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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跳樓

41 跳樓

還真讓他說中了,屬相就是十一位,但我懶得迴應,迅速把被子裹好,恨聲怒斥,“就算是小狗,也只撕拽惡人!”

他剛想罵我,手機卻響了,煩躁的接了電話,就聽他應答了幾聲,神色嚴肅,似乎是很重要的事,跟着轉身要走,我一看就急了,

“不許走!把婚離了再說!”

拎起外套,章季惟警告我不要動什麼心思,“老實待在這兒,等我回來再帶你回章家!”

當我稀罕?“我不回!那不是我的家,我就要離婚!”

“你沒得選擇!”說着他還把我手機給拿走,我就不明白了,“喂!你拿我手機幹嘛?”可礙於自己光光的躲在被子裡又不能下去跟他搶。

“省得你費心思想逃走!”

果然看穿了一切嗎?他轉身後,我聽見鑰匙響動的聲音,似乎把門鎖了!我裹着被子竄下去拉了拉,還真拉不動!頓時火冒三丈,這個死變太,走了也不管我,我還沒衣服好吧!

去扒衣櫃,只有襯衣和睡袍,翻來翻去,總算從枕頭後面找到我內義,將就先穿上,套上浴袍,繫好帶子,我開始想逃離的辦法。

門出不去,似乎只剩窗戶!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我緊張的衝到窗口拉開窗簾一看,謝天謝地,沒有防護網,外面是陽臺,這是二樓,但也困不住我那顆想逃走的心,

瞄了一眼,底下是草地和鵝卵石相接的地段,跳下去如果落在草地上還好,假如不精準,摔在鵝卵石上,不至於要命,估計會受傷,可是跟自由比起來,小傷又算什麼呢?根本不需要衡量,果斷跳!

爬上欄杆,縱身一躍!這是飛一樣的感覺!我以爲自己會像電影中那樣,動作漂亮,華麗一跪,沒想到會是痛徹心扉!直接撲跪在地,膝蓋懟上了鵝卵石,手腕好像也扭了,瞬間眼淚就擠出來了!

這不科學!爲什麼成龍大哥跳得那麼利索,我就那麼衰?緩了好一會兒,我才勉強爬起來,握緊手腕,忍着膝蓋的痛,一瘸一拐的往外逃!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婚我離定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手機被章季惟揣走,我的包包也無影蹤,難道落在了酒店?還是也被章季惟藏起來了?

一沒手機二沒現金,我該怎麼辦?電話號碼好像只記得我媽的,可是她人在縣城,離我還有一小時車程,我打給她也沒用,白白讓她擔心,冰糖吧,經常網絡聯繫,打電話也是直接點名字,根本沒背過她的號啊!

我甚至連這是哪裡都不知道,雖然在市區待了幾年,可是什麼路我都分不清,勉強能認識幾個標誌性建築物,【海源】離這兒有多遠我也不清楚,別說找不到路,就算能找到,帶傷走去,腿也該廢了,

思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打車去【海源】,再讓冰糖幫我付車費。打定主意後,我就這麼穿着男款灰色睡袍遊蕩在路上,惹得路人頻頻回頭,大概都覺得我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問了幾個出租車司機,說是身上沒錢,到目的地再付賬,人根本不理我,一腳油門就轟走了!

雖然心酸,但不氣餒,我繼續又問,終於在攔第五輛車時,一位女司機同意讓我上車,還苦口婆心的勸我,

“女孩子眼睛要放亮點兒,千萬別被男人迷惑,你這樣的我也遇見過,去開個房,結果家當全被那男人給偷走,只能穿着睡衣回家,網戀不靠譜,還是找個知根知底兒的可靠!”

敢情她以爲我被男人騙財騙色了啊?好吧!其實也差不多,昨晚被章季惟吃掉,今天他又拿走我手機,還真是財色兼收呢!我就裝可憐的跟女司機表示下次一定不會再上當。

到了【海源】,我不好意思進去,畢竟裡面都是以前的同事,都知道我嫁進高門大戶,突然穿個睡袍進去,那畫風太清奇,我就跟女司機商量,讓她幫我進去找一個叫唐冰的女孩,讓她出來付賬。

女司機倒是挺爽快的答應了,但爲防我跑掉,直接把我鎖車裡,直到找着唐冰,才把我放出來。

掏了錢,把我贖回來之後,冰糖哭笑不得,問我怎麼這幅德性。身痛心累,我只能告訴她一言難盡,她又請了一個小時的假,陪我去買衣服。

腿上受傷流血,我找了條長裙遮擋住,冰糖讓我去醫院,我不想再花她的錢,她一個月也沒多少工資,堅持不肯去,“回去自己處理下就好了,只是破皮,沒什麼大礙。”

她還得上班,就把鑰匙給了我,讓我先回去休息,折騰那麼久,是真困了,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倒牀我就睡着了,迷糊間,彷彿聽到門的響動,我以爲是冰糖回來給我帶飯,就翻身躺着不想動,哼嚀着,

“放着吧,困死了,等我睡會兒再吃!”

她沒吭聲,我就打算繼續睡,忽然身上一涼,被子被掀了!我生氣扭頭,“幹嘛啊你!”

揉了揉眼,剛睜開就嚇一跳!什麼情況?不是夢吧?我又打量四周,很肯定這是冰糖的屋子,可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牀邊?

一看是章季惟,我立馬跳起來,冷汗直冒,“你怎麼來的?”站在牀上,我比他高很多,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仍舊壓不住他那冷峻的氣勢,

“方香香,你可真有種!居然敢跳窗逃跑?就不怕摔死?”

要他管?“喪偶正好,如了你的意!反正我不是摔死就是被你折磨死,那還不如有尊嚴的死去!”

他沒接茬兒,只是怒視着我,要求我跟他回去,我纔不要走!“我已經看透了你,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糾葛,欠你的我也還了,現在你恢復視力,我沒必要再照顧你,離婚!以後互不相干!”

“大白天說什麼夢話!我不同意,你休想拿到離婚證!”說着他就來拽我手臂,掙扎間,滑向手腕,我頓時慘叫出聲,“啊——別動!手腕有傷,別碰我!”

章季惟立即鬆手,我再也忍不住,蹲在牀上哭,他立在一旁,沒再拉我,“誰讓你跳樓?活該!”

居然還好意思問我?“你把門鎖了,手機帶走,我不跳樓還能怎樣?等着你回來繼續折磨我嗎?”

“你不折騰,我也不會找你麻煩。”

說的好像我找事一樣,“我只是想離婚而已,給我出難題的是你!”想起昨天和今天的經歷,鼻頭一酸,一哭就止不住,“我智商欠費,你們的遊戲我無法奉陪!求你踢我出局,我玩兒不起!”

章季惟沒理我,而是拿起了牀頭的雪花水晶球,上了發條,《天空之城》的旋律開始響起,望着球中起舞的雪花,他悠悠開口,“騎虎難下,不是你想抽身就可以撇乾淨離開,一如音樂盒,有人上發條,它就得轉動,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的是我,他纔是主宰者,“決定權在你,只要你肯離婚,皆大歡喜!你討厭我,我也不稀罕你,最適合一拍兩散!”

掠我一眼,章季惟一臉懶得跟智障爭執的神色,“回去再說,我不想在別人家跟你鬧。”

“我不回,”至今想不明白,“你是怎麼進來的?”

聽他說是開鎖公司,我嚇一跳,“冰糖的門鎖被你撬了?”是我睡得太死,還是師傅技術太高?我居然毫無察覺!

“立即跟我回去,不然不止鎖被撬,屋子我也讓人潑油漆!”

他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簡直像是地痞!“你可是章家少爺,不是流芒,怎麼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放下水晶球,章季惟手插褲袋,出口噎人,“你不是說我不擇手段嗎?我善良就是辜負你對我的評價。”

正在這時,外頭一聲尖叫,啊啊驚呼,一聽就是冰糖的聲音,我趕緊下牀踩了拖鞋一拐一拐的出了臥室,就見冰糖看着自己的門大開着,鎖芯沒了,屋裡立着兩個保鏢,嚇傻了都!“這誰幹的好事?香香你沒事吧?”

我剛要回話,她就瞄見了我身後的章季惟,臉色頓僵,“章二少,你要找老婆,也不至於撬我門吧?”

“打電話問你有沒有見過方香香,你居然說沒有,那我只好來硬的!”

“撬人家鎖還理直氣壯,臉呢?”我剛說一句,就被他睖了一眼,“你不跳樓我至於大費周章的找你?你知不知道我還有多少事要處理,計劃全被你打亂!”

還不是他把我逼到這個地步,“誰求你找的?你忙你的唄,管我幹嘛!”

“穿着睡衣出去晃盪,要是被人強了,我嫌丟人!”章季惟嘴利如刀,說出來的話總能傷人,冰糖聽不下去,果斷打斷,

“停停!你們的矛盾先放一邊,我就想問清楚,怎麼叫我沒告訴你?你什麼時候問過我?我壓根兒就沒接到過你電話,雖然接到我也不會說,但你根本沒打,少誣賴我!”

“夏芸京問過你吧?”

冰糖頓時啞口無言,“她問過啊!是你指使的?香香交代我誰問都不要說啊,我也沒敢告訴小芸姐。”

得,又把我賣了!不過他能找到我表姐也是意外,一定是查了我通話記錄,我問他要手機,他卻冷嘲熱諷,“怎麼?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安澤給你發了多少條微信?”

不是吧?章季惟居然解開了我的手勢鎖!安澤坑我的還不夠多嗎?又發信息,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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