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擴沒有生氣,好脾氣的朗聲解釋:“我是盧川實業的財務總監,你們不信可以看百度百科!”
果然人羣中有人低低的說道:“還真是誒,不過盧川實業堂堂的財務總監怎麼會拐賣婦女呢?”
“哇,他身價這麼高怎麼可能拐賣婦女?”
我看着人羣中越來越多的人拿着手機竊竊私語,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報警,畢竟,和盧川實業作對,後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人羣中,最有義氣,最熱心得大爺大叔們,走了;
“媳婦兒,這麼多人看着呢,要衣服要包包,我回家就給你買好吧,彆氣壞了身子,到時候寶寶就長得不好看了媳婦兒。”
人羣中,最擅長看熱鬧最擅長吵架的大媽們和懷春少女們,走了;
“媳婦兒,別說要衣服要包包衣服,等你乖乖把孩子生下來,我把整個百貨大樓都買下來給你好不好?”
人羣中,最喜歡跟着看不知所謂的熱鬧的小學生,走了。
我看着人羣漸漸散去,而保安也依舊沒來,氣得我直接往地上一躺,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打滾:“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
“趙之歡我都讓你揍成這樣了你還要怎麼樣!還要人看我笑話嗎?”我不管不顧聽不清也聽不進盧擴的話:“打人啦!打人啦!盧川實業總裁當街打人啦!”
盧擴彎下腰來想要把我拉起來,我卻瞅準時機用我沒有傷到的那隻腳狠狠的踢了一腳的襠部。
我的眼力一向很準,於是我這一腳下去,盧擴很成功的和我躺在了一起。
看着不遠處的保鏢朝我走過來,我屁滾尿流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卻被盧擴狠狠的捉住了腳踝處,絆得我差點一個踉蹌又給摔倒在了地上。
幸好他抓得是我沒有摔的那隻腳。
於是我就只能站立不穩的拿着那隻去踹盧擴的臉:“怎麼臉皮這麼厚呢?要不我也讓你揍兩拳你放了我!”
然而我看到了盧擴以一種十分扭曲表情堪比許三多的“不拋棄不放棄”的表情死死的扣住我的腳踝:“你還想跑?”
盧擴這廝實在是太欠揍了,空長了一張英俊的臉蛋卻平白無故的長出了一種讓我想要狠狠的揍他一頓的衝動。終於,我咬咬牙,忍着腳踝傳來的劇痛,狠狠的踹了一腳盧擴的下巴,在我聽到“咔”的一聲之後,盧擴終於放開了我的腳踝。
我準備再度爬起來的時候,卻被盧擴的保鏢給反剪了雙手給像押解犯人一樣給押解上了盧擴的車。
兩個保鏢一前一後的押着我上車,任我不管怎麼喊破了喉嚨呼救,都沒有人迴應我,路邊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哎,就是這個小姑娘,聽說她可兇悍了,就剛剛,把他老公給按在地上打呢,你看她老公給她打得鼻青臉腫的。”
“就是啊,怎麼能這麼兇,聽說就是仗着懷孕了要這要那的,老公不給買才鬧的呢!”
“噢喲,現在小姑娘可真是了不得啊……”
隨着聲音的淡去,我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夾擊着,坐在車子上,任憑我怎麼撲騰兩個保鏢都能用他們發達的股二頭肌讓我在瞬間乖乖閉嘴。
我心裡哀嚎一聲,天要亡我。
我甚至連明天的頭版頭條都幫八卦媒體們寫好了:
震驚!盧川實業財務總監竟當街被一女子踢中下懷?
盧川實業未來接班人與一神秘女子齊現身醫院門口,疑似好事將近?
山河集團三小姐與盧川實業接班人在醫院門口廝打,豪門恩怨深不可測。
然而我想多了,八卦社的人才沒有膽子那麼寫,除非他們不怕乾爹和秦淮知道了之後會剁掉他們的手。
雖說無孔不入的八卦娛樂記者們很討厭,但是他們哪一個都比不上盧擴的敬業。
我是真的懷疑盧擴是不是工作也不想去管了,就爲了等着在醫院門口來看我出醜。
“盧擴這人,真的是變態到家了。”我兩眼茫然的望着坐在我身旁的兩個保鏢自言自語道。
兩個保鏢猶如兩座小山一左一右的把我擠在盧擴的那輛騷包的勞斯萊斯的後座裡生怕我逃跑了。
其實在我看來根本沒必要。
因爲我腿疼。
剛剛踹了盧擴那一腳估計是把自己的腳給踢骨折了。
所以別說逃跑了,就是放任我跑我也不會跑了。
太他麼疼了。
盧擴的臉皮怕是在城牆上摳下來再糊上去的。
車子竟然很是囂張的沿着公路大道直走,一點都沒有作爲綁架了人質就更應該低調點的自覺。
不過也是,我身旁這麼壯碩的兩個保鏢看着我,我就是想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也不是很現實。
氣得我一個人坐在中間生悶氣。
車子走過了一個多小時,我也百無聊賴了一個多小時。
在這期間我嘗試着和兩個保鏢溝通着問他們的工資,是否願意換個僱主。
結果兩個人根本不理我。
生氣。
氣的我胸中的悶氣更加濃郁了。
車子在離開了城內鬧市區之後,來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富人區。
這一處宅子其實很豪華,但是因爲開發商並沒有對外宣傳從而很好的保護了它的私密性,所以越往裡面走,天色越黑,人也就越少。
這不由得讓我心慌了起來:這個卑鄙無恥的盧擴,不會是就因爲我沒有順從他讓他丟了面子就找了三個人來把我先奸後殺然後拋屍野外讓那些流浪狗撕咬完我的屍體讓我全身的肉和骨頭都變成粑粑,好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腦洞這個東西,一旦打開了,就收不回來了。
車子駛到了一座較爲低調奢華的別墅前,我剛想看清楚別墅的外貌,就別那兩個保鏢一陣粗暴的推下了車。我腳踝處一陣劇烈的刺痛襲來,我一個沒防備的就跌倒在了地上。
行事風格簡單粗暴的保鏢直接伸手就要來拽着我的手臂來把我給拉起來,但是他們大力的拉拽差點把我的手給拉斷了,氣得我不滿的嚷嚷:“做什麼!痛死了!”
然而那兩個保鏢依舊是一臉木然的看着我,不說話也不給我一個表情,仍然是上手就來拽我。
氣得我又想故技重施的賴在地上不起來,然而我也那麼做了。
結果後果就是兩個保鏢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保鏢竟然二話不說的就上前來把我給扛上了肩頭。
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扛起我一個弱女子就像扛起一個蛇皮袋子一樣,扛上了肩頭竟然還顛了兩顛。
“你放開我!盧擴給你開多少工資,我給你開三倍,你放下我!否則別怪我拿我的指甲戳瞎你的眼睛啊!”我依舊是在聊勝於無的大聲呼救着,我聽到了雕花鐵門的開門的吱呀一聲的響聲,我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於是就更加大聲的呼喊了:“救命啊!有人強搶良家婦女了!”
沒想到我這一喊,原來還是一臉冷漠不願意理我的保鏢,竟然有了反應——那個把我扛在肩膀上的保鏢在一瞬間就把我放了下來,而另外一個保鏢急急忙忙的就來捂住我的嘴,當然他沒有成功。
因爲我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指頭,並且是下了重口咬的,我一口潔白的牙齒差點因爲咬人而變得充滿了血色,但是我還是死活不鬆口。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就在我之前大喊大叫着“放開我!”沒有人理我的時候,這個報表此刻也在經歷着跟我相同的境遇,他也在大喊着:“放開我!”當然我也沒有理他。
而是默默的加大了力氣。
於是盧川老爺子吃完晚餐散步回來就是見到的這麼一個情景——一個長相算是美貌的女人,卻披頭散髮張大嘴巴露出獠牙,留着口水,竟然張開了血盆大口在荼毒他可愛的兩個保鏢,於是我們這場鬧劇就在盧川老爺子的一句威嚴朗闊“住口!”中停火了。
不是我很給盧川面子,說實話對於這個很愛和人搶地盤很愛擠兌競爭對手的老爺子我沒啥好感,我之所以肯乖乖住口的停手=口不再咬人,純粹是因爲我咬累了。
再要咬下去,我真的一口牙齒就要掉光了。
於是我就很乖的住嘴了。
我一邊打量着這個盧川實業的傳奇創始人,一般拿着衣服袖子擦着口水。
盧川這個人,也是做黑手生意起家,掙了點錢之後就開始想要走正道,但是還是和黑道人士有來往,最喜歡的就是勾結外面那些黑幫人士做一些非法競爭的勾當,早期的名聲十分之臭,還是後來靠着兒子兒媳的慈善事業才漸漸翻身挽回了口碑。
“這是做什麼?”盧川老爺子雖然懷有高齡,但是一開口還是十分威嚴。
“這是少爺的客人,說我讓我們帶回來過夜。”
我剛要辯解,就別盧川揮揮手:“他人呢?不像話。”
“少爺,”保鏢看了我一眼:“少爺被這個女人體重了下身,下巴也給踢脫臼了,現在估計還在醫院。”
盧川聞言,一雙絲毫不見渾濁的眼睛裡冒出精明的光,看的我心裡直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