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牧也領着蕭蕭,偷偷的穿過樹林,從另一邊繞到前方的林子裡。
樹林很大,偶爾有保鏢走動,連牧也和蕭蕭貓着身子,用樹林遮擋着身子,敏捷的擋過保鏢的視線。
很快的……
在林子深處,一塊草甸上,郝然見到白兆炎和一個金髮碧眼的歐洲男人正談着什麼。他們周圍,站滿了保鏢,數下來大概有10個之多。
很顯然,這次的會談很重要,而且也很秘密。
連牧也面色沉了沉,很凝重。
離得有一段距離,所以他們根本聽不清楚白兆炎正和對方談着什麼,他們也不敢靠太近,生怕被人發現他們的潛伏。
等了一會兒,只見白兆炎前方的歐洲男子忽而利落的揮手,有人迅速的打開身後一排排大箱子。
箱子裡,竟然是大批的軍---火。
連牧也一驚,蕭蕭也鎖起細眉,兩人擡頭對視一眼,哪知道,此時,只聽一聲斷喝,“那邊有人!”
蕭蕭已經下意識往自己的短靴裡摸過去,而連牧也彼時卻是將她的頭壓進草叢裡,俯下首來,重重的凝視她,“你答應我的,不準出來!安全的回去告訴姐夫這件事!”
不等蕭蕭說什麼,連牧也驀地站起身來,再一次看一眼蕭蕭,無聲的叮囑她,而後,轉身就往叢林外跑。
但很快的,就有好幾個人追上來將他制服。
而此時,也已經驚動了正密探的白兆炎和那金髮碧眼的男人。
“是誰膽敢跑到這裡來?!帶過來!”白兆炎面色鐵青,大喝一聲。
手下的人,趕忙帶着連牧也進去,彼時,大家才發現被擒住的竟然是連家小少爺,但沒人敢鬆手,只能等着白兆炎發落。
白兆炎也沒料到竟然會是他。
眼裡閃過一絲意外和複雜,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那金髮男人捏着不正宗的中文,絕情的開口:“儘快處理掉!我們的事不能出任何意外!”
連牧也被人將雙手方反剪在身後,他也不掙扎。
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那金髮男人,又看了眼白兆炎,他無所畏懼的冷哼一聲,“你竟然和意大利黑手黨勾結!”
白兆炎看一眼他,“我不想殺你,你最好忘了現在的事!”
“哼!你最好殺了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白兆炎笑了一下,一步靠近他,擡手要探上他的下頷。
連牧也幾乎是下意識的閃躲,避開他的碰觸。而後,狠狠的、嫌惡的啐了他一口唾沫,倨傲的冷喝:“滾開!”
白兆炎愣了半秒。
而所有的手下也被連牧也這舉動生生的嚇到。
沒有誰敢對白先生這麼無禮,哪怕是費切斯的少爺也要讓白先生三分,只是……
連少爺到底是連少爺,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慣了的。
所以,會做出這種舉動來,也不算太奇怪。
以爲白先生會大發雷霆,可是,愣了一秒後,他不怒反倒是笑了,“就是你裝清高的樣子,讓我欲罷不能。沒想到,你父親竟然還真能割愛……”
“呸!你給我閉嘴!”連牧也的眼底閃過一絲屈辱和沉痛,他恨恨的打斷了白兆炎的話。
“還有人!有兩個人的腳印!”白兆炎還想說什麼,只聽突然手下的一聲大喝。
白兆炎的臉色陡然冷下來。
連牧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卻目不斜視。
白兆炎的語氣也不由得寒了幾分,“和你一起的還有誰?”
“沒有誰!”他挺直腰桿。
“我不想爲難你,你最好說實話。”白兆炎忍着不發作。
“哼!”連牧也只是冷哼,咬牙不語。
那金髮男子突然轉身掏出槍來,冰冷的槍口一下子就對準了連牧也的頭部,“說!”
連牧也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更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死,他從來就不畏懼!
倒是白兆炎卻探手,緊張的摁住那男人的手,“放下槍,你別亂來!”
“你有意護着他?”金髮男人看穿些什麼。
“放手!”白兆炎也不多說,只是低喝兩個字,威嚴自出。
那男人不鬆手,白兆炎陡然一個用力,就強勢的奪過了那把槍過去,不等金髮男子開口說什麼,他擡手槍口重新對準了連牧也的額頭,“出來!不然我立刻嘣了他!”
顯然,是對隱匿在林子裡的人說。
“不要!他不敢殺我!”連牧也喝了一聲。
千萬千萬不要出來!不要上他的當!
炎等了一會,卻真的沒見有任何動靜,白兆炎遲疑了下,下一秒,斷然的扳動扳機,用了幾分力抵住連牧也,“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出來,就別怪我不留情。一……”
“不要上當!”連牧也大聲提醒,生怕她鑽出來。
可是,卻偏偏不等白兆炎數完,一道清脆的聲音,郝然傳來,“放開他!”
沒有害怕,也沒有半絲慌亂,只有義無反顧和昭然若揭的憤怒。
連牧也心尖兒顫了顫。
“你答應過我的!”他吼她。
回頭,就看到她已經從叢林裡一步步朝他走過來。
“爲什麼要出來?!”
“笨蛋!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面對槍口!你替我擋過子彈,我難道連陪你一起死的勇氣都沒有嗎?”蕭蕭走過去,牽住他的手。
連牧也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回握住。
她的話,讓他胸口微微發緊、發澀,有一股暖流在心底慢慢聚攏,讓他連眼眶都有些潤潤的。
從來沒有誰,甘願陪他一起死!
只是,他卻不捨得讓她來冒險。
白兆炎沒有忽視他們之間的親密,以及連牧也對蕭蕭的那份顯而易見的愛戀,他臉色更加暗沉,眉心鎖了鎖,一揮手,冷然的大喝一聲,“把他們都給我捆起來,帶走!!”
..........................................分割線...........................................
連清北坐在廳裡,對面是費御南摟着*。
“不知道爸爸先前說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什麼事。”簡單的寒暄過後,費御南直奔主題。
連清北從費御南的眼裡,看出了他對女兒的愛意,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接說:“是這樣,上回自從北塘口的堂主的位置給了白兆炎後,他一直便壓在我頭上,壞了我西區口很多好事。他的實力最近擴張得很厲害,我覺得這堂主的位置若是讓他再繼續坐下去,只怕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再阻止就晚了!”
“那爸爸以爲該如何?”
連清北沒有遲疑,直接說:“我看,不如找個藉口,先卸了他堂主的位置再說。”
費御南狀似思索,沉吟了下,“爸爸說的話是沒錯。他的勢力若發展起來,只怕直逼費切斯主人的位置。只是……無論如何,這個堂主還是必須得有人來做。如果卸掉他,不知道爸爸有沒有比較合適的人推選?”
這一回,連清北倒是沒有太快說話,反而一旁的連恩靜倒是悠悠的提議:“不如就讓爸爸來做吧。”
“嗯?”費御南側目看向身邊的女孩。
沒有忽略掉連清北讚賞女兒的神情。
卻聽到他還在言不由衷,“我若是坐了這位置,只怕會遭來家族裡的非議。”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能和白叔叔抗衡的也只有爸爸了。況且,現在我們是一家人,御南哥哥也不用擔心爸爸擁兵自重。”
費御南的臉上沒有半分半毫的波瀾。
只是意味深長的看着說這話的連恩靜,那眼神高深莫測,彷彿在探究着什麼,又似什麼也沒有,可偏偏讓對面的連恩靜心裡發毛,連清北頓時也覺得心裡有些沒底。
【今天缺的字數,俺明天白天就補上!爭取明天更1w╭(╯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