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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安澤到底經歷了什麼?

74 安澤到底經歷了什麼?

說完星野就帶我走了,走到門口,我忐忑回頭,看了他一眼,很快視線又被牆隔絕,晃得太快,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總感覺,章季惟憤怒的眼中還夾雜着一絲失望,

明知道他討厭我接近安澤,可我還是去了。當真相無比接近而又人命關天的時候,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做不到,我沒辦法坐視不理,良心會不安。

只能等回頭再跟他解釋。跟着星野去到安澤的病房時,他正坐在牀上,眉頭皺作一團,一眨不眨的盯着門口,看到我們進來,神情瞬間雀躍起來,笑成了一朵花,

那一瞬,我彷彿看到了原來的安澤,他對我總是笑得那麼溫柔,仗着身高優勢,再揉揉我的發,我嫌棄他給我揉亂了,他再用手指梳進發裡,幫我理順。

重逢之後的他,面對我時只有算計和輕浮,連笑也是深不可測的,所以眼前這個純粹的笑容,纔會讓我感觸那麼深刻。

“你真的回來了,我還怕星野騙我,睜開眼看不到你,我以爲那是一場夢,你又消失了……”他下牀過來迎我,我怕他又出什麼事,趕緊扶他坐回去,

“醫生讓你好好休息,不能亂動。”

“醫生誇大其詞吧,我不聽他瞎說,”嫌棄的嘀咕了一句,他望向我時,眉頭又舒展開來,“不過我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以前的他也是這樣,總是桀驁不馴,不服從店裡安排,每次店長想讓他怎樣,他不聽時,店長都會派我出馬搞定他,我能用盡三十六計讓他屈服,自以爲很雞汁,他卻跟我說,不是我套路深,他才中計,而是因爲不想我失望,他才配合。

爲什麼?我有點兒發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回,病後的他,分分鐘讓我想起以前的情形,我突然感覺,這個纔是真正的安澤啊,一舉一動都是他,之前那個輕浮耍心機讓人感覺陌生的他又是怎麼回事?

見我一直盯着他,怔怔的發呆,安澤又開始擔憂,“香菜,你還在怪我嗎?等了我那麼久,你是不是很失望?對我恨之入骨?”

搖搖頭,我說沒有,“那兩年,我一直告訴自己,你肯定是出了什麼事,纔沒有如期回來,不可能故意對我避而不見。我失望傷心,但是沒有恨過你,一直都在繼續等待。可是……”

“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安澤歡喜的把我摟進懷中,我……竟然感覺很不適應,畢竟現在已經是他二嫂,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安心的任他抱着,

“對了,”我假裝找話說,直起了身子,稍稍遠離他,向他詢問,

“那兩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剛好像夢到了一些片段,夢到了富士山,可又想不起來其他的,”努力回想着,安澤閉上眼睛,眉越皺越深,似乎很痛苦,

“有雨,在下雨,好像有很多男人……還有什麼……我想不起來了,”痛苦的睜開了眼,他緊張的看向我,“香菜,我想不起來怎麼辦?”

“沒關係,”我安慰着他,“不着急,慢慢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說不定哪會兒又想起來了呢?不要勉強自己!”

看來他腦海裡都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無法拼湊完整。

期間樑悅音來過一回,又被安澤罵走,他又開始像曾經那樣厭惡這個女人。

令人唏噓的是,不管樑悅音平時再怎麼囂張跋扈,一到安澤面前就認慫,她小心翼翼的問他想起來什麼了嗎?星野讓她別提,“才安定一會兒,別再擾亂他,他只記得一些零碎的畫面而已。”

當時我正好看着她,驚訝的發現,她的面部表情有細微的變化,好像聽到星野的話之後鬆了口氣一樣,我們都希望安澤能夠恢復全部的記憶,可她好像並不希望,到底爲什麼?

安澤不想見她,讓她滾出去,她很傷心,但也沒辦法,只好離開。我想跟出去,安澤拉着我不讓我走。

“就三分鐘,我有話問她,跟你有關,問完我還回來。”

說完我就快速跟上樑悅音,走廊上,我叫住了她,她恨恨的瞪着我,罵我狐狸精,還想甩巴掌,我一把拽住她手腕,將她輕推一把,她踩着高跟鞋,有些踉蹌,我趁機警告她,

“我不是來跟你撕逼的,就算你我矛盾再多,但有一點是共通的,我們都希望安澤好好的,所以我想問你,他失蹤的這兩年,一直是你陪着他嗎?他出了什麼事你清楚嗎?也許對他恢復有幫助。”

“不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方寸大亂的樑悅音立馬否認!

“可據我所知,安澤去日本的時候,你好像也跟去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樑悅音還不死心,總想拆散我們,聽說安澤出國進修,她就跟了過去,所以我纔想到來問她,

對她有所懷疑,所以我不放過她每一個細微的神色變化,她的神情明顯不自在,儘量掩飾,但還是有一絲慌亂,

“我沒找到他!”

她否認了,可是直覺告訴我,她應該知道安澤當初出了什麼事,爲什麼不肯明說呢?她在怕什麼?

也許是怕露出破綻,樑悅音沒再跟我糾葛,匆匆離開。到底哪裡不對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隨後又回到病房,安澤立即問我,“她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我笑着安慰他,心裡卻被巨大的疑惑充斥,陪在他身邊,我如坐鍼氈,藉口說自己傷口很痛,要回病房。

安澤順從點頭,“好,那你去休息,明天再來看我好不好?”

明天?今晚都不定過得去吧?我也不好拒絕,怕刺激到他,就答應了。

出去的路上,星野送我,今天發生的這些太突然,簡直令我窒息,出於感性,我想探知真相,但理智又告訴我,我是已婚人士,不應該跟安澤接觸太多,於是跟星野商議着,

“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他一直情緒不穩定,我一直都要陪着他嗎?可我結婚了,章季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他不會理解這些,我不想讓他誤會我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這個我懂,”星野倒是理解我,“那會兒太擔心安澤,我纔會把你拽走,我認識一個心理學家,跟他通了電話,講述安澤的病情,他說遇到過類似的,可以通過催眠的手段,嘗試喚醒他缺失的記憶,但他很忙,太多預約,最快也得五天才能趕過來,

所以我的打算是,你再委屈五天,將就安澤一下,儘量哄着他,不要讓他受刺激,等到那個心理學家過來,我就可以把安澤放心的交給他,他有辦法安撫他,到時候就不用再麻煩你。”

五天?我嚴重懷疑自己能不能活過今晚!心虛的回到病房,並沒有章季惟的身影,他肯定氣走了,本以爲他夜裡會回來,然而直等到11點都不見他人影,

他是真的生氣了吧?不然今晚怎麼會不過來陪我?撥了兩個電話,他不接,發微信不回,我也有點生氣了,忍不住又給他發了條語音,

“章季惟,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動不動就失聯?這是女人愛乾的事好吧?我都沒像你這麼矯情!”

依舊不理我,好沒意思,算了,我正打算睡覺,突然來了條語音回覆,

“你敢說你離家出走,藏在景鎮那兒的時候沒關機?”

呃……好像的確是幾天沒理他,所以他這是報復嗎?我立馬微信語音發出去,他不接,又打電話他還不接,氣死寶寶了!

“你是男人哎,女人可以小氣耍脾氣,男人要大!氣!”

他不回我就一直髮語音,“理我一下好不好,這是醫院病房啊!

好安靜,除了我沒有其他人,我害怕,想起某部恐怖片了,這個房間裡會不會死過人?

這個牀上會不會死過人?啊!怎麼辦?腦洞止不住!”

我發了很多條,他都不理,難道在喝酒?或者睡着了?過了十幾分鍾,安靜的房間裡,手機突然響了,嚇我一跳,一看他又回覆了,

我竊喜的點開一聽,瞬間又嚇尿!他居然說,“牀底下有人……”

啊——太可惡了!明知道我害怕還要嚇我!“你個混蛋,憋說話!”

然而他居然上癮,又連着發了兩條,說門後有人,天花板有人,洗手間有人!

嚇得我都不敢睜眼看天花板,趕緊蓋好自己,不敢再聽他的語音,恍惚間,安靜的房間裡依稀傳來鑰匙插入門孔的聲音,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有鬼吧?救命啊!

我立馬將被子蒙着頭大氣不敢出,瞬間冷汗直冒,仔細去聽,聲音消失了,門也沒動靜,難道是錯覺?又等了一分鐘,還是很安靜,所以到底是怎麼了?不會真的鬧鬼吧?

背部已經汗溼了,捂在被子裡的我好熱,但還是不敢掀開,生怕看到什麼可怕的畫面。漸漸安靜之後,我剛放鬆下來,又聽到那種鑰匙的聲音!

要命了!而這一回,不單是鑰匙響,門也有響動,腳步聲沉重又僵硬,連呼吸都壓抑低長,是一種類似殭屍的悶哼,聽得人頭髮發麻!

媽呀!難道這醫院裡有變·態?都怪章季惟,居然不陪我,我要是死於非命,一定找他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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