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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以後離他遠點

72 以後離他遠點

“對,但你放心,我已經跟他解釋清楚。”李昂笑着說:“雖然沒有公正人,我也可以承諾你,我養父不會再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他這話我當然不會相信了,李俊山這個老不正經在圈裡圈外可謂聲名狼藉,他經常用強硬的手段綁票他看上的女明星,然後進行慘無人道的凌.辱和虐.待。

李昂手上的傷口讓我記憶尤深,他是孤兒,我也是,說到底,終究是外人。

李昂跟我非親非故,與其相信他會有辦法讓李俊山爲難我,還不如相信自己的親老公。

我思考了一會兒整件事,認爲這樣解釋也沒有破綻,於是說:“那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經紀人的事?”

“嗯。”

“說了你一定不信。”李昂無奈地說:“想殺你的這個,是我那間新賭場的荷官,就是上次出事的那間。你的經紀人總來,那小男孩又委實是個尤物。”

我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能不用這個詞嗎?”

“怎麼啦?”

“這個詞是我的。”我不滿:“我不要跟他用一樣的。”

李昂正色道:“歧視人家可不是應該的。”

我沒歧視他,但:“我就這點要求。”

李昂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笑得我頭皮發緊,手裡啃的差不多的骨頭一不小心滾到了地上,還好我快,否則裙子又廢了。

我連忙彎腰去撿,但骨頭掉的很遠,李昂也彎下了腰,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傳來“砰”地一聲。

我納悶的想要擡頭看,腿上卻傳來巨大的拉力,直拽得我從椅子上跌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尖叫,嘴就被李昂捂住,朝着他背後的牆壁側了下臉。

我看到了,牆上鑲着一枚子彈頭。

李昂鬆開了我的嘴巴,拔出了手槍,上膛備戰,又拍了拍我的背,說:“給你老公打電話。”

我六神無主地問:“打電話說什麼?”

他低聲說:“我一直在看外面,沒有可疑的人。最近可以開槍打到我們這裡的,在對面那棟樓。”

骨頭館的門庭比較開闊,格局是個小土樓。對面有一棟大樓,主體已經完成,只有外牆沒有鋪設,聽說是遇到了資金問題。

李昂和我的位置是斜對面,他每次吃飯都是面對着窗戶或者門。

可我現在沒有心思猜他的話,只好再問一次:“那我說什麼?”

“狙擊槍,一般都是你老公賣的。”可能是見我的表情又垮了,李昂柔聲說:“別怕,現在沒有風速影響。如果真是在那邊,距離也不遠,你看彈頭的位置,明顯是衝着我來。”又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神色比剛剛輕鬆了不少:“你救了我一命。”

我知道在電話裡怎麼問了,但眼下還有新的難題:“我的電話在我包裡。”

我的包在椅子上,我不敢伸手,怕手臂被戳出窟窿。

李昂便傾身過來,探過手去,把我的包拽了過來,大概是因爲空間太小,嘴脣擦着我的臉頰,我躲了一下,頭就撞到了桌柱上,很痛,還有點暈。

李昂拿包的手一頓,側頭看着我,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把包給我,伸過手來,說:“讓我看看腫了沒。”

摸我頭這段時間,我就忙着找電話,找出來時,李昂也鬆開了手,說:“沒腫,不過你好端端地爲什麼自殘?”

這話明顯是他沒注意剛剛的事,我就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撥通了費子霖的電話。

費子霖那邊很安靜,接起電話時,他問我:“怎麼了?”

“我遇到了殺手。”我把事情經過問了,說:“李昂說狙擊槍都是你那邊出的。”

“拿什麼證明?全世界不止有我做這個。”費子霖淡淡地說:“回來吧,我想你了。”

他先掛了電話,我卻特別茫然。

一方面是覺得“我想你了”這種話好像不是小可愛的風格,一方面又覺得他好像話裡有話。

可這是他第一次說他想我,我還是挺高興的,便對李昂說:“他讓我現在回去,那肯定是沒事了。”

“肯定是沒事了。”李昂靠了過來,緊盯着我的眼睛,很認真地問:“還說他不愛你?”

我很茫然,然後還覺得他表情不太對勁:“什麼?”

“話是說給我聽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着一種類似於曖昧的纏綿味道:“小尤物,你老公以前可不敢殺我,就像我不敢殺他,我跟他誰死了,局面都得重新洗牌。”

我正消化這句話,忽然感覺脖頸傳來了一陣劇痛,連忙推他,推了半天才推開,一摸,摸到了血。

轉頭見他正伸出舌尖舔着嘴邊的血,不由怒了:“你屬狗的啊!誰讓你咬我的!”

李昂哼笑了一聲,神態倒是比半分鐘前溫柔多了:“有空問問你老公,這麼玩,是嫌我想殺他老婆,還是嫌我想泡他老婆?”

我呆了呆:“你不是不想泡我?”

“有人愛妒忌嘛。”他半眯着眼睛,大概是因爲長得帥,所以看起來還算可愛:“小尤物,你跟我的友誼要不要變質,全在於,下次你老公拿來的,是錢還是槍。”

“我會去跟他說的。”如果真的是費子霖要殺李昂,如果理由真是如此,那李昂生氣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覺得肯定不是他,他不在意我。”

李昂靠在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神情是明顯的質疑。

我此時纔開始覺得不安,又說:“跟你商量一下。”

“嗯?”

“他是他,我是我。”我緊張地說:“就算,我是說就算。真的是他,我也管不住他以後想怎樣,你要出軌去泡別人,不要拉我下水,我老公對我來說很重要。”

李昂頓時大聲笑起來,伸手拽我的耳朵,說:“你是豬啊!”

我又沒聽懂。

好在他大概已經習慣了我的蠢和難以溝通,解釋說:“你家七仔手底下養着一排殺手,我不虛張聲勢,難道真的要被他追殺?嗯?我的目的如果是爲了泡你,那我幹嘛告訴他?”

“這句……”我說:“我也會告訴他的。”

“打個賭。”李昂篤定地說:“說了他反而更擔心。”

氣死我了:“那我什麼都不說了。”

“就知道你不會說,所以,不過他會懂。”李昂說完這句,推了推我,說:“出來吧,接下來我想七仔不會希望你我見到,我也正好應該跟你保持距離,免得再給你惹麻煩。”

之後閒聊了兩句,我就趕快走了。

司機開車前又接了個電話,掛斷後轉頭對我說:“是先生,他很着急,要我開快點。”

費子霖着急也不是沒道理,因爲不管殺手是不是他的,他都會擔心我。

大概是因爲我連續見到了兩次恐怖事件,第三次又沒有人員傷亡,我顯得淡定多了。脖頸上的牙印還在滲血,我自己分析了一下,咬我應該是想讓費子霖更相信他的決心。

花了點時間纔到家,走到門口時嚕嚕照例跑出來迎接我,嚕嚕是意大利卡斯羅犬,性格很酷很兇悍,自從捱了我的打就被費子霖賞給了我。

大約是二缺會傳染,現在它背上居然揹着咕咕,樣子又呆又笨,全無威風。

費子霖在塔裡,我進去時他正在擺棋盤,我坐下時他也沒有擡頭,繼續擺弄着,問:“什麼時候發現狙擊手的?”

“李昂說的。”我一邊把他擺錯的象和車放回正確的位置,一邊說:“他說從距離判斷應該是狙擊手。”

他依舊無悲無喜:“不是你拉着他躲?”

我這才聽懂:“當時,是我的骨頭掉了,我撿不着他幫我撿。”我猶豫着,用不希望造成誤會的口吻問:“真的是你?”

費子霖面無表情地反問:“你覺得呢?”

“沒想過會殺錯嗎?”

“不會錯。”費子霖淡淡地說:“先走。”

因爲我下不過他,所以我每次都是白子。

我漫不經心地走了一步,繼續問:“幹嘛想殺他?因爲他想殺我?還是因爲他想泡我?”

他握着黑子的手因我的這一句話而頓住,掀起眼,看向我,瞳孔卻猛地一緊,歪過頭,問:“那是什麼?”

我就知道他要問這個咬痕,便決定兩不相幫,露出一臉委屈:“我也不知道,給你打過電話之後,他就瘋狗一樣地撲上來把我咬了。”

費子霖冷哼了一聲,隨即重新低下頭,一邊把棋子放在棋盤上,一邊說:“以後離他遠點。”

真是被李昂料中了,我又問:“你還沒回答你爲什麼要殺他?李昂說你們兩個誰都不敢殺誰。”

這次他很久都沒吭聲,一直到棋局完全僵持得走不動了,纔開始說話:“其他家族都很喜歡他,聯名保他,否則他活不到今天。”

“你就這麼不想說,你是因爲我纔想殺他嗎?”誰聽他們那些事,我就是想聽他說這個。

“聽不懂?”費子霖猛地擡起了頭,盯着我,表情又冷又兇:“遲早要殺他。”

“算你厲害。”我不爽地低下頭,猛然發現費子霖剛剛走的那一步漏了個巨大的破綻,把皇后給露出來了。我忙不迭地吃了,得意地朝他揚手:“你看你看!你都沒有思考了!你還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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