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我趕緊縮了回來,“耍流·氓啊你!我只是怕你出事纔要伺候你洗澡,對你的身子並不感興趣!”
“那就滾出去,立刻馬上!”
這人真是不識好歹!悻悻轉身,我不再理他,關上玻璃門。在他進來之前,我已經洗過澡,就先鑽被窩,應酬一天很累,沾着枕頭就想睡。
等他洗好,我扶他到牀上,他沒坐,面無表情的問了句,“牀單是紅色?”
這不廢話嗎?結婚肯定是大紅,最不該是我太天真,也就說了句“是呀”,愣被他逼着立馬換掉所有牀套!我心說你又看不見,管他紅綠!但又不敢惹這尊神,只好乖乖照做。
終於忙完,屁股剛捱到牀,他又讓我滾去沙發睡,擺明了折騰我,我纔不想去,“沙發太窄,睡着不舒坦,你怎麼不去?”
“因爲房產證它姓章。”
扎心了,很有道理,我選擇沉默,這樣也好,免得他獸性大發佔我便宜,再公報私仇把我給乾死,可沒處說理!
於是我就從衣櫃裡抱了薄被,跑去沙發將就了一夜。疲憊的我一覺睡到大天亮,還沒睜開眼,習慣性的翻了個身,卻一頭栽到了地板上,痛得我揉了揉屁股,趕緊爬起來,
本以爲他瞎看不到,哪料還是被他聽到了聲音,冷哼一聲,無限嘲諷,尷尬的我衝了句,“笑什麼,有本事你睡沙發試試!”
“有本事的人只睡牀!”坐起身來,他命令我給他拿衣服,可能是怕我笑他的鳥,乾脆自己穿,不讓我動手,
穿好衣服,我又牽他去洗手間刷牙,他還一把甩開,不許我碰他的手,只准扶胳膊,真純!都是狼,何必裝羊!
洗漱下樓後,傭人要喂他吃早餐,他都不許,點名指我,“這種事,當然是由妻子來,順便培養感情。”
婆婆看到很欣慰,還以爲我們相處多融洽,跟着她就走了,說是要出去談一個品牌入駐項目。
當餐桌上只剩我們兩人時,他就開始各種刁難我,總喊我喂他,我也很餓啊!就趁機偷吃兩口,居然還噎住了,又趕緊喝口雞蛋湯,剛嚥下去我就想哭,
“爲什麼是甜的?”
喬嬸一愣,趕緊跟我道歉,“二少爺喜歡甜的,不好意思啊少奶奶,我不知道您的口味,馬上再給您做鹹的。”
她剛要轉身,章季惟卻說不用,斥責我浪費,“粒粒皆辛苦懂嗎?嘗一口不喝,難道倒掉?”
就算倒掉怎麼了?章家家大業大,還捨不得兩個雞蛋?我看他分明就是爲難我!嫌棄地瞥了一眼,我說喝不慣!
“喝下去能死?”章季惟還就跟我槓上了,命令我必須喝掉!
他的眼睛沒有聚焦點,但眉宇間的震懾力絲毫不減,我只能忍氣吞聲地乖乖去喝,免得他又想出別的辦法虐待我!
儘管我憋着氣努力去咽,可甜湯的腥味還是不減,這不是米酒蛋花湯,而是隻放了糖的,食物沒錯,但是人的習慣不好改,勉強喝到第三口時,我再也忍不住,感覺胃裡一陣翻滾,趕緊捂住嘴,跑遠找到垃圾桶,全部吐了出來!
喬嬸忙過來給我順順背,小聲問我想吃什麼,她再悄悄給我做,我搖了搖頭,酸得難受,吐得眼淚都出來了,實在沒胃口,乾脆上樓去!
吃個飯也要被強迫,章季惟是有多恨我?這裡簡直就是地獄,再待下去我不是餓死,就是被他虐死,乾脆提前去上班!
拿包下來後,章季惟已經不在餐廳,我快速離開,車禍的陰影讓我沒勇氣再開車,要是讓別人送我,他們肯定會先請示章季惟,算了還是坐公交吧!
到店我就去打卡,同事兼閨蜜唐冰冰看到我,一把將我拉到角落裡,“昨晚打了十幾個電話你怎麼不接,不會被他幹了一夜吧?”
店裡只有她知道我結婚的事,委屈的我忍不住向她訴苦,“你不知道章季惟有多變態……”
“先打住,等會兒再說,”冰冰已經急不可待,說有重要的消息告訴我,“店長說,過兩天有幾位知名的國際造型師來錦江城授課,其中一個,居然叫……安澤!”
僅僅兩個字,就如錘子一樣,狠狠地砸向我心房!安澤……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