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南海聽濤(5)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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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南海聽濤(5)

第218章 南海聽濤(5)

“順。”姚總說着翻開了自己的手牌,我一看登時眼前一黑,他翻牌前用34s起了1000,翻牌預設一個以四張爲出牌的卡順,結果轉牌一張射成,然後更糟糕的是,到河牌還給我發了一張j。在這樣一個深度套池的狀況之下,頂對a帶j的踢腳都只能選擇開牌,更何況aj頂兩對。姚總的手牌34,甚至都並沒有出現在我推測的範圍之內。我真的沒想到,拿着34s在面對反扭的狀況下,還能跟到翻牌,翻牌見了聽卡順的面還敢預設,看來這姚總的牌打得還真是夠瘋。我忽然想起在澳門牌桌上,那個第一次跟我說‘牌者,詭道也’的胖子,就是用類似的牌,翻牌中天順,轉牌射出同花順,把職業牌手小益的葫蘆洗得透透徹徹。

我並沒有展示我的手牌,第一個買入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灰飛煙滅,還真是有夠背,看了一眼表,距離開局到現在纔不過半個多小時,我這打出來的還是全桌第一個all-in。這手牌打的問題也夠大,也是籌碼太短,不然即使不在翻牌反扭試驗牌力,轉牌也必然反扭,做錯了翻牌後的所有操作,再加上運氣也不在我這邊,導致了輸掉了這個pot。還好如今打牌日子久了,特別是在1/2的小局打了那麼久,被這樣的牌蹂躪得多了,今番再次遭遇,卻也並不如何生氣,但終歸還是心疼那些輸掉的籌碼。

姚總收了這個彩池,籌碼又爬回了兩萬多。我之前跟濃眉哥說好的額度是共計十萬,這下雖然輸了一萬,還有九萬備用資金,但是第二個買入,終究還是隻買了一萬。

又玩了一會兒牌,運氣繼續不佳,損耗掉了1300的籌碼,後手又不到一萬了。而一旁的姚總又因爲河牌出來的兩對,支付了另一個玩家的同花共計五千元。籌碼又掉了下去。而這期間,船上先後共計上來了五個人,兩男三女,我一眼就可以百分百確定,三個女人之中的一個絕對不是綠茶婊,因爲她又老又胖還戴着個眼鏡大臉嘟嘟圓,我的觀察果然沒錯,她剛進來就直接坐在了桌上。而另四個人兩兩成對,跟這個胖大姐顯然不是一起的。我聽濃眉哥管她叫侯老闆,心想可能也是這個俱樂部裡面的人。唔……爲什麼我在這裡看到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往綠茶婊上想?都怪大金蛋這個流氓給我帶壞了。

算上侯老闆和之前上桌的那個叫小涵的小夥子,這張桌子成了八人桌。而後來上來的的那幾個人,在擺弄幾根魚竿,說是一會兒要釣魚,暫時並沒有上桌的意思。嘈雜了一會兒,終於要開船了,當我聽到發動機震顫聲音忽然加劇、正想去看看燕菲菲到底怎麼把船倒出來的時候,卻見手牌來了一個ako,自己的位置雖然在中間位,但是ako畢竟是最強的10個起手牌之一,無論如何,都值得一玩。看在這個手牌的份上,我暫時撇開了對‘遊艇倒檔在哪裡’的好奇,準備試着用這手牌看一眼翻牌。

槍口位的小涵平跟,董少平跟,轉到姚總,我忽然有些擔心……

“1500。”姚總打出了他的籌碼。

其實在桌上打牌,很多時候當對手打出某個籌碼量的時候,你會產生一種第一感覺,而看到姚老闆打出的這個籌碼,我的第一感覺是:你媽蛋,姚老闆。

我後手還剩8700,跟了就又和上次aj一樣,深度套池,但是姚老闆這種用34都能接3bet的選手,我再反扭到3000估計意義也不大,說不定又把自己套了進去,ak翻牌不擊中,也很容易就可以棄掉,於是,我跟了這1500。棄牌到大盲注的侯大姐,侯大姐看着得有五十歲左右,雖說胖了點,但是鼻翼那兩條刀削般的線條,還是讓她整體感覺有些幹練的氣質。她把手牌掀開了一半又看了一眼,跟注了。底池就這麼一下被搞到了4600。

翻牌a68彩虹面,我擊中了頂對a帶最大踢腳。侯大姐在最前位打了1200,我對侯大姐的全部瞭解來源於濃眉哥之前斷斷續續的描述,據說這個大姐幹過頂着兩個公對面,中了順子接all-in的狀況。但是這1200,卻還是沒能給我充足的信息,結合翻牌前的狀況,我只能假設她是擊中了a,但是踢腳應該沒我大。其實濃眉哥說的不錯,這裡的玩家水平應該不及小馬那裡,幾乎沒有純操作,詐唬也比較容易看出破綻。經過這一個多小時的觀察,我認爲如果放在1/2的牌局,就像姚總這麼個翻牌前加註法,定然已經被我翻牌前反推all-in推了好幾次了,把籌碼推他一臉。但是在這裡……我卻不沒能力承擔那樣的波動,說到底,打法終究還是變形了。

這邊侯大姐的牌還沒分析完,姚總那邊發話了:“all-in。”說完推了他後手的一萬四。

這樣的彩虹面,他擊中了個什麼能推出來這個all-in? 這次他翻牌前的起注有點不一樣,之前都是1000,這次是1500,有可能是真的有些牌力。不過,方纔他在轉牌中了順子也纔打了差不多六分之一彩池的1000塊籌碼,再加上之前幾手牌的表現,姚總的風格在我看來傾向於‘牌越大,越謹慎’,似乎是怕拿不到價值,所以我不相信他是set6或者set8,seta更無可能。除此之外,我也發現另一個有趣的現象,他第一手買入的兩萬至今沒有打光,而當他的籌碼超過兩萬的時候,他就會穩一些,當低於兩萬,他的起注就變得頻繁起來。現在這個牌面,他在籌碼低於2萬的時候,推了all-in?我猜最多就是個a掛,連兩對都沒有。但是這一跟就是七千多,如果真的判斷錯了,我的第二手買入就沒了。現在濃眉哥的第一手買入都還在,我卻丟了兩手買入,這……豈不是搞笑了?但是,但是……這個姚總的手牌實在是不像比我大,超pot,超pot,而且後面還有一個琢磨不同的大姐。

“跟了。”——我想,既然我認定姚總的邏輯有問題,如果這次不跟,若讓我知道他真的沒我大,我接下來打牌的情緒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這是情緒的-ev。情緒的-ev有時比數學的-ev還可怕,因爲當你情緒亂套之後,根本就連算ev都會覺得沒心情。所以,我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判定,選擇跟注,而不是被高額籌碼壓得棄牌。

這下,爲難的變成了侯大姐,我對她的牌力也開始有些好奇,是什麼呢?難道是另一個a掛?一共4張a,面上一張我們三人一人手裡一張?看她猶豫的樣子倒不像是中了兩對,那麼我應該是領先的,但是如果他們兩個都是a掛的話,轉牌和河牌就會有6張牌可能射死我,若是侯大姐跟進來,我究竟該不該買保險?一旦買了保險,節奏又亂了,該怎麼辦?

侯大姐在那兒想了半晌,最後還是棄牌了,我和姚總於是亮牌,其實在姚總掀開手牌的是我真的還是有一點擔心,但是他翻開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手牌ato。踢腳被我死死壓制。

“買保險麼?”荷官眨着她的大眼睛問我。這個局賣保險的也不知道是誰,荷官只管賣,也不知道荷官背後的資金支撐是船主人盛言姑娘或是別的什麼人。

我和荷官對視了足有幾秒,最後我咬着牙說:“發一張。”我瞥見一旁坐着的濃眉哥都有點兒緊張的樣子。

發出來了一張2。

“買麼?”

這張2給我帶來的刺激還沒有平復,但是我決定扛住:“發。”

“哎美女,給我眯一張。”姚總髮話了。

在東北那邊,管慢慢開牌叫‘搓一張’,深圳這邊叫法比較多,叫‘搓牌’的有,叫‘開牌’的有,這個姚總叫‘眯牌’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我一想他在那吹鬍子瞪眼慢慢開牌,而我在一旁忐忑的等着,實在是有點兒受不了這刺激,就攔住了荷官,對姚總說:“姚老闆,我沒買保險。那個……太刺激了,我受不了。”

“就三張牌,買一個保險咯。”姚總竟然慫恿我,我開始猜測該不會姚總就是賣保險的人?

一旁的濃眉哥聽見狀,估計也是擔心最後一張射出來的河牌把我搞死,畢竟我的籌碼大部分都是他的錢,他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對小於,就三張牌,1賠11,兩萬的底,買個滿pot纔不到兩千。”

我想還是退一步好了,就當侯大姐的那2000多塊沒進底池——我的投資人都開口了,我再不買,會顯得特別不聽勸,現在跟濃眉哥講保險的-ev也沒什麼意義。於是,說了句“那好,我就聽舅舅的。”然後,就買了滿pot的保險。

從彩池裡點了1800多塊出來,最高興的竟然是姚總,姚總站起了身,朝荷官示意了一下,荷官推了一張銷牌,把另一張牌推給了姚總。姚總左右端詳了一下牌背,最後做出了決定:“用10來眯,眯個孿生兄弟。”說着把一張10插進了那張扣着的牌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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