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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一百九十八:被照片扇懵了

乍見之歡一百九十八:被照片扇懵了

偶爾我和秦漠還有梅姨在一起商量着婚宴的細節的時候,秦漠一般都沒有很熱烈的參與討論,大多數他都是在看着我發呆。

就好像他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就如同這不是他結婚一樣。

就如同他對他後半輩子將要與他相處幾十年的人一點也不感興趣一樣。

這讓我十分沮喪。

我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興奮,隨時保持着對未來的憧憬,我必須得讓秦漠明白,他在我的未來中,是佔了多麼重要的一個角色。

但是秦漠似乎對此興致缺缺。

我甚至懷疑秦漠是不是變心了,是不是移情別戀不想和我結婚了。

但是當我憂心忡忡的去和秦淮訴說這個事情的時候,秦淮卻只是淡定的說秦漠可能只是患上了婚前綜合徵。

他說這是一種對於婚姻的恐懼。

我當時就不屑的笑了:笑話,他秦漠連我趙之歡這麼個女流氓都不怕,怎麼可能會害怕結婚?

“不不不,歡歡你搞錯了。大哥他不是恐懼結婚,他估計是恐懼和你結婚而已。”

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於是我又開始糾結了。

之後我更加努力的蹦噠更加賣力的去逗秦漠開心了。

我不再故意的去惹得秦漠氣的跳腳,而是笨拙的去向梅姨學着如何做一個賢妻良母,當然成爲一個賢妻良母的路途並不平坦,我自己也是花了不少心力。

這個過程是很心累的,當然梅姨也很心累。

梅姨教到了最後,在她心驚膽戰的提防着我不要被菜刀切到手指,但是最後我還是不小心切到手之後,她終於忍無可忍的替我報了一個烹飪班。

於是我就要開始畫廊和烹飪教室兩頭跑了。

經常晚上九點多帶着一身油煙味道回家。

可能是因爲最近到了春天吧,身體上格外疲倦,每天都不怎麼想動。

也不怎麼想吃飯,也不怎麼想說話。

或許是因爲太累了吧。

晚上回家了,細心的沖洗掉一身的油煙味,然後倒頭就睡。

朦朧中有人把我往他懷抱裡那個溫暖的角落抱,但是當我第二天早上起牀時,身旁的那個人卻早已不在了。

身側的溫度是涼的。

我也不知道我和秦漠之間是否出了問題。我覺得,可能是有點問題吧。

終於在某一天早上,秦漠難得的沒有起牀,而是默默的坐在牀邊看着我的睡顏,靜靜等待着我醒過來。

我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秦漠一雙深邃又沉靜的黑眸出現在我牀邊,定定的看着我,他的眼眸像是萬丈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要把我吸入他的眼眸中去一樣。

我害羞的把被子遮過頭頂,不想讓他看見我眼角還糊着眼屎最近還留着哈喇子的樣子,結果秦漠卻調皮的伸手抱我臉上的被子給拉下來了,微笑着對我說:“別把自己給悶壞了。”

他別過我的頭在我頭頂輕輕吻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但是他的話語卻如同雷霆千鈞一般。

“歡歡,要不,我們的婚禮,就先等等,我們先不急好不好?”

秦漠看着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着我的。

沒有猶豫,沒有玩笑,沒有遲疑。

我怔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心裡明明莫名其妙的塌了一小塊兒,但是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秦漠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好啊,就先不辦吧,等你的傷完全好了,我們再辦好不好?”

秦漠也愣了愣,似乎也是有點詫異我怎麼會忽然這麼善解人意,也是,我以前有一點不開心就會毫無理由的大發脾氣,但是今天,實在是理智得有點犯規了。秦漠就蹲在牀頭看着我,他深深的看着我,眼睛裡都是星光,迷離又神秘:“那好啊,等我痊癒之後我們再辦婚禮好不好?”

我扯過被子蒙上了頭,胡亂的點了點頭,然而秦漠再一次卻沒有上來扒掉我頭上的被子,他的聲音在被子外面悶悶的響起:“我不想讓你有遺憾,我也不想將來我們看着我們的婚禮錄像的時候,我是一瘸一拐的。”

這麼蒼白又無力的解釋,很難讓我信服。

我明明知道是秦漠不願意結婚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和我明說。他明明就可以和我一起明明白白的把問題給提出來的,但是他卻沒有,而是選擇一個人生悶氣,這種感覺讓我十分不爽。

甚至頭一次讓我心裡對秦漠產生了厭惡的情緒。我討厭他這種悶騷的性格以及永遠都不願意和人明說的多疑。

秦漠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腰,變得紳士起來了,他悶聲說道:“那你多睡會兒,我先去做複檢了。”

“嗯。”聽着秦漠關上門的聲音,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在被窩裡悶成了一小股潮溼的水汽。

但是我也沒有力氣再去和秦漠爭執什麼了,我總不能拿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又或者是架在我自己的脖子上逼着他不能夠有其他的想法而是和我一起結婚。

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難到我第一次對自己人生產生懷疑。

是不是我過去太過豪放了?

還是我過去裝什麼淑女被秦漠發現是假的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信我了?

這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秦漠真的是太忙了,哪怕是在家休養也要處理公司裡的事物。

他在做復健的時候,休息時間也要抽空看競標書與投資項目計劃。

大多數時間我會在秦漠身邊陪着他,但是有的時候秦漠也會找辦法把我支開,讓他一個人靜一會兒。

在以前我可能會想着時時刻刻的黏在秦漠身邊,但是這幾天,我真的是很累。

明明秦漠就不是很開心,他做着復健也累的冷汗涔涔,且會拉扯到傷口,也是疼到不行,於是有的時候,半天的時間,我和秦漠都說不上一句話。

他因爲累而不想說話,我想要和他說說話或者是給他遞個什麼東西,他都不會伸手去接。

好多次我的手就這樣尷尬的伸到一半,就不知道是該收回去還是繼續強硬的遞給他。

這種很折磨人的舉動,說不上冷暴力,也說不上故意的,只是他會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在疏遠你。

最可怕的是他把這種疏遠稱之爲“冷靜。”

而且是一瞬間而來的,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理由。

這種落差給人帶來的心理壓力是加倍的。

前一天還在天堂,下一秒卻跌落到了深淵,這種差別,是很難接受的。

但是我愛他,我沒有辦法讓我十八年的青春活生生的溜走。秦漠就是我的青春,他就是我的信仰與追求。

我和秦漠過了接近半個月的彆扭的日子,交流很少,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避免着我對他的觸碰。

這讓我有一種自己身上有十分多的污穢的感覺。

我以爲時間慢慢過去了就會好的,但是我忘了,我身邊一直蟄伏着一隻隨時舉起毒尾巴的蠍子。

一天清晨,空氣中都是清澈的靈動,陽光中也滿滿的都是跳躍的光芒。

彼時我剛剛換好衣服,想要下樓去吃早餐然後再去畫廊看看,我沒有想到我只是剛剛打開房間門,就被秦漠給一個大力推到了房內。

我沒有防備的沒有站穩,秦漠的力氣太大,於是我就沒注意的倒在了牀上。

秦漠這是想通了?

我有點雀躍,甚至開始主動去脫掉鞋子想要配合秦漠,卻被秦漠一沓照片給扇麻了臉。

“秦漠!你這是做什麼!”我被秦漠用一堆照片砸的有點兒懵。於是我急急忙忙的連鞋子沒有穿就要去拉秦漠,秦漠卻沒有說話,而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決絕的離去。

秦漠這種一言不發的冷漠讓我很害怕,於是我連忙去拉住秦漠,最起碼,我又什麼錯,也得當面說清楚!

但是秦漠根本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轉身就走了,甚至他直接把門給帶上了,我撲過去就要打開門,但是秦漠已經從外面把門給鎖上了。

我腦海裡忽然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我顫顫巍巍的去看散落一地的照片,竟然發現主角全部都是我和白懿樑。

有我把白懿樑壓在草地上把他的褲子褪至腳踝的照片;有我和白懿樑接吻的照片;有我在辦公室裡跨坐在白懿樑腰間拉他的褲子拉鍊和褲子的幾連拍,還有大雨中白懿樑緊緊抱住我......

如果我不說,或許吃瓜羣衆們看了這些照片,估計以爲我和白懿樑纔是一對兒!

我立馬明白過來我又被白懿樑擺了一道。

我急急匆匆的去翻牀頭櫃找手機給秦漠告訴他我可以解釋的!那些照片只是意外而已!

結果秦漠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我只好給梅姨打電話讓她來把我放出去。

結果梅姨的速度倒是很快,一把房門打開倒是一臉埋怨:“你和秦漠吵架了?剛剛秦漠怎麼一臉怒氣衝衝的帶着司機就走了?”

“這個我回來再告訴你。”我急匆匆的出門了,但是剛剛下了樓梯又跑回來把牀上的照片撿起來帶走了。

連早飯都顧不上吃,我驅車直奔姚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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