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瞬間讓我想起安澤尚未恢復記憶之前,也曾設計陷害,故意讓季惟捉間在牀,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真的碰我,純粹是爲了挑撥我跟章季惟,然而這次不一樣,他的目的就是摧毀,破壞我們的關係,所以勢在必得!
那力道大得我根本反抗不了,他也不顧我手腕胳膊被捏得通紅會有多疼,只是一味的想要佔有,令我反感又痛恨,弓起手指,對他又抓又撓,
“安澤!你這樣用強我會恨你的!”
可惜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任何顧忌,“恨”這個字眼並不能威脅到他,“反正你也不愛我,有什麼所謂?”
之前的他表現得那麼冷靜,沒有任何責怪,我還以爲他真的善解人意,哪想到時隔幾天,怨憤並沒有消散,而是在他心間生根發芽,腐蝕他的血肉,結出惡魔般吃人的果實,我的裙子已經被他扒開,他如果再不住手,我真的沒救了!
絕望的我狠命的在他臂膀劃下一道道指甲印,只希望他能夠因爲疼痛而住手,別再繼續瘋下去,“你別這樣,至少不會是仇人!”
“我不想成爲你生命中的過客,從此煙消雲散,我不甘心!”緊捏着我下巴,迫使我看向他,安澤毫不憐惜的俯身,撬開我脣齒,去強行給予柔情!
恐懼和厭惡充斥着我的大腦,儘管意識漸漸變得微弱,可我依舊在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反抗,
“放開我……安澤……我沒醉……爲什麼?爲什麼……”接下來的話我已無力說出口,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會渾身發軟,難道那酒有問題嗎?可是所有人都喝了啊!不對,安澤沒喝,他忌酒,所以只喝了茶水而已!
難道他還會給我下藥嗎?直到這一刻,我仍舊不敢相信,昔日那個也成真心相待的人,竟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來!
可今天我已經親眼目睹,他對我顯露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行徑,下藥又算什麼呢?
在我失去意識前一秒,只記得他已經扒掉我最後一件衣服,我無手可遮,哭的撕心裂肺!沒有人聽得到呼救,季惟人在國外,也不可能趕過來,我從沒有像此刻這麼絕望過,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一回是真的完了!
我想吆舌自盡,卻發現太軟,根本無法實現,最後徹底失去意識,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浮浮沉沉,漂泊無依,依稀間好像看到了章季惟,我快跑着向他求救,想撲進他懷裡,可他看到我時眼中只有驚訝,一再退後,問我爲什麼不穿衣服,知不知道羞.恥!
我窘得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卻找不到地縫,只怯怯的回答,“衣服被扒走了,你幫我找一件吧?”
他竟然不肯,嫌惡的看我一眼,說我把他的臉面都丟光了,不配再做她的女人,沒等我辯解,他就無情轉身,毫無留戀!
徒留我一人,蹲在角落裡,無助的大哭着,除了去死,似乎別無生路!
遠處有一條河,趁着路人煙霧瀰漫,行人稀少,我絕望的走向河邊,讓冰冷的河水沖刷這恥辱,淹沒這失去希望,死掉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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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亡的感覺如此真實,我漸漸沉入水中,奇怪的是還能睜開眼,彷彿看到了陽光照耀到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難道我還沒死嗎?
恍惚睜開眼,看到的是天花板,微垂眸,映入眼簾的是對面牆邊上放置着的山茶花,盛開的花朵代表着希望與生機,可我的人生,卻已被判了死刑!
只因掀開被子的我看到自己身無寸縷的躺着,衣服凌亂的散落在地面,這一幕幕混亂的場景,刺眼且刺心!像是針扎一般的疼痛,無盡的絕望與悲慼將我淹沒,我肆意痛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任眼淚在臉頰滾落流淌!
終是沒能躲過這一劫啊!老天爲什麼對我這麼殘忍?在我以爲自己即將擺脫所有的厄運,迎接幸福美滿的時刻,竟然又無情的給我致命一擊!
我是清清白白跟着章季惟的,現在被安澤佔有,已經不乾淨了啊!還有什麼臉面再去面對季惟?
雖然之前我曾無數次的想要離開章季惟,認爲即使離了婚也還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大約是那個時候對他的感情比較淺,但還不像現在這麼深刻吧?
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我們已經懂得爲彼此考慮,將彼此看作最重要的人,自然也就希望我們的愛情也是純潔的,只屬於彼此的那種。
我很慶幸,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自己的丈夫,認爲這是一種難得的圓滿,可惜現在,這份純粹的專屬被人毀了,再也不像從前那麼幹淨,我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再回到章季惟身邊?
我愧對於他,沒臉再見啊!
房間裡出奇的安靜,只能聽到外面清脆的鳥語蟲鳴,感受着眼淚滑落的滾燙,不記得哭了多久,我才默默起身,擡手擦掉眼淚,穿上衣服,無力的握住門把輕轉,打開房門。
罪魁禍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僅一門之隔,目光深邃的盯着我這邊的方向,彷彿藏着千言萬語,惡魔的心,我怎看得清呢?再見他,我心底已無任何愧疚,只有深沉的恨意!
兩廂沉默了很久,他將目光移向旁處,喃喃的問,“如果你能料到這樣的結果,還會選擇勸我動手術嗎?是不是很後悔?覺得我就應該死在醫院裡?”
明明是熟悉的面孔,我卻覺得在跟另一個人說話,那麼陌生又遙遠,“我救的是人,你已經入魔,只是披着安澤的皮而已,根本不是他!安澤不會做出這樣傷害我的事!”
他的心開始變得冷硬,再怎麼惡毒的話語都傷不了他,緊盯着我,他起身走向這邊,無辜的神情裡摻雜着不甘,
“你也知道以前的安澤對你有多好,從來不捨得傷害你,可那又怎樣?你會記得他嗎?”
我並不是沒良心的人,只是無法迴應那份深情而已,“我對你一直都很感激!”
“我要的不是感激!”狀似平靜的他突然發怒,意識到情緒失控,他又退後幾步,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換了一會兒纔像一個孩子一般委屈的控訴着,
“我想要的是你的陪伴!你明明承諾過要嫁給我,爲什麼後來就不愛了?即使我失憶時都沒有愛上樑悅音,爲什麼你就愛了章季惟?爲什麼要背叛我們的愛情?”
這樣的心態,我感覺他已經成爲第二個樑言峰了!即使我再怎麼解釋,都不可能化解他心中的偏執,那我還費什麼話呢?乾脆破罐子破摔,
“我是背叛了,我喜歡了別人,你要怎樣?定我的罪嗎?要不要把我的心挖出來以示懲罰?”說話間我已經看到旁邊桌上的盆景旁邊有把剪刀,趁他不注意時,我迅速拿起剪刀,指向自己的心口,憤恨怒視,
“你覺得我欠了你嗎?我的心應該是你的?那我把它挖出來給你!”
說着我下手猛地刺向自己的心臟,驚慌的安澤立即衝過來握住剪刀,從我手中奪走,狠狠的扔到一旁,緊攥住我手腕,不許我再亂動,狠狠的瞪着我,嚴厲斥責,
“你瘋了!”
居然說我瘋?那他又算什麼?“瘋的人是你!安澤,你這種行爲就是在把我往死裡坑!給我下藥,強行佔有,你以爲你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我不可能因爲身子被你佔有,就把心也同時贈送!“
搖了搖手機,安澤得意一笑,“章季惟應該已經看到我們親密在一起的照片,他到現在都沒有打電話,估計已經對你很失望,嫌棄你了吧?”
什麼?照片?“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居然還拍照?”他的行爲簡直顛覆了我的三觀!從沒想到有一天,安澤竟然會這樣算計我,不擇手段的摧毀我原本擁有的一切!
他究竟拍了什麼畫面?一想到季惟看到照片時的震驚,我就羞憤交加!心裡清楚的知道,我跟章季惟之間,已經徹底完了!
眼看着我對他齜牙切齒的怒視,安澤不愧反笑,“對我恨之入骨嗎?其實你應該感謝我,至少我幫你試出了章季惟是怎樣薄情的男人,就因爲那張照片,他就不再理你了,更不會再娶你,證明他口口聲聲說的愛你都是假的!你還看不透他嗎?“
都已經這樣了,即使季惟不在乎,我也沒臉再見他,一想到這些無法抹去的人生污點,我就更加痛恨安澤,實在無法理解他的思維,對於他的如意算盤,我只有冷笑和譏諷,
“毀了我的一切你很開心嗎?你以爲這樣我就會留在你身邊?你錯了,原本我還對你有一絲愧疚和感激,現在什麼都不剩了!
如你所願,我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但也永遠不可能接受你,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給你留哪怕一丁點位置!
你要是再這麼執着下去,就會像樑言峰和趙清愉那樣,早晚兩敗俱傷!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