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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繁先生

78 繁先生

下午茶結束後,盛老頭由他最近新玩上的女孩子扶回房間,那女孩很漂亮,但特別瘦,看人的眼神裡帶着躲閃。

這老傢伙其實早就沒能力,所以他近年來越發惡劣,不過好在他一眼也沒有看我,應該是沒事。

我去盛華延的房間,把禮物送給他。進去時,華銘剛出來,看了我一眼,側過身走了出去。

我的禮物沒什麼新意,只是聽說他太太是鋼琴家,所以送了一個鋼琴模型和一個小提琴模型。

我向來喜歡這種很精緻的小模型,送朋友大都是送這些,並告訴他:“完全按比例微縮的,你的事情突然,我沒空做了,不過這個比我做的好。”

盛華延拆開來,按了按琴鍵,笑着說:“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送這個,她肯定喜歡。”然後把禮物放到一邊,問:“費子霖怎麼沒來?”

“說他不想來。”我解釋:“好像是因爲計較你跟我的事。”

“肯定要計較。”盛華延想了想,看向我,神色有點猶豫:“要不然告訴他吧,我覺得瞞着不好,主動坦白至少有主動權,畢竟你是受害者。”

我也很猶豫:“如果是你,你會什麼反應?”

盛華延拿香菸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說:“發脾氣是難免的,但費子霖比我理性。”

我燃起了一點希望:“如果是你的阿清,被你發現有這件事,那你會原諒她嗎?”

他微微地笑了起來:“當然,我還是那句話,你是受害者,心裡有你就會原諒。”

心裡有我。

算了,我還是繼續瞞着吧。

之後盛華延送我到城堡別出門口,一本正經地叮嚀:“我看你最近還是多加小心,我爺爺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看透的。”

他是說盛老頭今天不但對我沒有表示,見到費子霖不在,居然也沒有叫我去書房。

我說:“我也很奇怪爲什麼會這樣。”

“可能是因爲有這個。”盛華延指了指我的脖頸,說:“費子霖名聲好,有這個,至少看起來你是有位置的,肯定要思量。”

我一摸那裡,纔想起來他指得是李昂啃在我脖頸上的牙印。

居然陰錯陽差地救了我一命。

下車時,盛華延又拉住我,說:“對了,我把你接下來的通告全都推後了兩個月。”

“爲什麼?”那我這段時間要做什麼?

“昨天dick收到了威脅包裹,是帶血的刀子,要你接三x片通告。”盛華延說:“你最好問問費子霖。”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威脅包裹,因爲酷老頭曾爲我下令,說他很欣賞我的表演,希望我可以保持乾淨的熒幕形象。

我進家門時,孫小姐告訴我,家裡來了人,費子霖正在茶室招待。

我的朋友進不來,費子霖也只領可以參與他最高機密的顧問過來,剩下的就是幾位長輩過來。所以這還是家裡第一次來“客人”。

我走到茶室門口,隔着玻璃就看到了裡面的人,是繁景。

她今天依舊盛裝,化着精緻的妝容,正握着費子霖受傷的手臂,神色間沒有高傲,倒是很柔情。

這個角度,也看不到費子霖的臉,但看不到也好,反正他最近對我,基本是視如空氣,和過去的兩年一樣,依然是我的獨角戲。

我屈起手指,輕叩門板,費子霖便收回了手,看向這邊,說:“進來。”

繁景也收回了手,端着咖啡杯,仰起了頭。

剛剛的溫馨場面被我打破了,她似乎也有點不滿,重新變得高傲,說:“虞小姐。”

我疏離地對她彎了彎嘴角,說:“繁小姐真是稀客。”我原本就沒什麼戰鬥力,身份也沒有繁景這麼厲害,見費子霖沒表示,就說:“我還要出門,你們先聊。”

費子霖瞥了我一眼,說:“我記得你沒事。”

“臨時通知的。”我說:“有試鏡活動。”

費子霖看向繁景,說:“晚餐我希望我太太可以作陪,繁先生會介意嗎?”

繁景頓時笑了起來:“這樣,應該可以,我哥哥昨天還誇獎虞小姐長得很甜美。”

費子霖便沒再說話,看向了我。

我只好說:“那我先上樓,補一下妝,換件衣服。”

費子霖端起咖啡杯,說:“日餐。”

日餐可以穿得稍微隨意點,但還是需要一定程度的重視。

剛剛費子霖端杯時,我看到他戴上了婚戒,他只有要領着我出去時纔會戴戒指,不過我一直都戴着。

穿得差不多時,有人敲門,我還沒說話,費子霖就推門進來,按着我的肩,替我拉上了連衣裙拉鍊,在我背後,冷冷地說:“最近有麻煩,我需要結盟。”

我點頭。

“表現好點。”他說:“繁景不喜歡你。”

我繼續點頭。

他大概是已經習慣我癡呆的理解力,就着這個話題又仔細地說:“繁景很任性,但他哥哥很識大體。”

我轉過身,看着他,心裡不太確定:“你不會是想讓我對她哥哥……”

“我沒那麼無恥。”費子霖的眼裡露出了鮮明的不悅:“你要表現得有禮貌,儘量取得好感,至少不要被討厭,懂我的意思麼?

還是說的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我搖頭:“沒懂……”

“你只要明白。”他顯得意興闌珊:“我是你丈夫。”

我點頭:“這個我明白的。”

“那就夠了。”他說完,低下了頭,在我頭頂吻了一下,我幾乎是習慣性地伸手想摟他,卻被他推開了:“化妝品。”

“對不起。”我看着他,說:“以後不會了。”

日餐的地點是店鋪叫二丁目,詞意是rb的gay集中區,但作爲飯店,它只是個只提供給vip客戶的特色餐館。

我記得它的第一代老闆是個非常英俊的gay,和dick還曖昧交往過一陣子。

現在的老闆不過是延續了這個店名,但已經換成了一位和服美人,美人延續了前代老闆的手藝和習慣,一天只開兩桌,根據預約金來決定是誰,並且在客人的面前烹飪。

他們家的壽司裡面有一點白醋,還不知道有什麼秘料,總之味道很獨特,我上次吃還是dick和老闆曖昧,老闆送來的禮物,讓我惦記了很久。

我們是和繁景一路,進門時,屋裡已經有了人。

是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高個男人,戴眼鏡,半正裝,見我們來了,用德語笑着說:“第一次盤腿,花了點功夫才坐好,我可不想站起來了。”

到現在爲止,其實我印象最深的笑臉就是李昂,他是那種溫和、溫柔,有點可愛,讓人也很容易就跟着笑的類型。

但這個人不一樣,他的笑容有點張揚,但毫不忸怩。眼中的光芒充滿熱情,令人覺得自己備受喜愛,如同對方是他久別重逢的好友,親切並充滿尊重。

我知道這就是繁景的哥哥,估計做的也是武器生意。我是有點討厭繁景的高傲,但這位真的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敵意。

我們換了鞋子,費子霖坐下來,隔着餐桌朝他伸出了手,也用德語說:“初次見面,繁先生,我是費子霖,起身迎接是虛僞的行爲,您讓我們感覺到了您真誠的友誼。”

我終於知道費子霖是怎麼應酬的了,他還是冷臉,但表情很認真,話也很誠懇。

他伸出手,認真地握上了費子霖的手,滿臉欣賞:“家父總對我提起,費氏家族最出色的就是小七你,終於得以見面,我也非常欣賞你的風度。”

他倆又寒暄幾句,費子霖開始介紹我,說:“這位是我太太,虞雯。承蒙繁先生欣賞,今天專程前來,希望向您當面道謝。”

繁先生看了我一眼,隨後對費子霖笑着說:“我記得。尊夫人是位有靈氣的演員,笑容很乾淨。坦白說,我沒有很多時間看電影,但也看膩了那些脫衣女郎,所以就和電影節的朋友們聊了一點看法。”

費子霖點頭,那種拒人與千里之外的氣勢少了很多,說:“即使這樣隨意的情況,我們也應該表達謝意,您幫了大忙。”

“我已經收到了謝意。”繁先生說:“另外,我很欣賞你的謙讓和細心,我正需要你這樣的朋友,我不會虧待我的任何一位朋友。”

“感謝您的情誼。”費子霖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但我今天來……還希望滿懷誠意地請繁先生爲我提供一點建議。”

繁景就坐在繁先生旁邊,就在我對面,她就跟我一樣,插不上話地跪在跪墊上,眼觀鼻鼻觀心地沉默。

說到這裡,繁景擡起了頭,看向了費子霖。

繁先生便笑着說:“你放心地說,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我太太性格頑皮,心思單純,因此,家父希望她永遠做一個安身立命的普通人。”費子霖拉過了我的手,說:“我但縱然這樣,委屈地嫁給我,她依然承受到了許多未知的風險。我想,繁先生也有同樣的困擾。”

繁先生頓時笑起來,說:“沒錯,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看來是發生了令人擔憂的事。”

“沒錯。”費子霖看着他,幽幽地開了口:“昨天,有人郵寄了紅色刀片給我太太的經紀人。”

我一愣,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我明明還沒跟他說。

費子霖仍在說:“如果是子彈,我可以輕易地追查,但刀子,必須要參考繁先生的意見,我一定要充分地尊重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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