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柏繁一起一伏的胸口,證明他是有多麼的生氣。正因爲太生氣了,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開的是冷水。
阮初在冷水裡泡着,凍得直打哆嗦,想要從浴缸裡面出來,可是又被帝柏繁給按了回去。
“你幹什麼?”阮初在水裡掙扎着問道。
“幫你醒酒,讓你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跟誰鬼混到現在,還喝醉成這個樣子。”帝柏繁咬牙切齒地迴應道。
也許是兩個人的高度不一樣,帝柏繁一眼就看到了阮初胸前的風光,加上她的衣服都溼透了,紗裙粘在身上,線條明顯,很是誘人。
帝柏繁這才注意到,阮初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如果是跟女性朋友約會,需要打扮這麼好看嗎?
呵呵,直男的思維,就是這樣子的。
“帝柏繁,我好冷,你放開我,我要出去,你個神經病,暴力男!”阮初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溫度了,身體裡面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而皮膚所觸的確實冰涼的水。
“暴力?我打你了嗎?對了,你白天爲什麼要那麼對待小衫,她是一個病人,你簡直是惡毒到了極點。你是怎麼跟我承諾的,你說你會好好地照顧她,結果呢,你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還不顧廉恥,出去喝酒鬼混。”
帝柏繁指責着阮初的條條罪狀。
聽到帝柏繁的話,阮初知道,周小杉已經向帝柏繁告自己的狀了,而帝柏繁再一次相信了那個女人,現在是在懲罰自己。
這個男人啊,真的是讓自己失望透頂了。
阮初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而且帝柏繁也不會相信自己,索性就不解釋,互相傷害呀。
“我是不知廉恥,我是跟男人一起喝酒,一起鬼混,怎麼了?”阮初突然放棄掙扎,仰視着帝柏繁,倔強地問道。
帝柏繁一愣,沒想到她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就這麼承認了。
“那個男人是誰?”這句話,是帝柏繁從牙縫裡面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是一個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阮初肯定地回答道。
“他到底是誰?”帝柏繁鐵青着臉,又問了一次。
聽到阮初的話,帝柏繁的心臟像是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一樣,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想讓自己窒息。
還從來沒有女人說過,有男人比自己好一千倍一萬倍,他一定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到底是誰。
“是我愛的男人。”阮初故意把“愛”字說的很重。
帝柏繁不相信這個事實,他鬆開阮初,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看着阮初那張精緻而倔強的臉龐,是一個瓷娃娃一樣。
“你撒謊,你愛的男人是我。”
帝柏繁那雙狹長的狐狸眼睛望着阮初,突然驚醒,自信地說道。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
是的,他知道,阮初一直深愛着自己,只是自己不愛她而已。
“現在不是了。”阮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訴帝柏繁。
這份愛,太沉重了,太累了,自己努力過了,可是一次次的誤會和懲罰,讓她不想再卑躬屈膝,去跟他解釋,祈求他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