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向了酒店,抵達停下。
阮聿堯邁開長腿,下車,對司機吩咐了兩句,轉身對下了車的鄒念蹙眉:“你先跟我上去,有個應酬,片刻就好。”
鄒念點頭。
今天的阮聿堯不同於往天,五官更深沉幾分,但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嚴肅嚇人,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一起上了酒店的某層。
電梯門打開,恰好,電梯門口站着的人是他的父親,一臉嚴肅的問:“到處找不到你,電話不接。
“爸,抱歉。”阮聿堯叫了一聲,提示鄒念。
解釋道:“朋友遇到了點事,我去幫處理一下。”
阮父看向了鄒念。
鄒唸對待陌生人一樣,叫阮聿堯讓一讓,成功鑽出了電梯,朝另一個方向走遠。不用阮聿堯提示,鄒念也認得出他父親,畢竟是前任市長,曾經經常在報紙上看見的人物。
阮父皺眉,沒有多想,以爲只是不認識的人,和他兒子剛好同乘了一部電梯。
“走吧——”阮父在前。
阮聿堯在後。
鄒念不知道該去哪裡,每一個包廂都有人,沒人也不能隨便進去。去了一下女洗手間,很快就出來了,她不敢打給阮聿堯,也不能離開,總要當面說一聲謝謝的。阮聿堯今天很客氣,似乎真的把她當成了朋友,而不是那種意圖了。
這種相處方式很好,但鄒念心裡總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站在酒店這個樓層的消防通道,根本沒有人會來的地方。大概十幾分鍾後,鄒唸的手機響了。
“你在哪?”阮聿堯走出包廂,快速的應付了一些長輩,出來第一時間打給了鄒念。
“消防通道。”
“。”阮聿堯掛斷,手機在手中捏着,邁開長腿,臉色微沉的走向了消防通道。經過酒店走廊的這一路上,不錯,一個熟人沒遇。
伸手,推開消防通道的門,鄒念靠着樓梯扶手而站。
阮聿堯問道:“一起吃個飯?”
“好啊,我請你。”鄒念故意客氣。
母親的住院費和醫藥費這件事,木已成舟,現在說那些不想用他錢的話,顯得太矯情做作,用了,就想辦法還便是了!
“朋友叫我過去吃飯,你一起吧。”阮聿堯見她心存芥蒂,解釋:“放心,他們不是知道我婚姻狀況的朋友,我喝了酒,空腹,現在很不舒服……”
鄒念:“……”
黑色路虎在酒店門口,阮聿堯自己開車。
路上,鄒唸對他說了謝謝,星期一上班了,或者稍後方便,就寫一個欠條吧,不是小數目的錢款,這樣清楚一些。
“隨你,都可以。”阮聿堯怕她爲難,便只好點頭。
打好欠條,鄒念會覺得心裡舒服很多。
“怎麼讓你母親被推去了走廊,你可以先跟朋友想想辦法,錢倒不多。”阮聿堯蹙眉開腔,他不太高興,看到母親被推出來了,鄒念,很難過吧。
因爲她真的沒錢,所以遇事沒有一個淡定的主張。
“金錢社會就這樣吧,你去之前,和你去過了之後,醫院的服務態度大不一樣了。我聽說是你跟院裡領導打了招呼,讓特殊照顧,謝謝你。”
阮聿堯抿脣,沒說什麼。
舉手之勞,也許就如她所說,金錢社會,權勢社會。幸運的是,他是一個生來就得到了一切的男人,從小到大,沒遇到過任何難事。
唯獨感情與婚姻。
鄒念繼續的低頭說:“錢不是不多,只是對你來說錢不多而已,我的朋友只有向陽可以借我,別人都不會。”
數了數,手機通訊錄上那些,都是她張不開口的。
紅燈,車停下了,阮聿堯緊抿薄脣,開腔道:“如此看來,即使我走到朋友這個位置上,在你心裡,分量也不如別人重要。”
那麼,還不如不做朋友。
鄒念:“……”
“不一樣,你……”
鄒念試圖解釋一下,他皺眉打斷:“不用講明。”
路上,兩個人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到了地方,阮聿堯攜她一起進入包廂,都是一些他的老同學,相處上會隨便一點。頭一次見到阮聿堯帶了女人出來喝一杯,衆人皆是驚訝,阮聿堯細心的拉過鄒念,讓她坐下。
包廂裡有大圓桌,也有幾處沙發。
見阮聿堯如此照顧,衆人更不敢冒犯鄒唸了,包廂裡的幾個女人,屬於那種只會拍馬的類型,認得阮聿堯這個男人,看向鄒念,倒酒,連城稱“嫂子”。
“咳——”鄒念緊張的喝了一小口,要怎麼當衆辯解,不是嫂子。
看向了阮聿堯,他卻沉默不語,接過了旁邊男人遞給他的一杯酒,淺嘗了一口。饒有興致的與人玩起了什麼遊戲。
不多時,服務員單獨給他上了一碗白米飯,幾盤小菜。
待遇真的好。
一個36歲的成熟男人,此刻玩起遊戲來,輸了,卻一臉陰沉不甘,倒顯得有幾分可愛,鄒念看過去,不自覺的笑了,喝了一口酒,潤嗓。母親的醫藥費解決了,稍後她要正式的打個欠條給他,努力工作,賺錢償還。
服務員進來的時候,鄒念看到服務員的工作服口袋裡有筆和紙,問道:“借我用一下可以嗎。”
“可以。”服務員給了鄒念。
“謝謝。”鄒念微笑。
阮聿堯見此,蹙眉,坐了過來。
他坐在了鄒念身邊,問她:“這是幹什麼。”
“寫欠條。”鄒念心事一件的惦記着。
其他人都距離有一點遠,在玩着,不會注意這邊。
鄒念寫了一個正規的欠條。
“打算,多久還完。”阮聿堯開腔,摸了摸性感的嘴脣,視線看着她的小臉兒,細膩脖頸,而後他皺眉,喝了半杯酒,壓下這股蠢動的感覺。
鄒念思考,說了,“一時之間肯定還不上,可以算上利息慢慢還,你才36歲,到了你五十歲,六十歲,七十歲,八十歲,我總會還完的吧?”
鄒念開玩笑道。
“……”
聽此,阮聿堯笑了笑,點頭,好看的手指按過紙張,執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兩杯酒,一人一杯,盡數喝了下去。
阮聿堯手拿欠條,眸色漸深。身邊的女人,在被其他女人問一些問題,她微笑回答,表現的,是跟阮聿堯並非**關係。
圍着鄒唸的兩個女人懂了,阮聿堯的眼神在鄒念身上,料想到,可能正在追求中,有幸這個女人成了阮大老闆的目標。
其中一個女人出去,不多時,拿了一瓶酒回來,坐在鄒念身邊笑了:“初次見面,一起喝一杯,以後可以打電話,我們一起逛街購物。這個酒很好的,不會醉。”
鄒念看了一眼阮聿堯,想說,該走了,可這杯酒拒絕不了,鄒念接過來,喝了,入口清甜。
只喝了這一杯,那女人卻沒喝,有人在門口叫那女人,那女人放下酒杯,說了句抱歉,離開一下。
十幾分鍾後,鄒念頭暈,累,整個人發飄,站起來,踩在地上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阮聿堯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再次回來,就見鄒念小臉潮紅,不停的呼氣。
“怎麼了。”阮聿堯走過來,俯身關心。
“好累……”
阮聿堯拉起她:“我送你回去……”
阮聿堯說先走一步,不必送。見她包包忘了拿,他回身拿了起來,目光恰好看到那瓶女士的酒,口感清甜,馨香柔和,但酒勁兒特別大,能讓人醉到人鬼不知的狀態。
她喝過了?
黑色路虎停在外面,阮聿堯上車,幫她繫上安全帶,鄒念醉的頭疼。阮聿堯送她迴向陽住處,翻找她的包,沒有鑰匙,用她的手機打給向陽,不接。
無奈,帶她回了自己公寓。
把她輕放在**上,人生中第一次單膝跪地爲女人脫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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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堯怔了怔,深呼吸着。
“……我真的好想你。”鄒念哭了出來,抱着他。她覺得被生活逼的喘不上氣了,卻不知這是夢境還是什麼,眼前的男人,是卓騰嗎?
疼她,**她,發誓呵護她一輩子的卓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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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好想你。”
這讓阮聿堯全部的理智崩潰,原來,她是愛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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