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被衆人圍捧的一個男人,身穿湖藍色休閒襯衫,灰格九分褲,盡顯大長腿!嵌在左耳的藍鑽如他雅痞的笑容一樣,熠熠生輝!
安澤!果然是我認識那個安澤!欣喜若狂的我剛想上前跟他打招呼,就見一個優雅的女人朝他走去,從容親切地挽住他的胳膊,而他並沒有任何牴觸,回之以笑!
這個女人,我認得!樑悅音,她以前是安澤的小迷妹,瘋狂的追過他,可他直白拒絕,說他的女朋友叫方香香!時隔兩年,曾經他厭惡的女人,如今居然就立在他身側!那我又算什麼?
景鎮勸我算了,“很明顯,已經變心,還是保留最後一絲尊嚴比較明智。”
可我苦苦等了他兩年啊!不要個說法真的不甘心!
仰頭飲下手中的香檳,心塞的我把酒杯塞給景鎮,不顧他的攔阻,氣勢洶洶的衝了過去,打斷他們的交談,“安澤,我有話問你。”
響亮的聲音,引得衆人側目,齊刷刷的看向我,當然也包括安澤!
而他居然皺了皺眉,笑得疑惑卻疏離,“抱歉,你……哪位?”
居然問我是誰!他怎麼可以這麼渣?氣得我直接回嗆,“昨晚在牀上的時候你可沒問過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衆人一副了悟的神色,樑悅音氣得指着我怒罵,
“不要臉的女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安澤纔看不上你!”
情債一出,所謂的生意也不好談了,安澤跟他們交待了幾句,示意我借一步說話。
今天必須說清楚,做個了斷!氣憤的我跟隨他來到走廊盡頭的角落,他靠牆點上一支雪茄,將自己那張玩世不恭的臉隱在繚繞煙霧中,
“我在情場的聲名本就不好,你以爲這樣能給我帶來什麼損失?分毫沒有!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探究的目光,完全把我當成了一個爲利益而來的女人,可我對他,能有什麼目的?
看着這張熟悉卻對我冷漠的臉,眼淚忽然洶涌而至,忘了什麼是骨氣,只餘無盡心酸,
“我就是想知道,你這兩年究竟去了哪裡,爲什麼失蹤,爲什麼拋下我不管?安澤!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到快要發瘋!甚至以爲你死了,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你!”
我邊哭邊說,一個沒忍住,上前抱住了他,思念太滿,以致於溢出太多,控制不住,他愣了片刻,緩緩擡手,我以爲是回擁,沒想到竟是推拒,
扶我站直,他的目光並無波動,反而有一絲……嫌棄,“雖然送上門的我不拒絕,但最低標準是36c,你這個胸……有點兒硌人,我實在下不去手。”
這話簡直太侮辱!“安澤!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要是嫌我身材不夠火辣,當初又爲什麼跟我在一起?騙我說愛我,讓我傻傻等你這麼多年!”
“兩年前,我跟你在一起?”安澤的眼神更加疑惑,歉意笑笑,“小姐,你叫什麼名字,我真的沒印象!”
連名字都記不住,所以我真的只是一場笑話嗎?苦笑兩聲,我只覺臉頰好燙,像被無情的現實狠狠地賞了一個耳光!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他竟然不記得我的名字?
男人不愛一個女人,就這麼容易嗎?所有的堅持與信念崩塌在一瞬間,撕心裂肺的感覺侵襲胸腔,壓抑得我快要爆炸,再沒勇氣去問什麼廢話,狼狽轉身時,他卻突然轉折,
“不過——”
說話間,他一步步走近我,目光在我面上逡巡,最終擡手撫上我面頰,溫柔又熟悉的觸感,彷彿回到了兩年前,然而他沒有多做停留,手指又滑向我耳垂,輕柔摩娑着,
“你的耳釘,和我的一對?”
他居然看到了我的耳釘?憶起往事,我又忍不住落淚,“當初你定製了這對藍鑽耳釘,說是一人一隻,永不分離……”
可是現在,我竟然成了他的過客,名字都不記得!沉默的安澤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擡指爲我拭着眼淚。
我頓感驚喜,抽泣着怨怪,“其實你都記得,你在逗我對不對?”
他沒回話,只是痛苦的閉了閉眼,我不死心,又問他,“安澤,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纔不跟我相認?我等了你兩年啊!這兩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根本無法體會!
我一直在想,你爲什麼突然失去蹤跡,就算你想讓我死心,也至少給我一個答案!”
就在我渴求一個交待時,一聲震怒如五雷轟頂!
“方香香!”
啊?我驚嚇回頭,就見後門被推開,幽暗的過道出現微弱的亮光,高大的身影被無邊的憤怒籠罩,一如既往的冰冷麪孔,像極了噩夢中的修羅,快要將我吞噬!
“你是來章家放羊的?贈我一片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