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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一百七十四:不如跟了我

乍見之歡一百七十四:不如跟了我

年過五旬的保安隊隊長手上拿着電棍,帶着一羣渾身充滿了正義感的保安大哥們來勢洶洶的朝我們走來。梅姨已經見好就收的讓保鏢們略略收了收氣勢,但是劉茉芬並沒有看到這羣保安,而是以爲我和梅姨怕了她,反而還得寸進尺的來捉我。

但是她被橫亙出來的一隻手給捉住了。

白皙修長的手掌,骨節分明,手指粗長。

劉茉芬見手臂被他抓住,不由得不耐煩:“你誰啊。”

我從梅姨身後露出一個腦袋,這一看,樂了:“宋大哥!”

是的,來人竟然是宋辭鏡。

宋辭鏡看了我一眼,這才放開了劉茉芬。他徑自朝梅姨走過來,看向我們兩個,又焦急的瞅瞅“手術中”三個紅紅的字眼,眼裡都是緊張:“秦漠,怎麼樣?”

他這麼一問,我和梅姨都沒有回答。

倒是一旁蹦躂着的劉茉芬的嘴巴就像活吞了一大筐黑寡婦一樣:“還能怎麼樣,不是死就是殘唄。”她瞄了瞄周身的保安隊以及宋辭鏡帶來的一羣着便衣的人,她惡狠狠的瞪了梅姨一眼,眼神裡在“滋滋滋”的放着火光:“你給我等着。”

說完,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劉茉芬剛剛轉身就走,宋辭鏡就上前來,急匆匆的向梅姨介紹:“我爸不在家,不過接到秦叔叔的電話已經訂了最快的飛機趕回來了,”他又指指身後的那羣人:“這些有的是我爸的得意門生,有的是我緊急從別的醫院挖過來的翹楚,最好現在先帶他們去見見醫生,好一起商量商量。”

馬上就有護士上前來帶着那羣醫生去換消毒服做準備工作,而梅姨看着宋辭鏡,幾乎又紅了眼眶。

我看着劉茉芬離去的背影,不禁心裡暗暗擔憂起來,不知道這個戲精一樣的“假媽”,又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宋辭鏡就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會叮囑我一些術後護理的常識,語句篤定,一看就是杏林世家子弟。我好奇的問:“宋大哥也是醫生?”

然而宋辭鏡愣住了一秒鐘,轉而又哈哈大笑起來:“以前是學醫的,學到一半,就改行學商了?”

“學醫太辛苦?”我問道。

“不是,”宋辭鏡朝手術室那邊昂了昂首:“是我心理不夠強大。”

我默然,不做聲了。

梅姨從宋辭鏡來了之後,就沒怎麼說過話,宋辭鏡也是一個開朗大方的人,就一直挑起話頭來同我說話,緩解我和梅姨的緊張。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曦日已經掠過窗外,有面色疲憊卻難掩興奮的護士出門來通知我們:“已經止住血了,搶救手術很成功,但是後續救治工作還得陸陸續續看秦先生對藥物的反應來進行,現在可以結束手術轉去重症監護室了。”

她一說完這句話,我看到梅姨的眼角,一顆明亮的淚珠劃過臉頰,她緊緊的拉住宋辭鏡的手,聲音哆哆嗦嗦:“小宋……謝謝你……替我謝謝你爸爸……”

宋辭鏡被梅姨拉着手,面上笑意不減卻說的很乾脆:“哪能謝我,我帶來的這幾個醫生估計也沒有怎麼上手……好了您別哭了,您要謝就謝之前的那這個醫生吧!”

有護士推着擔架出來了,梅姨匆匆擦了淚拉着我上前跟在醫生身後看了一眼秦漠。

不知道是因爲麻醉還沒有過去還是因爲秦漠休克之後根本就沒有醒,秦漠靜靜的躺在病牀上,面上一片平靜。

沒有我想象中的因爲疼痛而皺起的眉,緊咬的牙關,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

爲了便於縫合傷口,秦漠的頭髮被剃得像個癩皮狗一樣,一塊禿一塊兒好的,他的鼻子和嘴邊插上了我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管子,手臂上因爲輸液扎針而起了一塊不大不小的淤青……我捂着嘴,差點因爲劫後餘生的興奮又哭出來了。

醫生和護士們動作麻利的帶着秦漠離開,去了重症監護室,囑咐我和梅姨找護工。

宋辭鏡和他帶來的高級護工在和一名醫生交談。我和梅姨則在一旁等待着。

“還在重度昏迷中,如果能在這兩天內的時間內醒過來,那就說明腦部神經沒有重大損傷,情況還不錯。”醫生看了一眼梅姨,沒有再多說,但是梅姨卻拉住了醫生,追問道:“如果沒有醒過來了?”

“當然病人的甦醒的時間也會晚一點,最理想的還是近兩天沒醒轉過來,如果沒有,時間一長,很有可能拖成植物人。”

梅姨聽了,低着頭,活像一個犯了錯被老師訓斥的小孩子。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無助與可憐的模樣。

不多時,乾爹從公司裡回來了,他把公司裡的事情安排好以後就來到了醫院,恰巧這時,秦淮也來了,秦淮帶來了當時車禍發生時停車場裡的監控錄像。

於是乾爹就帶着秦淮和宋辭鏡去琢磨那個監控錄像了,我和梅姨也總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先行回家歇息。

傍晚的時候我從家裡出來到醫院,在醫院門口看到了一輛有點眼熟的大切諾基。

我老是記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輛車,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是誰,於是搖搖腦袋,徑直朝醫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趙之歡!”聽到身後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不由得轉身去看,一回頭,竟然是盧擴。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顆心不由得七上八下起來。

他貌似爽朗的朝我笑了笑,我卻只感覺到他笑容裡是陰測測的。

“趙小姐,這纔多久沒見呀,怎麼就不記得我了,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呀!”盧擴假惺惺的同我客套,好好的一個貴氣翩然的俊公子,竟然在一瞬間就變得兩個流氓無賴一樣。

我不想和他多牽扯:“盧老闆,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趙小姐!秦經理脫離危險了嗎?”他忽然高聲喊道,甚至還吸引力路上的目光。

我明明知道他這是有意在拿秦漠刺激我,但是我還是着了他的道——任何涉及到秦漠的東西都會讓我不理智。

我快步走向他,腳步蹬得有點重,腳踝開始痛起來:“我們秦漠好着呢,你少咒他!”

“嘖嘖嘖!”盧擴看着我,一臉惋惜的表情,又像是在嘲笑我的愚昧無知:“並不是出了急救手術室就能夠萬事大吉的,還有你不知道的併發症,後遺症,藥物過敏……趙之歡,這還不止呢!”

兩天來胸口中憋着的那股氣突然就在此刻在喉嚨口中翻滾,我氣息不穩的一把抓住盧擴的衣領,盧擴立馬很配合實則是充滿了諷刺意味的像投降一樣舉起了雙手。

“說話客氣點兒!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少在這裡噁心人了!”我瞪着盧擴:“你自己慢慢玩,以後看到我了,不要再喊我,因爲我,看到你就煩。”

我扭頭就走,實在是不願意多看一眼盧擴。

“秦漠可真是癡心啊!他推開了你,自己卻在鬼門關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你說秦漠要是死了,殘了,你會不會忙不迭的跑去投入白懿樑的懷抱?”盧擴一個閃身跑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攔住我,他痞痞的眼珠子往下朝我胸口上看了一看:“我看你也有幾分姿色,不如就跟了我吧?反正你們秦淮也無心你們家的山河集團,秦漠生死未卜,倒不如你嫁給我,把山河集團拿來做嫁妝,也免得我動手搶來搶去的,麻煩。”

我沒理他,避開了他的身子就想要躲開他,我也不想理到底是誰傳出去了秦漠受傷的消息,我現在只想甩開這個煩人的盧擴。

沒想到這個盧擴的臉皮也忒厚了點,我朝左邊走,他就立馬也跟着到了左邊攔我,我換了個方向,他也換方向,就是爲了攔住我。

在心裡默默地甩出了一句國罵,我出其不意的一記勾拳直接往他臉上招呼,一拳頭打的他臉都別過去了。

我趁着他被我打蒙了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緊接着照着他的眼睛來了一拳,要不是我腳踝疼,站不穩,我還想一腳踹在他的胸窩把他給踹吐血。

有圍觀羣衆注意到了我們,我看着保安還沒有來,連忙溜進了人羣中,急匆匆的上了電梯直上VIP病房區。

我是來接秦淮的班的,秦淮見到我來了,他就要收拾東西走了。不過我還是把剛剛在樓下見到了盧擴的事情告訴了他。

秦淮聽了,皺着眉頭:“我沒有和外人提起過我哥受傷的事。”

“難道是醫院的人說的?或者是那兩個司機?”

秦淮沒有說話。因爲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不好看。

幾乎都是鐵青的顏色了。

我忽然感受到有點不對勁的味道。

我警覺的問秦淮:“你昨晚回家了嗎?”

“沒有。”秦淮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那你昨晚在哪裡睡的?”我繼續問他。

“你別管了。”秦淮收起來了衣服就要走。

“那你錄像帶是哪裡拿來的?什麼時候拿到的?誰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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