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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討你歡心 +3

102 討你歡心 +3

洗過頭之後,我輕車熟路地回牀上躺着,李昂本來說要陪我吃午餐,但接了個電話又說有事就走了。

因爲今天都可以出門了,李昂也就把手機還給了我,說每天可以玩兩個小時。

我打開手機,看到好多來電記錄。自從換了這支手機,我只給盛華延打過電話,但顯然他告訴了dick。所以dick給我打了好多電話,發了好多信息,說的都是同一件事,費子霖去找過他,也去見過盛華延。

手機上也有費子霖的來電記錄,沒有短信息。

我正給dick回信息,電話就立刻進來了。

陌生又熟悉的號碼,是費子霖。

不知爲何,我之前很想他像現在這樣打來,但那是我一星期前的心情。

現在,看着這串號碼,想起費子霖那個人,忽然覺得好陌生。

電話鈴聲鍥而不捨地響了三遍,我終於鼓足勇氣接了起來,說:“喂,你好。”

那邊先是沉默,許久,他那種讓人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冷得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怎麼沒有告訴我?”

“盛華延給你打過電話。”我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聽到他的聲音時,依然覺得心如刀絞,但好在我還能按捺着讓自己平靜:“聽說你不聽。”

“是有點事。”他頓了頓,又說了一遍:“當時有點事。”

他學會說謊了。

也可能是從來就會。

“那就這樣吧。”我笑了一聲,說:“我現在也還有事,掛了。”

“我們見個面。”費子霖的語速頓時快了許多:“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

“孩子。”他停了停,語氣稍緩:“是我不該衝動簽字。我們見個面。”

在他說到是他不該衝動簽字的那一句時,我突然間感覺到了一陣翻江倒海的難過。

我們離婚多久了?

十天?十一天?

我記不清了。

只覺得好像過了十幾年。

我剋制了好久,終於說:“這個不用談。沒什麼好談。”

費子霖再度沉默下來,沉默得我以爲他已經沒什麼好說。

就在我準備掛電話時,他的聲音重新傳來,依然平靜得彷彿在念叨別人的事:“我不知道你懷孕,如果我知道,我不會簽字。”

真不知是否是時來運轉,我一向歹勢,最近風水居然轉到了我這邊。

費子霖能說這種話,真的讓我又想笑,又想哭。

笑他居然連他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

又覺得悲哀。

一個孩子,這麼重要的砝碼,換來的不過是他這樣一句乾巴巴的話。

我到了另一個男人身邊,才徹底看清我以前有多省心省力。

他在等我說點什麼,我呢,當然也要說點什麼:“你的門衛有沒有轉達我的話?有沒有告訴你我去的時候,開得是la牌照的車?我跟李昂在一起了,孩子的事,只是因爲你有知情權。”

聞得費子霖呼吸一窒,很久,才幽幽地說:“我以爲……”他又停了下來,再度沉默了一分多鐘,才慢慢地說:“李昂有很多情人,跟他不會幸福。”

我很感謝他終於學會了該怎麼對我說話,大概是因爲我是他夭折的孩子的母親。

爲了報答他,也爲了我所謂的尊嚴和臉面,我決定說個謊:“他比你喜歡我,也不介意我跟過你。”

費子霖沒再說話。

我也不想再等他的話,說:“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也請你不要再驚擾我的經濟人。”

他依然沒吭聲。

我便擦乾眼淚,笑着說了結束語:“再見。”

這通電話講完後,我覺得渾身乏力,原本,我的身體今天終於舒服了一些。

平靜了一會兒心情,我繼續給dick打電話,問了問公司的事,告訴他我跟費子霖離婚,說剩下的等見面細談。

dick忸怩了一會兒,說:“寶寶,我都知道了。你知道嗎?你有新通告了。”

“新通告?”

“對哦,好牛的通告,全是一線大牌陪你演,遊玩世界投資的。”雖然是好事,dick卻很無奈似得,說:“而且外面爆黑幕了,最近吵得好厲害。你要小心,儘量不要出門。”

多了dick說他不知道,我連忙打給盛華延。他接電話時心情很好,完全是笑着的。

我問他黑幕的事,盛華延開心地說:“沒什麼事,只是有人爆料說你賣身換通告,已經查出來了,收錢的小記者。”

我跟費子霖在一起時,從來沒有任何媒體敢挖掘有關他的事,不僅因爲費家的白道生意就是傳媒,也因爲他是黑道。

傳媒界其實很精明,他們不會挖掘不該挖的任何事,連沒有黑道背景的盛華延,記者都不敢碰。

怎麼有人敢挖李昂的隱私?

所以我幾乎是震驚的:“誰給的錢?”

“樂正霖的經紀人。”盛華延邪笑着說:“因爲樂正霖不肯接片子,寄子彈也不聽話,據說請他喝茶也不肯賞臉。所以……有一天他從家裡醒來,發現家裡的所有東西都被搬到了花園裡,連他的睡衣也沒了,丁丁上還綁了個紅布條。”

最後一句果斷讓我笑出了聲,問:“然後呢?”

“他崩潰了。”盛華延道:“接了ca色。”

我跟着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威脅手法真是很惡毒。樂正霖那種級別的影帝,住得是標準的豪宅,門衛警報樣樣都不會少。所以這樣做完全就是在對他彰顯實力,若是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家變成這樣子,一定嚇得魂飛魄散。

“那他的經紀人怎麼還爆我黑幕?”我追問道:“怎麼還敢?”

“傻嘛,不過……”盛華延說到這,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剛跟那傢伙見了面,那個孟買就來了,提着槍弄走了。”

我不由沉默。

所以,在我打電話之前,費子霖就已經知道我跟李昂在一起的事了。

盛華延嘆息着說:“好歹是前妻,家族名譽要考慮。”

“嗯。”

他又問:“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

“嗯。”盛華延笑着說:“ca色你現在知道了,劇本已經開始寫,所有演員都排開了檔期。只等你回來開機,跟他不算虧。”

“嗯。”我問:“你還要離婚嗎?”

他回答說:“再等等吧。”

“是發現你誤會她了嗎?”

“哪有?”他輕哼:“我賤。”

掛了電話,我繼續睡,一直睡到聞到飯香,飢腸轆轆地爬了起來。

看到牀的另一邊擺了張桌子,李昂手裡拿着兩對筷子,正把清蒸魚的盤子放下來,見我坐起來,先是愕然,隨後瞭然微笑:“是不是餓醒了?”

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他放下筷子,按着我的肩,低頭吻過來,笑着問:“想我沒有?”

我沒想。

但我找到了別的話題,說:“我今天有跟公司聯絡。”

他坐下來,攬過了我的腰,說:“都搞定了,你就安心養着。”

他是用右手摟我,而這個通告真的讓我很……感動。

事業上的事,還沒有人這麼關心過。

知道這件事後我最大的感覺就是,李昂能把我騙得團團轉,真的是因爲他完全是摸着我的脈搏在做事情。

這才一個星期,我似乎就已經不那麼討厭和反感他。

於是我伸手去解他的衣領,見他按住我的手,就說:“我看看好了沒。”

他仍然拽我的手,蠻不在乎地說:“好了,不要看了,快吃飯。”

“看一下會死嗎?”我毫無耐心地瞪起眼睛:“你是那種會逞強的人嗎?”

他便默默地鬆開了手。

我解開他的睡衣領口,拉開來,見依然裹着厚厚的繃帶。

我親眼見到那個傷口,穿透了,清楚有多嚴重。

雖然不應該,但我還是解開了幾層,解到第三圈,就見到了血。

我重新裹上繃帶,把他的手放了回去,問:“你這個打算什麼時候讓它長好?”

我看出來了,一個多星期還不見癒合,顯然是他總動的緣故。

他又捏我的鼻子,笑着說:“一個月。”

“你……”

“小尤物。”他打斷了我的話,湊過來,用牙齒啃我的臉,他那雙眼睛本身就是彎彎的月牙型,只要不是生氣都很柔情:“我說過的,不要演。”

我想了一下,看着他,說:“通告的事謝謝你。”

“我欠你的。”他還是用他的右手摟住了我的腰,把我抱到了他腿上,然後換左手,右手去拿筷子,挑着魚刺,一邊說:“就是爲了討你歡心。”

“那我就不表達謝意了。”

他專心地看着手裡的魚肉,偏過臉,擠着眼睛,說:“親一下就行了。”

於是我親了一下,心裡的感覺有點怪。

我這一個吻,居然換到了一個大牌雲集的超強通告。

沉默了一會兒,我有點難熬,便找了個話題,問:“你幹嘛在樂正霖身上系紅布條?”

“紅絲帶吧?”他轉頭看着我,壞笑:“我記得我還特意要求打個雙層蝴蝶結。”

我只要腦補到那個畫面,就覺得男神的逼格完全沒有了:“你想幹嘛?”

“找樂子。”他夾起那塊乾乾淨淨的鯽魚肉,對我說:“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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