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激靈,沒敢動,而且頭昏眼花,李昂的那種溫柔,卻不僞孃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來:“等下幫你報仇,你喜歡什麼死法。”
我真是醉了,纔會說出這種混賬話來:“先砍手。”
“好。”
烈酒上頭極快,我又坐了幾分鐘就按耐不住,這時腿又被人拍了拍,是李昂,他側開了腿,讓了路給我,說:“去吧,別跑太遠。”
我連忙衝出房間,跑進洗手間吐了好久,清醒點了。
剛出了洗手間,突然聽到一陣尖利的叫聲,漆黑的走廊中一片混亂,人羣跑動,撞得我頭昏眼花。我覺得不安,當然也想跑,可拖鞋是均碼,我又喝醉了,跑不動,便脫了鞋扔到一邊。
直起腰時,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然後把我壓到了牆面上,我在隱約中瞧着他肩膀一動,顯然是有動作,連忙伸手去抓。以爲憑我的速度把手腕扣到背後再一頂膝蓋窩大概就可以了。
卻就在這時,我的手腕先被人拿住,別到了身後,隨後踹開了一扇門把我摟着拖了進去。
房間隔音很好,門一合上,瞬間就將外面的一切喧鬧與世隔絕。
我正掙扎,肋下突然被人用手肘一頂,這裡不會受傷,但特別的痛,一下子就讓我完全沒了力氣。
這裡一片漆黑,無法判斷用處,我當然心慌,甚至錯覺自己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氣,腿開始發抖。
就在這時,挾持我的人低低地笑了一聲,隨後伸手開了盞燈光很弱的小藍燈,笑着說:“別怕,是我,李昂。”
我稍微放心:“你要幹嘛?”
他沒說話,背過我的雙手,壓到到我身後,隨後把我壓到了牆上,先是用腿卡住了我的腿,隨後壓過來,胸口壓着我的臉,手掌捂住我的耳朵。動作雖然慢騰騰的,可他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那麼巧,總是比我快一點。
四周猶如真空,一片寂靜。
大概是離得太近,血腥味變得更濃。
我不由開始思考這陣味道的來源,卻忽然,胸口傳來一陣癢麻。
我打了個冷顫,低下頭去,先是看到李昂黑襯衣的袖口,平整的手指,一寸寸地擦拭着我身上早已乾涸的酒。
我倒黴就倒黴在今天穿得是v領,所以他的手指順着領口的紋路滑下去,猛地一勾,繾綣的笑聲傳來,擡起了那對即使在黑暗裡也非常明亮的眼睛:“蠻有料的,小尤物。”
我反感得不行,扭動着身體想動,又突然覺得腿碰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不由一陣清醒,低頭看了一眼,擡起頭時,見到他似笑非笑的眉眼:“再動就走火了。”
嚇死我了,還以爲他是硬了,傻了吧唧地問:“鬱老的局不是不能帶嗆嗎?”
“也分型號。”他說着,捏起我的下顎,湊來時我本想躲,卻見到他眯起了眼睛,柔聲說“聽着,小尤物。我不一定會上.你,但死老頭一定會。”
我老實下來。
從小到大,我一直在想,大概是因爲我長了一張招人渣的臉,所以我遇到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只想睡我,一種是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