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最惡果實(一)
把看似不相干的美麗辭藻混搭在一起讓人看上去產生愉悅之感是文藝,不在乎是否協調亂搭一氣是僞文藝,是裝逼。
雖然從侯賽因口中學會裝逼這個詞語的時間並不是很久,瞭解也算不上深入,但薇安堅持認爲此情此景用裝逼二字來形容實在是再妥帖不過。
“他是什麼人?”
薇安站在侯賽因身後,俯視着船下那個雄壯的身軀,蹙起眉頭問道。從兩人相識開始薇安便一直是習慣於站在侯賽因身後的,彼時是因爲害怕恐懼,現在也一樣,只是對象不同。
侯賽因極度厭惡地瞥了一眼下面照耀上來的目光,便把注意調轉到甲板之上不再看他。
“不認識的新人,實力雖然不錯,可惜腦袋壞掉了。”侯賽因說話的聲音漫不經心,在甲板上游走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凝重。
他看的是先前甲板上殘留的血跡。
那血跡是在侯賽因回到船艙之後,秋昆號被巨浪拍擊之前留下的。本來隨着已經快要被過往的流水沖洗乾淨,但因爲侯賽因分光導致的事物回溯,那血跡又變回了初時的濃重顏色。
“這個該不會是,肯頓的吧?”在秋昆號幾日住下來薇安對做得一手好菜的大塊頭印象不錯,這時望着地上那灘血跡,聯想起侯賽因之前說過的話,自然而然地往某個不祥的方面開始擔心。
這時,立在海賊船殘骸之上的裸衣男子也從先前的震驚當中逃脫出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賊哈哈哈哈,不用找了侯賽因,那個小嘍囉早就已經躺在海王類的肚子裡了。”
薇安擡手掩住櫻脣,輕呼一聲。
侯賽因翻了個白眼,撇嘴罵道:“白癡。”說着伸手放在薇安柔順的長髮上肆意揉弄着,接着道:“你很清楚我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那麼你就應該多少對我抱着一點正面的企盼。秋昆號上的人,是隨便冒出來一個小魚小蝦就能夠殺死的嗎?”
侯賽因環視四周,望着那些悽慘地在海上掙扎着的海賊們,話語中透露着強烈至自負的自信,話音一轉道:“我在擔心的是……”
話音未落,轟然巨響,一條通天的水柱猛然暴起。
侯賽因一擡頭,眯起眼道:“來了!”
裸衣大漢、薇安、侯賽因的目光一時全部集中在了那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之上,被陽光灌注了靈動活力的水珠從高空灑下,漸漸露出一具兇悍恐怖的身體。
“好大的……”
“蛇!”
“那是肯頓。”侯賽因聳拉着眼皮,緩緩說道:“肯頓擁有的是動物系稀有的古生物種海蛇果實,那鬼東西雖然可以趨避海水的剋制,但也有個極大的缺點,就是一旦變身便理智全喪。”
“肯頓的體術雖然也是一流,但是最恐怖的還是那恐怖的果實能力。這在海上要是讓他施展開來,恐怕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些愚蠢的傢伙,可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
肯頓化成的巨大海蛇露出海面的部分就約莫有三十米高,身子如同遠古遺蹟裡的石柱般粗細,其上頂着的那個吐着猩紅蛇信的頭顱還要更要大些。
哧。
肯頓的蛇眼中並沒有閃爍着什麼血紅色的嗜血光芒,反而是茫然沒有焦點,他晃了晃腦袋,隨意吐出一團墨綠色的劇毒汁液罩向塊什麼也沒有的空白海水。
毒液在空中墜落時依然保持着從肯頓大口中出來的形狀,沒有分離解析,在空氣中劃過帶出一條暗黃色的煙,整片海域都瀰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我怎麼覺得,這大蛇呆呆的?”薇安睜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肯頓,那雙眼睛裡的青稚讓她下意識的覺着這怪獸似乎沒有看上去那麼兇惡。
毒液落在了海上。
親身接觸到毒液的海水像是澆在了燒紅的烙鐵上似的翻滾掙扎起來,最終不甘地化成一縷蒸汽。海水不斷地被蒸騰,毒液灼燒的面積越來越大,不斷撕扯着周遭的海水填充進去最終竟是形成了一個漩渦。
侯賽因面無表情,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著名的銀色手槍。
裸衣大漢腳下的破爛木板被撕扯着朝那處似乎要毀滅一切的巨大漩渦奔去,他低下頭,收斂起來的眸子中泛着狂熱。
“回去照看好你的心頭肉,肯頓可不是這下三兩下就能解決的蝦兵蟹將。”侯賽因脫下罩在外面的綢緞長袍,露出枯瘦的上身。
薇安第一次在那雙目空一切的眼睛裡看到了凝重二字。接過侯賽因手中的長袍,薇安點頭嗯了一聲,轉過身走到甲板樓梯之時卻還是有些躊躇地揹着侯賽因說道:“注意……安全。”
“你在小看我麼?快些滾下去吧。”
侯賽因臉上浮現一層溫柔,拇指在左輪上用力一撥,肅殺的咔嚓聲響起,準心對準了肯頓的身子。
與此同時,沒有人注意到漂在海上的裸衣大漢,那個潮汐海賊團的團長已經消失不見。
終於結束了那個令我蛋疼的章節名字,那個本來是假期時偶然想起的一個漂亮橋段,但是因爲時間跨度過大的原因到後面忘記先前的想法了,又因爲沒有合適的章節名,就一直沿用了下來。
然後還是書評的問題,單單是紅票黑票的數量真的很難讓秋天判斷方向。所以這裡依然誠懇地求有建設性的意見和指導,秋天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大家花幾分鐘給出的意見也許就是秋天再往前走一步的巨大動力。
大概就是這些了,依然是疲勞無比缺乏動力。
鞠躬,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