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君回到包間剛坐下來,盛陽就蹙眉問道:“她人呢?塗個藥膏要這麼久?”
白宜君楞了下,徐徐回道:“尤小姐先回去了。”
聲音不高不低,可是周圍的有心人都聽到了。
“哼,算她識趣,知道所有人都不歡迎她。”盛瑩咬了一口魚肉,不屑的笑了一聲。
原來剛剛那個女人是在虛張聲勢,程曉靈頓時氣順了好多,涼涼開口:“宜君姐在這,哪有她的份,我就說她要是還能坐得住,這臉皮得比城牆都厚吧。”
“行了行了,小丫頭片子們彆嘴上不饒人啊。”李揚輝看了看盛陽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聯想到今晚他異常的舉動,突然有些摸不準他對尤明月的心思,心下不妙。
盛陽此時彷彿被人狠狠扇了一個巴掌,臉色熱辣辣的,心裡如同壓了幾塊墜石般沉重,猛地站起來往出走。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上心過,這些日子貼身照顧親力親爲,說是愧疚感作祟也好,相處氛圍曖昧所致也好,他都打算容忍她那些不好的品行,開始好好維持這段婚姻關係了。
白宜君回來的事他是知道,但他不知道對方今晚就會出現,他自問今晚沒做什麼讓尤明月作爲妻子下不了臺的事情,況且他對白宜君除了年少的那份情誼的尊重以及分手時那點芥蒂之外,愛恨早就淡了。
他們兩個都是極其傲氣的人,就如同白宜君當初知道他和尤明月的事之後不聽任何解釋乾脆出國一般,他也斷不會再被她拋下一次之後再重歸於好。
反倒是尤明月這個女人,他都在朋友們面前宣告兩人關係了,她卻無動於衷,甚至跟見了洪水猛獸般似得就這麼逃了。
盛陽越想越氣,忍了半響還是沒忍住,擡腿一腳踹翻門口的一輛餐車,路過的服務員頓時驚在原地。
還在說風涼話的幾人都驚住了,只有李揚輝上前攔住他,企圖壓制他的怒氣:“嫂子回去就回去了嘛,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到哪了不就行了?”
盛陽本來一點耐性都沒了,聽到這腳步就停下來,回頭盯着白宜君,不客氣道:“什麼時候走的?”
白宜君根本沒想到盛陽會這麼發怒,表情凝重起來,低道:“大概不過5分鐘,她說她見個朋友,地點離這不遠。”
盛陽一怔,尤明月還有可以見面的朋友?
不怪他這麼想,他對這個女人的全部印象裡,她總是一個人,別說朋友,公司裡連個可以交心的同事都沒有,除了工作,她的日程基本上就是圍繞着他轉,連老家都不見她回去幾次,只是他那會從來不領情罷了。
白宜君望着風馳電掣遠去的挺拔背影,明明還是記憶中那個讓自己忘不掉放不下的男人,卻似乎多了一層她無法知曉的鮮活,她愣愣的盯了半天,在鴉雀無聲中慢慢問道:“輝子,盛陽他,已經這麼在乎尤小姐了?”
李揚輝苦笑一聲,攤開雙手抖了抖肩。
盛瑩沒注意到旁邊臉色鐵青的閨蜜,自顧自的嘟着嘴道:“我懷疑我哥是不是被尤明月那個女人下了降頭了,否則就算她給我哥擋了一下,也不至於就突然對她改觀這麼大啊,我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心機有多深。我哥肯定是暫時被這個女人的假象迷惑了,宜君師姐,你可得好好勸勸他,我那天就說了一句就被訓了一頓,也只有你能讓他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