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吵吵鬧鬧,把連牧也從*上挖起來了。
他現在越來越虛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這讓蕭蕭總是覺得害怕、慌亂。
生怕他一躺下,就不會再睜開眼來看一眼這傷害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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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見見陽光多好。看着這藍天,這白雲,有沒有覺得世界一下子都變得美妙很多?”坐在馬背上,蕭蕭攤開雙臂,揚着小臉,讓陽光盡情的灑在身上。
連牧也失神的看着離自己僅有咫尺的小臉,那璀璨的笑容仿若絲絲縷縷的陽光,清透得讓他沉迷。
“小姐姐……”他低低的喚她。
夾着馬腹,讓馬兒更靠近她一步。
“嗯?”她睜開眼來看向他,眸子彎彎,像雙月牙。
連牧也屈指彈她額頭,“別這麼放肆,抓住繮繩,擔心這馬兒發起狂。這是姐夫養的最烈的一匹馬,別看他現在溫順得不得了,可真正發起狂來,也只有姐夫能駕馭得了它。”
“是嗎?”不說還好,這話一出,更勾起了蕭蕭的好奇心。
她一手勾住繮繩,傾過身子,將頭貼上馬兒的頭,“你性子這麼烈啊?嘿嘿,和我有點像哦!所以,你要不要現在帶我去轉一圈?”
“喂……”連牧也想阻止,但只聽蕭蕭‘駕——’的清脆一聲,雙腿一夾,馬兒便脫了繮瘋狂的往前跑去。
“哈哈,就是這樣!跑起來的感覺真是太好了!牧也,你也趕緊跟上來!”笑聲,叫聲,清脆得宛若銀鈴。
女孩那瀟灑的身姿,讓連牧也呆在原地,也忍不住勾起脣來,
“駕!”一夾馬腹,馬兒也迎風狂追上去。
如果以後的每一天,可以都這樣度過,那即使讓他承受那種七竅流血的痛,他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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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美好的人影,一對瀟灑的馬兒,前後飛奔——這樣的畫面,美好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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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密林深處,馬兒被四名彪型大漢忽而攔下。
“站住!”蕭蕭的馬,率先被人拉住繮繩。
蕭蕭不喜歡自己的興致被破壞,她眉心一皺,冷問:“你們是什麼人?”
連牧也彼時也追了上來,一見小姐姐的興致被破壞了,臉色更是暗沉可怖。
那四名大漢,一見到他,面面相覷後,連忙恭敬的開口:“連少爺,白先生正在前方忙點實務,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叨擾,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們爲難。”
白先生?
蕭蕭還沒理清楚是誰,卻見一旁連牧也臉色大變。
一股肅殺的氣息,從他身上騰騰的散發出來,雙目也因爲劇烈的仇恨而變得刺紅,讓周圍的四名大漢頓時像小綿羊一般,變得戰戰兢兢。
但讓蕭蕭回過神來的,是他眉心間那濃郁得讓人心驚的痛苦。
白?
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裡一疼,她不動聲色的探手過去,溫柔的握住了連牧也緊緊握在一起,顫抖的雙手。
他的手,涼到沒有溫度。
讓她心驚。
“牧也,冷靜點。”她不想看他這麼難受,想給他力量,想安慰他,可是此刻她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以爲連牧也一定會忍不住發狂,可是,讓蕭蕭意外的是——
他竟然沒有執意衝上去,反而只是從她手裡抽開了手,而後,拉着繮繩,轉過馬頭,“駕——”一聲,又策馬奔騰往回走。
“牧也,你等等我!”蕭蕭顧不得其他,迅速的追上去。
跑到那四名彪型大漢看不到的地方,連牧也突然停下馬,利落的翻身下來。
蕭蕭已經氣喘吁吁,此時也顧不得休息,翻下馬來,看連牧也徑自往南走。她連忙跟上去,拖住他,“牧也,你要去哪?你冷靜點!”
“你先回去,我有事情要辦。”他抽開她的手,停下腳步,折回頭來看蕭蕭。
讓蕭蕭意外的是,此刻,他臉上竟然完全沒有先前無法壓抑的恨意,反而冷靜得失常。
“不行,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要跟着你。你別想甩開我。”蕭蕭不敢放任他一個人走,也不捨得。
“你不能去!”連牧也堅決拒絕。
“你不帶我,你就也別想去。”她固執的攤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
連牧也從來就是個倔強的人,從以前到現在,也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但只有她!
他卻偏偏吃她這一套。
“白兆炎在這種地方,這麼神秘,做的事一定不是什麼正常勾當!我必須去想辦法看個究竟,或許,這對姐夫穩固現在的位置,會有很大的幫助。”連牧也放棄了和蕭蕭對抗,和她解釋。
蕭蕭沉吟了下。
“你帶我去!你放心,我絕對會小心,不會打草驚蛇。”蕭蕭放下手臂,一下子正色。
她的身手,連牧也很放心。只是……
“你要答應我,若是被白兆炎發現了,你必須馬上逃跑,不要管我!”
蕭蕭遲疑了下。連牧也定定的看着她,顯然在逼她做個保證,她只好點頭,“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