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我心驚膽戰,恐慌的推他,“你明知道他的計謀,爲什麼還要落井下石?”
“反正我不在乎名譽,”安澤無謂笑笑,“他明知道今晚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應酬,關係到我的合約能不能籤成,卻故意讓你在這個時間段來找我,我爲了不讓你失望,連應酬都推掉,損失那麼多,商場失意,總得在情場撈回來!”
說着他迅速翻身,欺身而就,強勢壓制,讓我動彈不得,掀開我裙子就往上探,觸着輪廓“嘖嘖”嘆着,
“雖然不夠大,但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曾經的唯一變成了將就,是有多可悲?“以前我想把自己給你時,你沒要,現在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那個人還是你二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而他根本不顧念所謂的血緣,恨意在眼底滋生,閃爍着我看不透的複雜怨念,“在他心底,從來沒把我當成親人,我也沒將他當兄弟!沒什麼所謂!”
“章季惟已經要了我,我不清白了!”
即便我這麼說,也膈應不了他,伏在我肩頭,他的語氣輕佻至極,“玩玩兒而已,不在乎是不是第一次。”
感受到他的吻帶着浴唸的氣息落在頸間,我無比絕望,“不要這樣,安澤,求求你放了我!我現在的身份是你二嫂,如果跟你發生什麼,我真的沒臉再活!”
“怕什麼?大不了就是跟他離婚,我可以包癢你!”
隨意的哄騙,讓我更加覺得自己瞎了眼!推不開他,難道真要被他得逞?這種凌亂連我自己都接受不了!沒有退路,我只好嘗試打感情牌,企圖喚醒他的良知,
“你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你說感情都是順其自然,你不喜歡強求什麼,現在又怎麼能強迫我?你爲什麼會變得這麼殘忍無情?安澤!當我求你,放過我!不要玷污曾經的情份,不要讓那僅存的美好都破碎成渣!不要讓我恨你一輩子!”
無助的哭求着,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推拒着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安澤這才從我頸間擡起頭來,指尖掠過我臉頰,感受着淚滴的溫度,
我嚇得不敢哭出聲,只是默默流淚,緊張的盯着他,而他也凝着我,眸光盡是疑惑,似乎想探究什麼,“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會這麼難受?”
本來驚嚇的我被他這句話徹底問懵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又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他開始喃喃自語,“方香香?你真的……是我愛的人?”
難道我開始出現幻聽了?爲什麼安澤的問題都那麼莫名其妙,但此刻我也管不了那麼多,趁他愣神的間隙,我拼力推開他,捂着裙子就想跑,
還以爲他在繼續發愣,誰料他竟跟着起身,一把拽住我手腕,把我往他懷中一帶,用力摟緊我,沉重的呼吸聲在我耳邊響起,夾雜着疑竇,
“爲什麼我會喜歡這種抱着你的感覺?”
褪去了輕浮,安澤的聲音竟溫柔得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可是他的言辭太不正常,我完全沒明白他在說些什麼,想表達什麼!只覺得自己慢慢癱軟,心火越來越旺,甚至開始貪戀這個懷抱,殘存的理智迫使我擠出一聲警告,
“鬆開……離我遠點兒!”
“藥效發揮,你控制不了!”安澤依舊緊摟着我不鬆手,“別掙扎,就算我放開你,等會兒你也會哭着求我疼你!”
“不!我不會!”我還能堅持,反正死都不能跟安澤發生什麼,不然自己都無法原諒!
“誰也抵不過這藥,”安澤目光憐憫的打量着我,“我願意救你,是你的榮幸,反正你說我們愛過,就當重溫舊夢了!”
說着又將我推倒,雖然溫柔了許多,卻不是我想要的柔情,這是亂來啊!
“別碰我!”我哭喊着救命,他卻說,“我這就是在救你!”
曾經深愛的男人,如今卻要用強,世上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事嗎?有!那就是丈夫居然下藥讓別的男人強自己的妻子!天知道我有多恨章季惟,如果不是他給我開條件,給我這顆藥,我根本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安澤和章季惟,對我都只有利用和報復,我成了他們的棋子,爭來鬥去,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感受,在乎我的處境!
身如火燒,心如冰涼!將要被毀滅的恐懼緊緊纏繞着我,令人窒息!衣裙赫然被他撕破,就只剩內義,此刻我如同不會游泳的人,落入水中,苦苦掙扎,卻抓不到任何東西,緩緩下沉,周圍一片漆黑,
“嘭”得一聲,我彷彿聽到劇烈的響動!像是水中炸開了花,眼皮沉重的我努力想睜開眼,恍惚間似乎看到一束光,太刺眼,看不清,依稀聽到了爭吵聲,是誰?誰來了?
被發現了嗎?章季惟來捉間了嗎?他要拍照,拿證據,還是誣陷?即便我跟安澤還沒發生什麼,可是衣服已經被他拽掉,這樣的情形,如果被拍下來,跳進黃河洗不清!
明明什麼都沒有,爲什麼要被不停的算計?想要自由就這麼難嗎?就在我悲痛之時,突然感覺被人拿什麼裹住,下一瞬就被抱了起來,眼前的襯衫鈕釦好熟悉,是他嗎?怎麼可能呢?
仰頭想去看清他的臉,卻只看到了棱角分明的下巴,意識開始混亂,躁·動不安,我緊緊抓住他衣衫,依稀間又到了車裡,到底怎麼回事?癱坐在椅子上,我眼前的一切都開始飄忽,看不清楚,茫然問着,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兒?”
跟着就聽見一道冷厲的聲音貫入耳中,“帶你上天!”
瞬間我就一個激靈!這……這是章季惟!還以爲自己猜錯了,居然真是他!巨大的怨念撐着我直起身撲向他,很想掐死他!
“章季惟!你這個騙子,居然給我假藥,意圖毀我清白!你簡直不是人,是冷血無情的魔鬼!”
即便我雙手覆住他脖頸,也使不上力氣,他輕輕一拉,我就被拽開,軟在他懷裡,想爬起來卻被他緊攬着,
“別亂動,浴巾掙開就只剩內義,別挺着匈在我眼前亂晃!”
我……我就這麼狼狽嗎?被他嚇到,我慌張後退,緊拽着浴巾,再不敢動彈,可是內心彷彿在爐上烘烤,將要燃燒,灼得我有種炸裂的錯覺!
接下來會怎樣?要死了嗎?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又被抱起,而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迷濛間,背後一軟,這是哪裡?章家臥室?我睜不開眼,只能感覺到他的動作,意識到他的打算,我不停的哭罵着,“你滾開!離我遠點兒!”
“你以爲我想?我不救你你會難受死,我不想爲你坐牢!”
“是誰害我成這樣?罪魁禍首就是你!章季惟,你個人渣!別碰我!我寧願難受死,也不要你來救!”
嘴上拒絕着,可心底有一條火龍在翻騰、旋轉,攪得我不得安寧!明明恨透了他,可當他貼近的時候,我竟然覺得他好涼,好想抱緊他,讓自己冰透,大概就不再那麼熱了吧?迷·亂間,頸間耳畔一陣柔軟,緊剩的衣物似乎也被扒了下來,
闖入花園的那一刻,溪水緩緩流淌,上回的傷似乎還沒好,痛得無法適應,尖叫出聲!而他不管不顧,肆意鼎撞,
流竄的火焰,沒有被熄滅,反而燃得更旺,到最後,我連話也說不出來,只剩難以控制的蘇麻,任他來解,而他就像將要溺亡時的空氣,及時灌入我匈腔,給我以呼吸,讓我漂浮在浴海情天,不得救贖!
暈暈乎乎的,不知漂了多久,最後才上岸,當我終於清醒時,費力睜開眼,看了一圈,發現這不是章家的臥室,陌生的房間,會是哪裡?
頭還在濛濛響,而我什麼也沒穿,只有被子覆蓋着,房間裡沒有其他人,空寂安靜,陽光隔着薄紗簾透了進來,明明那麼溫暖,可是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我竟覺得寒意叢生,將心冰凍!
想起那顆藥,我就不寒而慄,整個人忍不住發顫!剛要起來,起了一半兒驟然停下動作,腰痛得我忍不住輕呵出聲,低頭一看,竟然一片片淤青,他是有多狠!
沒衣服,我就想裹着被子下去看看,那邊衣櫃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穿的,可是剛坐起來,門就響動了,
一看來人,我頓時火冒三丈!拿被子圍緊自己,怒指着門外,“我還沒穿衣服,你滾出去!”
被罵的章季惟頓時變臉,似乎很不習慣我突然的不客氣,“這是我的房子!你憑什麼讓我滾?”
“就憑你卑鄙無恥,給我下藥!”他要報復安澤,那是安澤先得罪了他,我可以理解,可爲什麼要連帶我也一起算計?“就算你恨我害死清愉,想殺我我都無話可說,爲什麼要下藥讓他毀我清白?”
而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斥責我,“我讓你給他下藥,誰你自己喝?”
我又怎麼知道安澤會察覺,其實都一樣,“你少推卸責任!說什麼只是讓人昏迷,其實是迷·藥,不管誰喝下,我都逃不過!”
沒有絲毫愧疚,章季惟堅持自己的說法,“我給你的就是讓人昏倒的藥,自己蠢,藥被調包都不知道,怪得了誰!”
聞言,我心一凜,這話什麼意思?我以爲只是兩杯水被調了,章季惟爲什麼說藥也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