給扳到了地上,可是我的雙手虎口卻還是緊緊的卡住白懿樑的喉嚨,片刻也不曾鬆手。
醫生呼喊着什麼,護士輕聲撫慰着我什麼,我都聽不清,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或許這個是天意的一了百了,從此就再也沒有那麼多糾結了。
手臂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我沒有回頭去看,依舊是專注着手上的動作
結果不到三分鐘,我就自覺的慢慢的鬆開了白懿樑。
這當然不是我所本意。
而是該死的醫生又不知道給我用了鎮定劑還是肌鬆劑。
這讓我十分受傷。
真是威風不過三秒鐘。
搞不好從此我就被定義到精神病的範疇中去了。
於是我再次“被”暈過去了。
如果讓我知道是哪個醫生敢這麼算計我,我一定要把他整個活人給塞進福爾馬林池子裡頭。
我一頭暈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再次在心底狠狠的唾罵自己的衝動——要揍死白懿樑也得找個沒人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呀!
這不是等於故意讓人知道嗎!
當然,這一次對白懿樑施暴的後果就是,白懿樑從此就在我病房裡紮根了一樣,把工作搬到病房裡來做不說,而且還特別娘氣的的穿着高領襯衣在我面前晃盪。
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把他的脖子給掐出了紅腫一樣。
再一次在心底鄙視白懿樑這個心機婊。
反正我是無所謂,他愛呆多久呆多久,反正這個醫院也是他的。
除了晚上白懿樑不在我這裡睡覺,基本上朝九晚五,準時報道。
但是,他基本上不會和我說話。
偶爾我也會因爲愧疚而好心好意的同他講道理,但是他基本上是不領情的。
“你看,你要是非要和我在一起的話,那就得做好每天被我虐的準備了,不是鬧着玩兒的虐啊,就是真的虐身了。”
白懿樑沒有反應,繼續看文件。
“而且我還偏愛S&M,到時候我怕尺度天大你這麼純潔你接受不了。”
白懿樑沒有說話,在文件上寫寫畫畫的。
“最可怕的是,我根本對你沒感覺啊,每天晚上躺一張牀上生孩子時像奸&屍一樣你受得了嗎?”我翻了個白眼:“結就結吧,我帶着秦漠一起嫁給你行不行?”
白懿樑沒有說話,合上了文件夾,我定睛一看,天靈蓋都要震碎了。
“婚前協議書”五個大字簡直閃瞎了我的狗眼啊!
我盤膝坐在牀上百無聊賴的嘰嘰喳喳着,白懿樑把那份所謂的《婚前協議書》給放到我面前:“你自己看看,還有那裡要改的。”
我無所謂的把它拂到一邊:“不好意思,我有未婚夫了。”
“鏗鏗。”有人敲門。
我回頭一看,差點就嚇得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