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貪杯,日上三竿。
昨日徐子陵的歸來,又大大刺激了寇仲的喝酒神經,如此可想而知,其他四人也跑不了,結果又把一品居中的各種藏酒一股腦地全搬了出來,又是一場酣戰。
雲羿不愧是體制最佳,喝酒喝得最多,卻醒來的最早。一出臥房,便有木清讓廚子準備的極品早點,後詢問木清其他兄弟的情況,才知道衆兄弟還未醒來,就在這時,竟有一小廝前來報訊,說有故人相邀。
雲羿想來今日也沒什麼大事,便隻身留訊而出。剛出一品居的大門,便忽然一輛馬車駛至身旁,垂簾掀開,露出美豔夫人巧笑倩兮的如花玉容,嬌呼道:“雲公子移駕登車如何?”
雲羿輕嗅女兒香,心中暗爽,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醉後的男人本就慾望攀升,竟然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如此美事,也確實只有意-淫小說裡面纔有。
美豔夫人收回投往窗外的目光,別過頭來嫣然一笑,微聳香肩道:“終於到龍泉哩!真好!”
雲羿登車後直到坐在她香軀旁,便也不客氣,直接出手,將其橫抱與大腿之上,一手環住美豔那柔若無骨、彈性極佳的纖腰,另一隻手卻未有過分的舉動,只是緩緩攀上美豔那令人銷魂的動人臉龐,不等不說,這美豔夫人確實是異族中難得的美人。
美豔夫人打扮樸素,淨黃色的衣裙配上繞項纏膊的肩掛,秀髮在頭上束成美人髻,玉簪棋貫,另有一番清新美態。不但有中亞女子的熱情和輪廓,更具草原女子的豪爽和堅貞,再加上,其曾修煉過大明尊教的鎮教秘典《娑布羅幹》中的《光明經》,讓其在恬靜之時,更添聖女氣質,這也是雲羿“急色”的緣故之一,因爲美豔讓他響起了師妃暄。
細看之下,不過她的美麗與師妃暄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聖女是有些不同,同樣也和家中翹首以待的“妖女”大相徑庭。倘若說那位精靈是那種嫵媚,那這美豔便是狐媚。她有種打從骨子裡透出來含蓄和野性,似是師妃暄和精靈中各取一部分對男性有極大的煽動和引誘力的精華組合而出,這種組合合着此女異族的容顏,竟讓人覺得有種難以言明的協調。
人在此車中,雲深不知處。
美豔夫人並未呼喊,也沒有阻難雲羿的非禮,只是有先前的恐慌之色,變成一種哀怨和憐惜。車中一片寧靜,雲羿火熱的男子氣息參雜一些尚未消失的美酒氣息,以及女兒的處子幽香,這一切讓這香車片刻之間曖昧起來。
美豔呆呆地望着第一個將其擁入懷中的男子,心想,此人是如此英俊,武功如此強悍,心思和毅力也高出自己太多,對付他,我真的可以麼?
只聽她軟聲問道:“雲公子有心事嗎?”
雲羿被這伊吾美人兒醉人的聲音驚醒,收回遐思,善意地淡淡笑道:“龍泉確是座令人難忘的奇異城市,不知美豔的芳名到底爲何?”
此時,車子緩緩駛進棋街,朝這泉橋交織的城市東面開去。
美豔夫人忽抿嘴輕笑,瞟他一眼道:“奴家乳名安琪兒,讓公子見笑哩!”
“安琪兒!好名字,雲某以後便如此稱呼哩!”雲羿神色渙然,邪魅一笑,讚道。因爲雲羿竟然發現,這美豔夫人竟然還是處子之身,確實配得上安琪兒之名。
“雲公子長得真好看,奴家從未見過有男人比公子更英俊瀟灑的,誰家女兒見了能不心動?”安琪兒心神一窒,續而甜甜笑道。
以雲羿今時今日的境界和氣度,確是有讓任何女人動心的本錢。自從雲羿將《長生訣》的七幅圖畫全部修煉至大成境界,便讓自身的氣質更添高深莫測和詭異難辨之感。雲羿渾身散發着那種難以言明的詭異氣息,無時無刻地影響和吸引着周圍的人,安琪兒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雲羿聽了此話,還是未免有些老臉發燙,雖說大草原上的女子風氣開放,大膽熱情,說話直接,可是像她這般肆無忌憚的當面對的只見過第二次的陌生男人評頭品足,還直言自己心動,則坦白至令人大吃一驚。
雲羿微微一笑,反問道:“那麼安琪兒是否也對雲羿動心了?”
美豔夫人“噗哧”嬌笑道:“雲公子和其他中原人很不一樣哩,說話很有趣,奴家自然是深陷其中。”
馬車駛離車道,在郊外的河邊林蔭裡停下,此刻的駕車漢子也識趣地不知何時消失在架作上。
雲羿此刻心情大好,望着這顰笑生春、誘人異常的美人,自然不會改性柳,兩隻手早已在言辭之間,遊遍了安琪兒的全身,以其對女人的熟悉,順便將美人兒的基點位置都摸熟了。
在雲羿享受了伊吾美人兒那火熱甜膩的香舌後,一邊按弄那團柔軟,一邊柔聲問道:“美人有甚麼話,何不坦白點說出來?”
美豔夫人嬌-喘不已,野性的美目水波流轉,含笑道,“五采石是否還在公子手上?”
“這是自然,天下間能從我們兄弟手上搶東西的還未出生,即使出生了,此時也定是已經下了黃泉。”雲羿霸氣說道。
美豔夫人感受着胸口那隻稍顯用力的大手,香肩顫聳,呻吟道:“公子爲何不把五采石交給拜紫亭?”
雲羿不屑道:“他拜紫亭算個什麼,也想要五采石?除非他活膩了。”
美豔夫人聞此頓時心頭一喜,從雲羿肩頭髮下,拿出纖柔潔美,能令任何男人生出遐想的潔白玉手,攤開道:“那奴家想要了?請物歸原主,奴家會對雲狼的仗義幫忙,永記於心,定會重重報答酬謝。”
雲羿對安琪兒的言語充耳不聞,只是目光不由落在她動人的玉掌上,只見紋如刀割,整而不亂,當得上紋理如花的讚語,倘若讓其用這隻手做那種事,定然是別有一番韻味。
美豔夫人見他呆望自己玉掌,發現那隻搗亂的淫手已然停下,她頓鬆一口氣,你在雲羿的懷抱之中,柔聲道:“雲郎若想把五采石據爲己有,奴家絕不會怪責,只會怪自己瞧錯人。”
雲羿聞此,頓時心念電轉,輕嘆一口,緩緩道出:“五采石,波斯正統大明尊教立教的象徵,原名黑根尼勒,即是是‘光明之石’之意,乃是波斯正統大明尊教立教的象徵。五十年前被光明使者拉摩帶到大草原來,之後輾轉多手,直至今年才落進美豔你之手中。”
“啊!你爲何如此清楚?難道你已經和許開山勾結在一起?”美豔夫人既驚又怒地說道。
雲羿不作回答,只是探手外袍內袋,掏出五采石,放到她掌心上,微笑道:“安琪兒該是拉摩的女兒或是徒弟吧!”
“雲公子所說不錯,拉摩正是家師,他雖武功絕高,卻沒有一雙識人慧眼。”美豔夫人有些傷感說道。
緣來,在五十年前,拉摩東來伊吾之地,共收了兩大關門弟子,便是許開山和莎芳,二十多年後,大明尊教在師徒三人的苦心經營之下,在草原落地生根、愈發壯大,同時,許開山與莎芳的野心也逐漸膨脹,竟然開始染指草原各方勢力,妄圖天下神器,後爲拉摩所知。拉摩本是帶着善意和信仰前來傳教,不想自己的兩個徒弟竟然將大明尊教變爲爭霸天下的工具,他自然不會同意。許莎二人自知師命難違,便齊齊出手打傷拉摩,並偷走了五采石以及大明尊教的鎮教寶典逃到回紇部落,並逐漸得勢,其中莎芳竟然不惜嫁給了其部落酋長時健。
與此同時,拉摩爲了阻止二人的惡行,便再收一女徒,傾力教授,以作清理門戶和復興大明尊教之用。二十年後,安琪兒隱藏身份,秘密加入大明尊教,以其精湛的武功和決絕的能力,很快便得到了許開山的信任,成爲五原子之一。就在年初,大明尊教忙着對付雲羿三兄弟之時,她偷取了五采石,回紇大明尊教的人於是便傾巢而出,而後一路逃亡,機緣巧合之下,在統萬城將五采石交託給了雲羿兄弟,而後便銷聲斂跡,直至得到大明尊教首腦全軍覆沒的消息後,便立即現身。
“如此說來,安琪兒確是這五采石的原主!”雲某手一鬆,五采石便滑入安琪兒的潔白玉手之上。
美豔夫人露出一個動人的甜蜜笑容,將五采石納入香懷中柔聲道:“謝謝雲公子,也感謝少帥和徐公子他們,奴家絕不會忘記此事。”
“這事就這麼完了?”雲羿苦笑道,天下可沒這麼便宜的事。
“那雲郎還想做些什麼?”安琪兒以充滿歡喜欣賞的神色橫他一眼,嗔道。
“自然是互惠互利的大好事!不知安琪兒可否願意?”雲羿淫笑道。
“不行!奴家還未得到光明神的指引哩!”美豔夫人嬌嗲道。
“光明神估計今日也沒什麼空,就讓我這個箭神來決定吧!”雲羿邪惡笑道,“神諭,安琪兒歸雲羿所有。”
“謹遵箭神諭令!”安琪兒眼神迷離,嬌羞應道。
話音落下,乾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